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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陵公主被送往墨盒和親,江三郎同行送親,蠻族的王子郝連離石將等候在墨盒迎親。送親隊伍浩蕩數千裡,一路幾乎不停留。大楚與蠻族雙方交涉至此,到此重要一步,出行前,連陛下都忍不住吩咐江三郎——若能和,誰願意戰呢?
離京數日後,車隊剛入幽州地段,在置中歇息。公主和親極為重要,夜間駐守的兵士極多。晚上夜風凜冽,連連拍在窗紙上,窗內幢幢火光照出青年清俊瘦削的身形。人影與火光在風中搖盪,似要被吹起來般。
江照白獨自坐在屋中窗下,面前棋盤上黑白子交錯,已廝殺至關鍵時候。
他手捻著一枚黑子,擰著眉,望著棋盤沉思。棋子聲清脆無比,風與火流轉光華,在他的眉峰上跳躍。而他靜坐窗下,氣質清雅。連門板驟然被人撞開、大風從外呼嘯捲進,一眾人驚駭出劍時,江照白抬頭,絲毫未露出狼狽的樣子。
屋外打鬥聲近到耳邊,一個挽劍青年擋在門口,護著一個戴著兜帽的年輕女郎進來。江照白沉沉看著,看一眾將士和小廝羞愧無比地跟進來,惶恐不安地請示:“郎君,非我等護主不利,實在是這個人……”他們憤憤不平的目光,往那個身材魁梧的青年身上看去。
青年不動,被護的女郎掀開兜帽,露出清秀無比的面容。一路風塵僕僕,衣衫已經不那麼精緻,額前華勝晃盪間,女郎清如秀水的眸子盈盈看來。她面色淨瓷,呈現有些疲態的白,然微微笑起來時,仿若夜間千樹花開,讓整個屋子爛爛生輝。
之前連賊人闖進屋都沒被嚇到的江三郎,在這個時候猛地推開棋盤。黑白子嘩啦啦掉了一地,聲如珠玉落盤,拂在郎君的衣襬上。江照白震驚無比地推開了棋盤,只著襪子往前走了兩步,目光直直地盯著這個女郎:“你、你……”
聞蟬向他欠身行了一禮,婉婉說來:“多日未見,三郎安好?我說我夫君與三郎是故交,路過此地,想與三郎敘敘舊。然而他們不信,”她清雪般好看的眼睛轉一圈,掃了一下週圍的人,唇珠微咬,又抱歉地指了指門口的大個子青年,“他是跟隨我的護衛。我的護衛護主心切,冒犯了三郎,三郎勿怪呀。”
江照白與她對視半晌,慢慢鎮定下來,不再如一開始那般震驚了。他這才觀察到聞蟬盯著自己的目光十分警惕,她身邊那個護衛,江照白看起來幾分眼熟,應該之前在哪裡見過。但是江照白現在也沒心情在一個男人身上花心思,他只看出了聞蟬的緊張——看出了聞蟬在觀察自己,似乎自己稍微流露出一個不對勁的表情來,她就會採取行動。
或者殺,或者走。
江照白靜了很久,長長地凝視著聞蟬。他那顆冷硬的鐵石心腸,難得的在這個瞬間如被針紮了一般疼。他認識聞蟬這麼多年,聞蟬一直是多麼的天真單純。她活得那般乾淨,通透得讓每個認識她的人都羨慕。她受盡寵愛,本也該一世都無憂無慮……可她如今風霜滿面,深衣也不那麼華美,眼神也不再那麼懵懂。
是受了多少苦,才讓舞陽翁主有了這樣防備的眼神?
江照白又想起李信來。他與李信相交多年,少年時李信提起聞蟬,便總會若有若無地暗示江三郎離聞蟬遠些。李信曾說自己想護好聞蟬,讓聞蟬永遠是他最開始認識時的那個樣子。李信多麼的喜歡聞蟬,他精心地保護聞蟬,他又怎麼想得到,有朝一日,聞蟬會變成這個樣子?
若李信看到聞蟬現在這種眼神,會瘋了吧?
江三郎忽然眸子發熱,見到聞蟬,他幾乎落下淚去。他心情複雜,掩於袖中的手輕微地、不自覺地發著抖。這個他眼睜睜看著長大改變的女孩兒,她代表著他和李信丟失的美好。她多麼的清透,站在原地,好像只要笑一笑,就能成為人執拗的追求。當聞蟬開始改變,就好像他們的少年時光,真的一去不回頭了……
江三郎怕刺激到聞蟬,也有太多的話想跟聞蟬說。他勉強笑了笑,說:“有朋自遠方來,白不勝欣喜。”
聞蟬笑容淺淺,算是接受了江三郎的好感。她言笑晏晏地與江三郎寒暄,她身後的乃顏手中的劍絲毫沒有放下。乃顏的意思,就是聞蟬的意思。聞蟬脾氣柔又擰,向來能讓男兒郎聽從她的話,她唯一無法說服的,也不過是一個李信。
聞蟬根本進不了長安城。
她帶著青竹、碧璽二女,並乃顏等幾個護衛在外地徘徊,連城門都進不去。每個進出城門的人都會嚴格排查,聞蟬猜,那些人是在找自己。時日進了臘月,和親隊伍離開長安後,去往長安的封鎖便沒有那麼緊了。但是聞蟬發現和親隊伍是一路往墨盒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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