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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聽不出來她差點就救他了麼!一點都不感激,還翻她白眼!
她還信誓旦旦跟阿南說救了李信,要李信“做牛做馬”。李信這是一個盡職的“做牛做馬”該有的態度嗎?!
李信在聞蟬臉氣紅的時候,又踹了她一腳。在聞蟬怒瞪他時,他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問,“你怎麼還不走?莫非一個人害怕,想我送你回去?知知,挺會欲迎還拒的嘛。”
他的語氣輕.佻,很容易讓人心裡不舒服。更何況對方還是個千人捧萬人仰的翁主呢?
果然聞蟬愣了一下後,露出有些傷心的表情。她眼睫顫一下,眼睛縮一下,李信的心就跟著抖一下,嘴角顫抖就想脫口而出安撫的話——他見不得她難過。
可是風雪夜涼,靠在牆上的少年手指動了動,連抬起來都做不到。而女孩兒已經快速地轉過了臉,不給他看到她潮溼的眼睛。
聞蟬肯定是委屈的。
她的好意沒有被李信領去,還被李信催促著快走。從頭到尾,他都透露出這麼個意思來。聞蟬從小被人追到大,別的地方她可能遲鈍,但是男兒郎對她什麼態度,她一看就能知道。她現在就知道李信很想她走。
一開始就想她走,現在還是想她走。
聞蟬有些茫然,有些不甘心,又有些手足無措,還覺得……丟臉。她期期艾艾了許久、忐忐忑忑了許久的心臟,巴巴地捧到他面前來,卻被他隨手丟於一旁。她都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少年時期,少女虔誠地捧著自己那試探的心,去碰一碰少年堅硬的殼。她不知道她在關心他,她也不知道他在護著她。和她相交的少年太強大,強大到她不覺得他會出什麼事,強大到,她覺得一切都理所當然。
李信既然煩她,那她走就是了。
舞陽翁主冷著臉,在心裡很氣怒、很抑鬱地這般想到。她不跟李信打招呼,掉頭就往外走去。雪飛上她的裙裾,落上她的眉梢。她走在雪中,走在夜中,背脊挺得筆直。
驕矜又怨懟,於是轉身就走。
而看著少女遠去的背影,李信慢慢地順著牆,滑落下去。他跌坐在地上,頭靠著曲起的膝蓋,輕微地喘著氣。他想,他現在這種坐姿,被聞蟬看到,又要被嫌棄沒禮數了。
她是教養好,可是她不知道他現在有多難受。
李信坐在冰冷的雪地中,粘稠的血流不斷,布料沾到肉裡,一切都讓他的臉色越來越白。他連站起來走回屋子的力氣都沒有……他要在這裡歇一歇,或者等李郡守等人出來,扶他進去。
少年坐在黑暗角落裡的雪汙地上。暗紅的血溼了地面,幸而天很黑,看不甚分明。他靜坐著,過了不知多久,突聽到走過來的腳步聲。
李信笑了笑,說,“快點,我起不來……”最後一個字沒吐完,因為他抬起頭,看到的並不是李郡守,而是去而復返的聞蟬。
李郡守等人正要出門,發現那已經出了院子的舞陽翁主居然再次回來,於是只好繼續被堵在屋裡頭。
李信的頭枕在膝間雙臂上,正詫異滿滿地看著重新回來的女孩兒。
而女孩兒看他的眼神,同樣疑慮滿滿,“你說什麼?起不來?什麼起不來?”她看向他。
李信眼睛沉沉,“關你什麼事?你又回來幹什麼?果真怕得不敢出巷子?”他還以為她的護衛們,肯定在院門外等著。畢竟聞蟬除了追男人,就沒有敢勇敢地走深巷的時候……
聞蟬不跟他計較他惡劣的態度。她在他跟前蹲下身,在李信心憂她狗鼻子能不能聞到他身上的血味時,他先被她帶來的香味吸引了。
聞蟬帶回了一個食盒,這麼片刻時間,她也不知道從哪裡搞回來的。這會兒,她正蹲在李信身邊,手指纖纖地揭開了食盒,煙氣冒出,端了一個香氣撲鼻的小碗出來。
李信驚訝無比,歇了一會兒後,他又有了些力氣。他頗為感動地雙手接過她遞來的碗,心中充滿了安慰,“知知,你送吃的給我?你真是好乖……”少年的話再次說了一半。
他眼神複雜地看著連湯都沒有的空碗。
再面無表情地抬頭,看抿著唇矜持笑的聞蟬。
聞蟬一副“賞賜給你了”的嘴臉,“我出了院子,發現剛才跟你說話那會兒功夫,外頭巷子裡有個老伯背了箱子來賣雲吞。青竹給我拿了一碗,我覺得很好吃。你也可以嚐嚐。”
李信:“……”
他苦大仇深地看著她,明明痛得要命,還忍不住被她逗樂,“但你拿個空碗算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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