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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牛角尖,再也走不出來。

“夫人恐活不過一年。”

李懷安低著頭,感覺到喉間一陣腥甜。

夜裡,小輩們都回去睡覺了,侍女們戰戰兢兢地開始了陪夜,怕聞蓉在晚上再出什麼事。而李郡守在寒風中站了一會兒後,就去了書房。眾人只當他有事忙碌,再加上郡守也很少說話,由是並沒有人過問郡守的行蹤。

李懷安一晚上將自己困在書房中。

他熬了一晚上的夜,攤開竹簡,狼毫抓在手裡,墨汁濃郁。他閉著眼,一個字也寫不下去。他在想妻子的事,在想該怎麼辦。他絕不能讓妻子這樣消沉地走向死亡,他能給妻子的最大幫助,他能想出幫妻子撐過所謂一年的唯一方式,就是找回二郎。

但是李懷安心知肚明,二郎已經死了。

之前十年,之前一段時間,會稽一直在找後腰有胎記的孩子。有找到那麼幾個,但領過來的小郎君,一個個蠢笨痴傻,根本不足以應付妻子。到底妻子只是於二郎一事上發痴,於其他事上,她家學淵博,想要瞞過她的眼睛,並不容易。

李懷安沉沉閉目鎖眉,想:我要到哪裡,去找一個後腰有胎記、還足以騙過阿蓉的小郎君呢?

這世上大部分天縱奇才的少年們,都自幼受到良好教育,出於世家。而長在外頭的孩子,又因為眼界經歷等種種緣故,年紀越大,和世家子弟的相差就越大。李懷安要找一個後腰有胎記的兒郎,已經很難;他還要那個小郎君足夠有本事,足夠哄住妻子……這便世間罕見了。

李江……李江……為什麼他死的這麼不是時候呢?

如果他還活著……李懷安又嘆氣,覺得以李江當日求見自己的心態,即便活著,認回李家,恐怕也是一個會讓阿蓉失望的孩子。

但那又怎樣呢?

起碼是真的。

李江……李江……

李懷安閉著眼,大腦空白,都想不起李江的臉來。他對這個可憐孩子實在不熟悉,為數不多的父愛,都在用烙鐵砸李信的時候揮霍得差不多了……等等!李信!

李懷安腦海中,隨著這個簡單的人名,浮現出了一個少年清晰的形象。

少年於幽暗潮溼的草堆上坐著,平靜地抬著幽黑的眼睛,看他的憤怒,看他的情緒失控,看他將火紅烙鐵砸下去。他一動不動,連多餘的神情都懶得奉送。可以說他是心性堅定,但從某個方面來說,這何嘗不是一種傲慢呢?

因為不屑一顧,所以連表情都懶得浪費。

真是一個有趣的少年。

李懷安驀地睜開眼,眸中迸發出光彩。他推開案頭站起來,腰間玉環相撞,正是他不平靜的心情——

是了。

李信!李信!

年歲相當。李江十六,李信十五。正是差不多的年齡。

容貌普通。但是沒關係,李家人也不全是臉長得多出眾的人。李家人靠的是氣質取勝,於容貌上,也就是普通偏上些。李信雖然臉普通,但眉眼軒昂……勉強算普通偏上吧。

論性格。李江懦弱自卑,李信狂放自信。李信於少時就和地痞們混跡於街巷,若沒有本事,也不可能讓人心甘情願地追隨。曹長史與李信的幾次交手,李郡守恰恰知情。李郡守還是挺欣賞李信的。

最後論那個胎記。李信沒有胎記……但是隻要願意,製造一個胎記出來,並不算難。

只要李信願意配合!

只要李信發自肺腑地願意配合,那個少年,便不可能連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成功!

那麼,李信,到底會不會答應呢?

又是一日清晨,牢獄中散發著難聞的味道。好些牢門口,擠滿了犯人,哭喊著叫獄卒,求情的,求食的,咒罵的,哭泣的,不一而論。而依然是最裡間最深處的牢獄,李信獨自佔一牢,坐得頗為寬敞。

他盤腿而坐,身上的傷口未結痂,又有新的血流出。這些傷勢非常嚴重,讓他每有動作,都有刺骨痛意。靠牆而坐,少年甩甩手上的鏈子,與腳鏈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撞擊聲,不絕於縷,和旁人的吵鬧聲不同,但聽久了,也挺煩的。

他臉色更加蒼白了,然於這種蒼白中,又透著一種奇異的平靜。讓慢悠悠提著桶晃到牢門外頭的獄卒咧咧嘴,“李小郎,你又晃你那鏈子了?你無聊的話,也跟別人嚎兩句啊。總折騰你那手鍊腳鏈,你以為你掙脫得了啊?”

少年微笑,“那可說不定啊。”

獄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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