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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太尉陷害你,你打算怎麼辦?說說看,我幫你參詳參詳。”
李信沉浸於落雪的冰涼中,他於漫不經心的走路中,聽到李懷安的問話後,隨口道:“殺回去啊。霸佔墨盒,然後佔山為王。再之後積蓄力量,向程太尉出兵。所以你們得小心點,不要跟我走得太近了,省得朝廷再治你們一個‘叛賊同黨’的罪名。”
李懷安:“……”
他莞爾,並沒有被李信話裡的寒氣嚇住:“哦,叛賊同黨?李家最不缺少這種罪名了。”
李信目中噙了笑,他也這麼覺得。李家向來跟朝廷不和,這才是他敢回會稽的原因……旁的名門可能要掂量掂量叛國的罪,李家恐怕是最不在意的那個了。李家沒有從皇家那裡得到公正的態度,於是李家也向來無視皇家。皇家壓不住這些根基深厚的名門,李家擇木而居,重新在大勢前做出選擇,顯然也是理所應當的。
李家既然贊助過一個皇室起來,又焉能沒底氣再贊助第二個呢?當然,李信還未曾想的那般遠……
李信心中還是有些算計的,李家對他的態度他考慮過。他只是沒想到李懷安支援他到這個地步,親自來送他……李信快步走向李懷安前方,擋住了對方的路。他作大揖,向李懷安拜下去。郎君窄袖勁衣,身形修長。他彎身作揖時,鄭重之情,任誰都看得到。
李懷安說:“我既送你兵,又送你錢。兵沒了,錢卻多的是。你什麼時候沒錢了,都能回來拿。就當我投資於你,等著你日後的報恩好了……不過私下來說,我又送兵,又送錢的,都等不來你叫一聲‘阿父’?”
他開玩笑:“你母親留給你的陰影已經嚴重到這個地步?她走了,你連‘阿父’都叫不出來了,嗯?”
李信抬頭,看到男人肅然的樣子。他忽然笑起來,神采飛揚地叫了一聲:“阿父!”
雪粒在天地間飛揚,在墨黑天幕間起起落落。它們洋洋灑灑,撒鹽一樣浩然。雪落在巷中對立的二人身上,在這二人沉靜的笑意下,鵝雪紛紛然然,落得更為肆意。天地這般幽靜,雪下得這麼大。一如最開始,又與最開始也不盡相同。
中年男人與青年郎君之間,牽著一根線。
不是父子,勝似父子。
李信在落雪之夜,心中千萬般感情奔騰澎湃,一徑湧上眼底。
他自幼孤苦伶仃,親人一個也沒有,還半生漂流,孑然一身。他努力地去找那些他沒有的東西,最讓他心動的,是人和人之間的感情。他在海濤中飄蕩,他得到又失去。他不斷地去尋找,再不斷地被推扯下去。
他為聞蟬差點自我放逐,幾乎放棄這段感情;他在雷澤殺了羅凡,將自己的過去情誼碾斷;聞蓉將劍刺入他胸肺,她原諒他,卻至死不承認他……到最後一刻,爬過阿南的屍體,李信抬起空洞的眼睛,在繁星滿天下,看到師父向他走來。
一個又一個的輪迴,構成了李信的生命。那麼多的人,在李信人生中來來去去。他常日恍惚,懷疑自己是否什麼也得不到。
他一無所有……
他守著什麼,便失去什麼。他希冀什麼,什麼就毀掉。
李信從死人堆中爬出,與蒼雲先生告別。他帶著一腔憤恨之意,他只想殺掉那些人。他極力壓制自己的委屈和怨惱,他害怕自己的樣子嚇到自己的愛人……然後一切一切,當李信在下雪的晚上,與李懷安在巷中對視時,都有了存在的價值。
雪穿越宇宙瓊天,輕輕地覆向城池。
李信與李懷安在雪中擊掌立誓,承諾永不相負。
次日天亮,李信與會稽諸人告別後,帶著大批軍隊上了山路。他們披星載月,走上一條隱蔽小路。李信打算前去墨盒,打算攪毀程太尉在那裡的算計。朝廷有負於他,李信絕不再次回頭。他性情如是,從不給人第二個機會。
他決絕地走向這條道路,只想等自己佔領墨盒,就去把聞蟬接回來。
李信不知道聞蟬正在墨盒。
墨盒也下了雪。
下雪的夜晚,天好像更清了些。聞蟬讓人做了膳食,領著侍女在漫雪長廊中行走。清寒之夜,她站在屋外聽裡面的人說話,眼皮輕垂。屋中有阿斯蘭和江三郎,還有風陵公主。屋中燒著炭火,風陵公主面孔緋紅,卻不是傾仰於江三郎的才華。
江三郎攤開戰局圖,給風陵公主解說。風陵公主被江三郎強硬的態度快要嚇哭,連連擺手:“我只是一個和親公主而已,你別給我這麼重大的任務啊。細作豈是那般容易?我做不好的。你換別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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