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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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麼，都問出來吧。”原本墨凡就沒打算瞞著蘇倩兒什麼，只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說而已。

蘇倩兒緩緩搖頭，苦笑道：“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便也沒什麼好問的了，我只是自責，當初為什麼選錯了路…”

墨凡知道蘇倩兒指的是什麼，便是在墨凡最需要幫助的時候，蘇倩兒和韓風選擇了無視，而如今，墨凡卻用大度的胸懷原諒了他們，還給了他們想要得到的一切。

“有的時候，在很多時候吧，我都很羨慕陸通，雖然他沒了修為，但是他當初的選擇，卻是那麼的明智，可是我和韓風…”淚光，在蘇倩兒的大眼睛裡若隱若現。

墨凡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在聽著蘇倩兒說話，兩人之間，能聽得見沉重的呼吸聲。

“小凡子，你知道嗎？我知道的越多，心裡就越痛苦，尤其每一次看你征戰沙場的時候，我的心都在痛，我甚至不敢想，我們離散的一年多，你到底經歷了什麼。”蘇倩兒的淚水，開始簌簌而下。

“我也是武者，我知道要在一年多的時間，練就如此高深的戰鬥技巧，要付出什麼，那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所以，當偶爾看到你一個人發呆的時候，我真的能感覺到你的委屈，甚至很多次驚醒的夢中，我都會夢到你一個人在荒涼山脈，孤獨的戰鬥，孤獨的為了仇恨，拼命的做著一切可以做的努力。”

“小凡子，倩兒姐錯了，真的…錯了，嗚嗚，我的心…好疼呀。”撲進墨凡的懷裡，蘇倩兒流下悔恨的淚水。

“而我卻為了一個藍家子弟，拋去了我們之間十幾年的友情，昧著良心放棄了你，對不起，我知道自從選擇的那天開始，便再如何也彌補不了那次的過失，小凡子，對不起…”

蘇倩兒語無倫次的說著，以狂流的眼淚發洩著胸中的苦悶，很多時候，她都想埋頭在墨凡懷裡哭一次，但是她忍住了，因為她知道她已經失去了那個資格，而今，當再一次單獨面對墨凡的時候，卻再也無法控制。

墨凡輕拍著蘇倩兒的背，給予這個曾經犯過錯誤的姐妹無聲的安慰，其實，隨著一路走來的征戰，那種恨，早已被墨凡遺忘在了莫須有的時空深處…

“算了，那些已經成為過去，便忘了它吧。”墨凡在蘇倩兒耳邊，緩緩說道。

“其實倩兒姐你不知道的是，一直以來，我收到過最珍貴的禮物，甚至我最在意的，一直都是它。”

說著，墨凡將一件撕扯的破破爛爛的百布衣從乾坤袋中拿出。雖然那滿是補丁的百布衣早已破爛，但依舊被墨凡洗的乾乾淨淨，甚至疊放的整整齊齊。

看著曾經親手為墨凡縫製的百布衣，早已變的成布條狀，蘇倩兒眼中的淚水被積壓的更多，原來…他心裡一直都沒忘記過屬於幾個人的曾經。

“你一直都留著？”仰起頭，看著墨凡那雙神光炯炯的眼睛，蘇倩兒道。

“嗯，一直都留著，一個人的時候，經常會拿出來回憶，那些我們一起漫山遍野奔跑的時光，是我記憶深處，最美的歲月。”彷彿思緒回到了曾經年少時，墨凡的臉上，出現了一縷罕見的思鄉情懷。

那個小小的山嶺下，那個小小的南嶺村，給墨凡無數感動的故事，故事裡的主角有蘇倩兒，有韓風，亦有藍馨…

“想藍馨姐了嗎？”看著墨凡眼睛裡逐漸湧出的霧氣，蘇倩兒忍不住的問道。

或許，只有墨凡在極端想一個人的時候，才會如此的真情流露，而以蘇倩兒對墨凡的瞭解，現在的墨凡，是想起了藍馨。

“呵呵。”

墨凡抹了抹眼角處的潮溼，以一笑掩飾自己內心的痠痛，卻也難以掩飾，他對那個叫藍馨少女的愧疚與思念。

“小凡子，真的…對不起，雖然我不知道你和藍馨到底經歷了什麼，但是猜想，那一定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蘇倩兒美目盯著面前這個既千軍萬馬中都不曾皺眉的男兒，卻因為一個女子而眼角盡溼，便更加自責。

“我欠她一句對不起，雖然我知道，很多事情不是一句對不起可以彌補的，但是若有一天再見，我還是希望第一句話，可以是這三個字開場，因為…這是我欠她的。”總是難忘那個女孩兒，和自己山洞中經歷的一切，彷如昨日，纏綿依舊。

“藍馨姐，你…還好嗎？”

輕輕的問候，在墨凡心底想起，那是永遠也忘不了的容顏，無數次出現墨凡的腦海，陪他經歷過了一次又一次的艱難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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