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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照白疑惑回頭,看聞蟬仰頭看著他,很認真地說,“江三郎,我覺得你一個人住這麼荒僻的地方太不安全。我送你些衛士吧。”
她在心裡給自己找了個完美理由:送了江三郎衛士,有借有還,大家有了牽扯,雙方一來一往,就熟悉了。而熟悉後,就是她征服江三郎的開始。
江三郎明顯沒猜出她的完美理由,反而往別的方向猜了。他看她半晌,“為什麼送我衛士?莫不是你惹了麻煩,怕找到我頭上,心裡不安,所以送衛士來庇護我一二?”
聞蟬踩到了自己的裙襬,差點被自己錯亂的步子絆倒。
江三郎好整以暇地打量她一番,更驚訝了,“我猜對了?”看到對面翁主快綠了的臉色,青年的目光,在她臉上停頓許久後,大膽再猜,“莫不是情債?”
聞蟬:“……”
無言以對。
在江照白麵前,她有一種被扒光了衣服的錯覺。這讓她之前升起的那些與江三郎得以見面聊天的欣喜之情,打折了無數倍。這種目光如炬、明察秋毫的男人,讓生活圈子簡單純粹的舞陽翁主,感覺到了一絲沉重的壓力。
有些人,你與他的距離,越是相處,越是遙遠。你初時不明白,但總有一天,你會看清楚的。
江照白看著聞蟬,看她支支吾吾、神思不屬。聞蟬撇過臉,與他應付一二,留下了護衛後,就匆匆告別。聞蟬告別後,上馬車前,還帶著一種期盼般的眼神,回頭來看他。江照白站在原處,衣衫拂風,動也不動。少女撇撇嘴,又像是失望,又像是不屑。
而放下簾子,聞蟬留給江照白的最後影像,眸子烏靈,面頰粉白。她的長相美豔,其中又帶一種天然的嬌憨懵懂。她還是一張白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就已經先行動了。
江照白心裡嘆口氣。
長安到會稽,非一日之途。千里奔波,風霜滿面。有幾人有這般耐力呢?他其實知道聞蟬是什麼意思,但是——
小娘子。
這位娘子……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小了。
……
李信走在黃昏的街道上。
穿街走巷,行行繞繞,他周身散發出的一股戾氣,讓看到他的人,都自覺退避三舍。而他沒有像平常喜歡的那樣高高走在牆上、樹上,他老老實實走在人群中的樣子,凶神惡煞、滿目厲寒。沒有人敢和這種人打交道。
李信在想著方才在城西竹屋前,他漫不經心地坐在樹上,聽樹下的青年講書。少年手裡玩著鳥窩,一邊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一邊聽江三郎的傳業。江三郎身上氣質乃是貴族風範,但他的言行舉止,並沒有瞧不起他教授的那些學生弟子。有人提問題,他也耐心解答。江照白麵上看著不覺得好說話,但他表現出來的,卻當真很有耐心。
李信是會稽郡城的地頭蛇,什麼樣的人,他都有打交道。江三郎這個有趣的人,讓他覺得很有意思。李信等在這裡,便是很想等江三郎停下課後,大家交流一二,做個朋友也好。
但沒有那個時候。
不是江照白瞧不上人,不肯與他這個街頭混混說話,而是李信先行離開了。
因為他在那裡,看到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那裡的小娘子——聞蟬。
少年走在街上,心中有火熊熊燃燒,燒上他的喉嚨口腔,燒上他的眼睛頭髮。他全身都在冒煙,怒意讓眸子變得血紅,脹得腦仁跟著一起疼。他緊攥著手,手上青筋跳動,忽而過一棵槐樹,少年一掌拍了上去。
樹幹被沉重一震,寥寥樹葉嘩嘩譁搖落,砸了他一身。
塵土碎枝也埋了他一臉。
但這無法讓李信冷靜下來。
聞蟬……還有江照白……
聞蟬是什麼樣一個人,李信以為自己已經很瞭解了。可是他又剛剛發現,他還是不夠了解她。
她喜歡江照白!
就聞蟬那個薄情的樣、那個庸俗的樣,她要不是看上了江三郎,她根本不可能去城西那種窮人居住的地方。當她下馬車時,她的目光,直接就落在竹屋的主人身上。聞蟬必然是一開始就為了這個人來,才目標明確地向這個人走去!
李信恍恍惚惚想到了之前的片段。
某一次,他在城中意外與聞蟬相遇。那時她打扮得光豔明耀,讓他跳到牆上看到時,滿目驚豔。李信現在想起來,當時的巷子,似乎就是有另一個人在。當時李信沒有留心,而現在一上了心,他一回顧,細枝末節,自然就全都想起來了。
那個揹著他們走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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