第四十二章：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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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民、樹蝕，再或是暗黑靈媒，都對死寂本源沒有任何抵抗力，它們會用盡一切辦法，只為吞食上一口死寂本源。

……

汙穢之地內。

這處地下建築，地面已被汙血蔓延，沉眠在此的死之民們，開始變得暴躁、狂亂，只不過，位於中心處的淨白光芒，讓它們並未衝離此地，而是暴躁了一小會後，繼續在此沉眠。

……

贖罪殿正門前。

此地是通往至高聖所的唯一通道，正門兩側的黑霧牆，猶如死寂城深處的第二道高牆般，聳立在大地與蒼穹之間。

而在此時，上千名教會騎士，正組成方陣，守衛在贖罪殿的正門前，在他們後方，是手持螺旋長槍的聖心一，準確的說，是五位聖歌團成員融合為一後的聖心一。

腳步聲在贖罪殿內傳來，聖心一側頭看去，看到從偏殿內走出的大主教。

“來之前，我吞了十幾顆源石，所以聖一，你要在一刻鐘後挑殺我，避免我被同化掉，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了不得，人造源石都能做的這麼像模像樣，不像我們那時，仿造出的都是殘次品。”

大主教說話間，從身後抽出把老式短獵槍，他一手獵刀、一手獵槍的站在那，彷彿又重新成為教會的首席獵人。

……

神殿內，隨著永生之神現身，此地變得針落可聞，這位真神給人的壓迫感太強。

蘇曉看著前方几十米處的永生之神，這位神靈的身高在5米左右，這代表，如果想以直踹痛擊對方，要有機會才行，體型差距還是很大的，對方比自己高出一倍還有餘。

這位神靈站在那的體態，與人族有幾分相近，都是人立而起，只不過他在其餘方面，更傾向於野獸。

永生之神全身生滿灰色毛髮，這毛髮稀疏但看起來飄逸，他頭上生有麋鹿般多重分叉的犄角，口角兩側都快咧到耳下，代表他能以此為武器，張開血盆大口，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不知為何，永生之神沒有雙眼，本應生有雙眼的位置被抹平，遍佈飄散著灰色煙氣的孔洞，他頭上的毛髮向後披散著，頗有豪邁與野獸感。

最讓人忌憚的，是永生之神的一雙手爪，這似手似爪的利爪肢體，不知扯碎與捏死了多少強敵，至於這位的神靈能力，此刻已經不用擔心，要是那些能力還能用，這場戰鬥根本就打不了。

永生之神立在那，他已時日無多，封印死寂本源從不是簡單的事，能堅持這麼多年，已是很了不起，不，應該稱之為奇蹟。

也正因如此，大主教、聖祭祀、老怪物等人從永生之神這分得的不死，才越發衰弱，到了最後，幾近於沒有。

這也是為何老怪物在高牆城籌謀，以儀式召來天外生靈·痛苦之女，從而奪取痛苦之女的不死，結果是，不死是奪取到了，還沒過一小時，老怪物就被蘇曉給斬殺。

可就算永生之神與曾經的強大無法比擬，問題是，蘇曉還沒晉升九階，他對上永生之神，是多重因素所導致。

蘇曉單手按在刀柄上，他沒冒然出手，迎面而來的危機感太強，這種只要拔刀就會被擊碎頭顱的感覺，太過強烈。

就在此時，立在對面的永生之神，忽然抬起手爪，食指的爪尖指著蘇曉。

【提示：你得到永生之神（真神）的認可。】

【你可作出以下抉擇，選擇其一。】

1得到最後份額的永生神力，從而獲得永生，但同時也需封印死寂本源，加冕為死寂之王（即為白王）。

2拒絕此永生神力。

……

蘇曉當即選擇拒絕，他既不想成為白王，也不想永生。

縱觀幽暗大陸的歷史，擊潰這個輝煌文明的，不是深淵，不是代表古神陣營的隕滅星，更不是狂獸症，而是很多人都期望獲得的永生，是因為這裡有太多人能永生，才讓這個世界一步步踏入這種境地。

有光才有暗，有冷才有熱，有死才有生。

當初永生之神將永生分享給人們，他錯了嗎？其實有些事，不能用單純的對錯判斷，若非永生之神當初把永生神力分享給人們，早在深淵的侵襲中，這個文明就滅絕了，根本不會有後來超脫的榮光。

幾乎是在蘇曉拒絕得到永生的同時，呼的一聲，半透明中透灰的火焰，在永生之神身上浮現，他的動作一頓，神殿內，那種神靈降臨的獨特氣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暴虐、憤怒、死亡滿溢到溢位的氣息。

啪！

永生之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