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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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現在的這一刻，我也許…會能凝聚出氣府。”

氣府，每個武者的起點之路，如果說鍛體十階是武者的必修課，那麼鍛體十階所為的，就是凝聚出氣府。

一但凝聚出氣府，才能晉升為真正的武者，也只有凝聚出氣府的人，才有資格被叫做武鬥士。

在這片武風盛行的神武大陸，晉升武鬥士是每個人的夢想，因為只有成為了武鬥士，才會被人所看重，也就有了衝擊強者的資本。

然武道即是逆天而行，逆天而行的路卻總是充滿著無數艱辛，所以不是每個人都能凝聚出氣府的，這其中的比例，甚至都不超過百分之一。

因此在聽了墨凡的最後一句話，藍馨臉上的表情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目瞪口呆。

“藍馨姐，你能別用這種崇拜的目光看著我嗎？那啥，我容易不好意思。”墨凡驕傲的揚了揚眉，玩笑的口吻道。

可是墨凡自認為很幽默的笑話，卻是被藍馨直接給忽視了。片刻後，藍馨才在震驚中回過神來，有些嗔怪的道：“那你為什麼不早說？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多此一舉了，害得你白白失去了一次這麼好的機會。”

墨凡有些尷尬，其後他捎了捎頭，無奈的口吻道：“其實…我早在半年前就已經觸碰到那一屏壁了，只是無論我怎麼努力，那成屏壁都好像是一層隱形的結界，堅固的阻擋在那一層面間，始終無法撼動分毫。”

“我試過無數種方法嘗試突破，甚至接引雷電之力衝擊那一屏障，但到最後，都是徒勞無功，還險些把自己弄得掛掉。”

“哈哈哈…”

見墨凡愁眉不展的樣子，藍馨頓時忍不住的大笑出聲。而後強忍住笑意，拍著前者的肩膀道：“傻小子，那是正常的，要知道每一個武修者達到鍛體十階的時候，都需要一些外來力量幫助的，例如一些高等靈草，或者某學院的強者出手，來助鍛體十階的武修者突破那一屏障。”

“當然，武者的世界總是有著極為突出的存在，他們依靠著本身的強橫毅力，來強行突破鍛體十階的束縛，從而凝聚出最適合自己的氣府。然那等絕世天才，千萬中難尋其一，根本就不是我們普通人能夠做到的，所以啊，我的傻弟弟，不是姐姐打擊你，沒有傳說中的上等血脈，就不要有那種奢求了，還是走尋常人的路線吧。”

對於這一點，墨凡自然也知道，因為這是每個武修者在成就武鬥士之前的必修課。可是但凡人類，都會對自己抱著比別人優越的存在感，視自己為萬千人類中最與眾不同的一個，這一點當然墨凡也不例外，所以他才在很多時候偷偷嘗試那無人相助的自我突破，然嘗試的後果，就是在無數次的失敗中被折騰的遍體鱗傷，到最後，那在他心裡唯一的一絲僥倖都不復存在，被打擊的七零八碎。

被心上人嘲笑，這讓墨凡的臉上感覺十分沒有面子，在其後，只見他很不服氣的撇了撇嘴，吭哧癟肚半天，只從牙縫裡蹦出一個字，“嘁。”

也許對於墨凡來說，只有在面對藍馨的時候，才會表現出最為純真的一面，如此的肆無忌憚，無需任何的遮遮掩掩，完全的本性流露。

“好了，我的墨大公子，如果生完氣了的話，就試試這件衣衫吧，這可是為了讓你應付今天的考核，小女子特意為你縫製的哦。”沒有理會墨凡的假裝生氣，藍馨從胸前的衣衫內，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套嶄新的白色勁裝。

見到藍馨纖手捧著的潔白衣袍，墨凡再也顧不得和前者的假意賭氣，本能的伸出手來，以迅雷之勢將衣袍奪在手中，細細的觀賞起來。

此刻，那潔白的勁裝之上，還保留著藍馨身上存在過的絲絲體溫，以及那不經意間散發而出的淡淡幽香。

墨凡的眼中，在這時，明顯多出了些許晶瑩在悄悄轉動…

也許對於一個十六歲的少年來說，衣衫並不是什麼稀奇之物，很多大家族的孩子，一天換幾套也不新鮮。

但是對於墨凡，衣物簡直就是渴望而不可及的奢侈品。他身上穿的這件帶著無數補丁的破衣，是他從出生以來唯一的一件衣袍。

就是這件標準的乞丐服，還是在墨凡五歲那年，蘇倩兒三人從自己衣衫上剪下來的殘布，縫製給他的。

而隨著日後墨凡年齡的增長，每當穿在身上的衣衫縮小了，蘇倩兒就會繼續從三人的身上再剪下衣布，然後填補到墨凡的身上，久而久之，那滿是補丁的衣衫上，就有了各不相同的幾十種顏色。

即便如此，墨凡也視作珍寶，因為那是他從出世以來，唯一一件最珍貴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