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今晚不準再鑽我帳篷,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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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莫要抱怨了,攻破石頭城之戰的功勞,還不夠你美的嗎?樊噲那夯貨想要在軍功上超過你,差距遠著呢!」
張良不鹹不淡的回了他兩句,而後壓低聲音道:「當官做將,有些時候,並不是功勞大才好,重要的是能在主君面前露臉,讓主君記住你。」
「往後行軍,每日拔營之前練兵時,你把聲勢搞起來,主君見了,自然把你記在心中,你還愁不能升官升爵嗎?」
劉季愣了愣,旋即大笑道:「你年紀輕輕,這說話做事,卻是合乃翁胃口,哈哈哈……」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出身名門學識淵博,又與主君最是親厚,有共患難的情誼,怎不見你向主君殷勤,說不得侯爵便有了呢?」
張良搖頭嘿然道:「還是別了,主君那人其實最重情誼,我若以情誼求取富貴權勢,主君必然會給,可那般,卻不免傷了情誼,我不願為也。」
劉季揪了揪大鬍子,讚歎道:「要不說,你是咱兄弟中最聰明的呢……情誼不值錢,卻又是最珍貴,你是懂得其中道理的,情誼若摻雜了利益交換,早晚會變了味道,讓人厭惡。」
這卻是言深了,乃是他恪守的人生信條。
或許他在後來大殺功臣,也是發現曾經的老兄弟們,早已不再純粹,反而讓人厭惡。
當然,也有可能,他就是流氓思想,怕自家孩子們,被叔伯們奪了家產,自己先下手為強……
「對了,主君這幾天幹嘛呢?怎時常不見人影?」
劉季本性使然,不願聊太深的話題,突然話頭一轉問道。
張良確實與秦墨最親厚,所以他也最瞭解秦墨行蹤,隨口道:「前次蒙恬大將軍下令腰斬處決那些帶路黨羌人首領,太孫子都和公孫女丹姝偷偷去觀刑了,許是受到驚嚇,近些日有些抱恙,主君照顧他們呢。」
劉季恍然,照顧太孫子都,卻是沒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了。
否則,子都若有個三長兩短,便是把西域諸國踏成粉末,也是得不償失……
……
秦墨此時確實是在照顧子都和丹姝,倆娃子也確實是受到了驚嚇。
不過,相比較只是睡覺做噩夢的倆娃子,情況更嚴重的其實是呂小妹,她偷偷帶著倆娃子觀刑,被嚇得最慘也是她,當晚便有些發燒了,這幾天一直是昏昏沉沉。
「姐夫,你不用管我的,軍政大事要緊。」
廂式雪橇中,呂小妹腦門上搭著涼毛巾散熱,虛弱的勸說秦墨道。
秦墨從裝滿積雪冰水的漆盒裡,拿出新的冰鎮毛巾,為她換掉腦門上已經發熱的毛巾,笑道:「沒下高原之前,能有甚麼軍政大事,你就別瞎操心了,安心養病吧!」
呂小妹輕輕嗯了一聲,有些訕然道:「姐夫,我是不是給你添亂了?」
秦墨點頭:「沒錯。
」
呂小妹一滯,大抵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
「今晚不準再鑽我帳篷,折磨人,也沒你這種折磨法!」秦墨幽幽道。
呂小妹再次一滯,一張本就因為發燒而通紅的俏臉,頓時充血變得赤紅。
丹姝和子都因為睡覺做噩夢,近幾日晚上是跟秦墨睡的。
可呂小妹同樣也做噩夢,而且燒的迷迷糊糊,一做噩夢便跟著倆娃子往他帳篷鑽。
而且還往被窩裡鑽!
推都推不開的那種!
秦墨動歪心思很禽獸,不動歪心思更禽獸,整個一禽獸不如了屬於是……
呂小妹羞惱一陣,轉而惡狠狠警告道:「不準說出去啊,否則我告訴二姐和師父,你欺負我。」
秦墨:「……」
果然是不可理喻的小女子。
我都禽獸不如了,到底是誰欺負誰來著?
……
……
十餘萬大軍邊走邊訓練,哪怕有大量的雪橇運送輜重,以及沒人一副單兵滑雪板,速度也並不是很快。
不過,如此將要下高原時,十餘萬羌人軍隊,倒是越發有模樣了,至少聽到看到旗鼓號令後,不會再原地發傻,而是在軍官的呼喝下襬陣迎敵。
眼看將要下高原時,呂小妹的病情也好了,又恢復了閒不住的跳脫模樣,整天領著倆娃子跟著秦墨,如同三隻跟屁蟲。
咚——
咚咚——
咚咚咚——
這一日清晨,點卯晨鼓敲響,羌人戰士照例起床,在秦軍戍卒的吆喝下,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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