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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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發生這種事呢？屋子裡的叫聲消失了，大家在外面默默地等著，史蒂芬也在靜等著，過了兩個小時，裡面還是沒有動靜。史蒂芬覺得不對勁，偵探的直覺告訴他，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不顧別人的攔阻，硬是衝進了弗朗西斯兄弟家的房門。看見史蒂芬衝進去了，眾多警察也破罐子破摔地魚貫而入。

屋子裡瀰漫著血腥味兒……

史蒂芬衝進臥室，看見滿地的鮮血，弗朗西斯和弗雷德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弗雷德胸腔已經被開啟，眾多新警察看見之後捂著嘴就要吐。弗朗西斯嘴角還留著血液和一些奇怪顏色的液體。但奇怪的是，兩個人的表情，都是那麼祥和，那麼不驚。兩個人甚至手拉著手，白色的手套和蒼白的手都是十指相扣的……

史蒂芬覺得腦子一片缺氧，靠在門框上很久沒有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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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靠在椅子上，史蒂芬按著額頭，這件事，算是結束了吧？正如他和眾多警察親眼所見的，兄弟兩個人死了……也許害死兩人的，正是偵探自己……

可是為什麼兩個人的表情是那麼和藹……

桌子上擺著一份報告，上面寫著，弗雷德是被人開膛破肚而死的，內臟被取出。弗朗西斯吃掉了他弟弟的內臟，其中心，肺，腎被完整地吃掉，最後弗朗西斯因為吃膽時食進了有毒的膽汁而死。

現場除了兇器，還找到了三張紙條。第一張上寫著：

“我愛你，弗朗西斯。”

第二張上寫著：

“我們應該留在倫敦。”

第三張寫著：

“哥哥，我想吃麥芽糖。”

不知道這三張紙的排序是不是這樣，在他們等在外面的兩個小時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史蒂芬看著紙條，陷入了沉思。

為什麼是麥芽糖呢？

此時的法國已經肅清了諸多兇手，巴黎的人們已經開始幸福的新生活了，人們在凱旋門高歌法國國歌，把帽子扔向天空，男男女女抱著親吻……一片繁榮。史蒂芬向法國軍隊申請，將弗朗西斯和弗雷德兄弟兩人的屍體埋到倫敦“甜蜜之家”的後院，在軍隊和政府交涉探討後，同意了這個說法，他們覺得兄弟倆和史蒂芬這個偵探的羈絆還真不是一般的深……

“甜蜜之家”的後院裡，史蒂芬正打掃著墓碑。有很多犯人坐在桌前品味著下午茶，史蒂芬拿出三張紙條，依然在思索著。上次在立陶宛地下奴隸場中，弗雷德為了保護自己，跟弗朗西斯下了契約，他說他會愛上弗朗西斯，但是面對一個把自己砍成那樣的人來說，弗雷德一定是下了很大的心思去表演他的“愛”的。

“史蒂芬偵探，你怎麼了，愁眉苦臉的？”

犯人們揮舞著手臂，叫著史蒂芬，史蒂芬偵探想了想，如果是他們，也許能解讀出來弗雷德和弗朗西斯的心理呢？

“這樣，你們看看這紙條，幫我分析一下，上次來家裡的兩個法國人，那個弟弟弗雷德死前留下這個字條，不知他們是怎麼想的……”

“哦，那對兄弟啊……”

幾個犯人湊上前，看了看那字條，幾個人都抱著相同的看法：

“弗雷德愛上他哥哥弗朗西斯了……”

怎麼可能嘛？他被砍成那個樣子，未婚妻也死了，自己被當作“狗”養了很久，還經常受到弗朗西斯的虐打……他的愛，不應該是為了防止史蒂芬被軍人追殺而私下和弗朗西斯定下的約定嗎？

幾個人還是很確定地說，弗雷德就是愛上弗朗西斯少校了！算了，拗不過他們……

史蒂芬在歐洲徹底和平後，去了趟馬賽，瑪麗安的墓碑已經覆上灰塵了，看樣子沒有人過來打掃。偵探用帶來的手帕子，給墓碑進行了清理。

“哎呀這不是偵探先生嗎？”

史蒂芬一回頭，酒館的老闆就站在自己面前，他看上去更加滄桑了。

“老闆……我只是偶爾過來……”

（）

老闆看著瑪麗安的墓碑，眼睛裡盡是遺憾。

“可憐的孩子哦，被割去了子宮……”

“老闆啊，我把弗朗西斯和弗雷德的墓碑轉移到甜蜜之家了，如果當初他們住進來，也許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

“不，弗朗西斯那孩子很執拗，他是不會屈膝在別人身下的。除了對他弟弟弗雷德自私到極點的愛，小時候的弗朗西斯也是個倔小孩兒。以前他偷了糖果屋兩塊麥芽糖，不但不跑，還站在那裡等著被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