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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後,圍攻會稽的匪賊們的日子便沒有那麼好過了。雪下得太大,會稽郡城過年氣氛濃郁,城樓上駐守的將士們都換了一撥。匪賊們遇上大雪封路,進退皆變得極為不方便。鄭山王過分相信自我,一心想趁李郡守不在的時候拿下會稽,要這個郡城變成第二個徐州——脫離朝廷,只聽自己的話。然沒想到李家數百年鎮守會稽,底蘊深厚,他們打仗打了大半年,雖有得有失,但總體上仍讓人憋屈。
然正因為也拿下了周邊一些小城小村,鄭山王的野心沒有完全壓下去。他依然壯志熊熊,覺得拿下會稽的大業就在眼前,只要自己這夥人再努力一把就行。
周邊雪山小村,鄭山王的人不得不在這裡駐紮。鄭山王等老大享著暖和的炭火,但大部分手下,都只能哆哆嗦嗦地三三兩兩湊在一起生火取暖。鄭山王雄心壯志不可消,這幫弟兄們被寒冷所困,心裡卻有點兒憋屈。
這些野路子出身的弟兄們,聊著會稽——
“是李家帶私兵跟咱們打!呸,明明跟以前說的不一樣!大王說朝廷不給兵馬,會稽很好攻。我看一點都不好攻!這都快一年了,要不是咱們後面有徐州,我看拿下會稽,可真懸。”
“李家這麼厲害?”
“別長他人志氣!咱們大王以前打下徐州的時候,不也這樣嗎?那幫貴族子弟就是一開始眼高於頂,拼永續性,他們哪裡比得上咱們!”
“聽說打仗的,是李家那些小輩……一群小孩子也放出來打仗,不知道會不會嚇得屁滾尿流哈哈哈!”
“聽說‘李信’了嗎?”
一人提起這個人,一屋子人,都有短暫的接不上話。火焰蓽撥,照著他們的臉。而提起這個名字,眾人心裡不可抑制地湧上恐慌感。這半年來,大部分人都是跟李信帶的兵在周旋。少年郎君那種冷厲之風、詭譎之勢,帶給了他們不少壓力。幾乎每隊與李信碰上的,都損失慘重。
“聽說那是混混出身啊……怎麼就和李家混一起去了……”
眾人嘟囔著,卻也有幾人眼色古怪。等同夥們睡下後,這幾個人湊在一起,乃是昔日在會稽跟隨李信的混混們。他們說著“阿信怎麼成李家郎君了”“阿信這麼厲害我咋覺得鄭山王不是他對手呢”。
再有一人擺了擺手,“你們也別把阿信看得太重。鄭山王不是還沒敗嗎?”
另一人忍不住道,“但我怎麼覺得以信哥那蔫壞的脾氣,他在耍著大王玩?你們說他在圖謀什麼?我可不相信信哥無慾無求啊。”
幾人討論了一番,百思不解,便各自散去。卻仍有幾人聽著同伴的話後,目色閃爍,有退去之意。大雪封山,肚中飢餓,鄭山王一直鼓勵他們加把勁,可是當對方是他們昔日跟隨的少年時,他們仍然心裡沒底。
總覺得前途暗淡,看不到出路。
總覺得再在這裡待下去,熬不到春天就要凍死了……
趨利避害之本能,讓這幾個人連夜收拾包袱,偷偷摸摸地離開大部隊,去投靠會稽。第二日,鄭山王大怒,要派人去追殺,要殺了那幾個人洩憤。被軍師阻攔後,鄭山王只好忍著火氣,封鎖了逃兵的事,好不引起眾人的恐慌。
然世上有無法阻隔的牆。當有一人逃脫,便有更多人心裡不安著,懷疑自己是不是站錯隊了……
李信用他昔日的名望,在鄭大王的匪賊隊中,破開了一道口。
“他們昔日皆是我的同伴,本就有些高估我,覺得我無所不能。半年來,我特意在打仗中,把名號撒得到處都是,就是要他們知道對面的人是我,”面對有郎君質疑自己太過目中無人的作風,面對三堂會審,李信絲毫不懼,還看著被他說得張口結舌的郎君,笑了笑,“不然你以為我幹嘛到哪裡都說什麼‘李信在此’?這有什麼意義?”
他笑起來,那股子壞蛋味道,讓被推出來質疑的這位郎君憤憤不平地坐下去。
他們都想到:哦,混混出身。李二郎還真是不講究,絲毫不掩飾他出身。本來李家這麼大,除了本家,並不是每個人都知道李二郎是從混混裡走出來的。換個其他認回來的郎君,還不得藏著掖著啊?就李二郎作風獨特,嚷得全天下都知道他出身不好了。他還利用他的出身給鄭山王挖坑……
一長輩開口,“阿信繼續說。”
“匪賊造反,總是有點兒拼運氣的意思,”營帳中,外頭落雪紛紛,屋中郎君們圍案而坐,看少年郎君坐於中庭,手指帛畫中幾處攻略地勢。他並不在意之前受到的詰難,仍侃侃而談,“徐州之前州郡官員太顧著自己,對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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