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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來個人在寨中走,踩在雪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四面雪白,松柏覆壓,一行人,像是白絹上的幾道墨點。
李信在這十來人裡,年齡算是最小的一撥,只有十五歲。論相貌,論才學,都不出色。走在一群青年中年老年中,挺不打眼的。
他們走向一間屋子,槅扇外站著兩個小郎聊天,看到他們進來,連忙拉開門。其中一位少年,縮著脖子,笑起來映著雪,煞是明朗。此少年眉清目秀,在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中,頗稱得上“驚豔”。看到眾頭頭過來,他機靈地拉開門,給老大們問好。
有人看到討喜的開門少年,咂一下舌,“李小郎,你這是弄啥咧?咱都是混混窩了,不興你這拜天皇老子的架勢啊。”
被稱為李小郎的少年,大名李江。聞言嘿嘿一笑,少年赧然中,仍能說會道,隱晦地看一眼李信,“兄長別開我玩笑了,我就是想有朝一日,能像阿信哥這樣,跟你們一起商量大事,多威風啊。”停頓一下,“怎麼說我和阿信哥,八百年前還是一家呢。”
李信當著小透明,百無聊賴地跟在眾兄弟間,莫名其妙被提一嗓子,他扯下嘴角,“那行了。威風到做了混混,咱老李家祖宗有靈的話,臉早被丟光了。”
李江及眾人無言以對,聽出了李信話裡的嘲諷。
守門的李小郎看幾人哈哈笑過,紛紛拍拍自己的肩,給自己無聲安慰。人進了屋後,李江方才的笑收了回去,只看著李信,目光陰下去——雖說李信是個街頭混混,但會稽郡中,又有幾個像阿信這麼厲害的混混呢?然他羨慕李信,李信自己卻不在意。
同樣姓李,同樣年少,甚至同為混混,人和人的機遇,真是比不得。
而進了屋的眾人,不再關心守門少年的小心事,關上門後,就繼續說起綁回來的一行趕路富商妻女。
李信將自己從聞蟬那裡順來的玉佩,展示給幾人看,“你們看這玉佩的成色,比我們以前見到的,要好很多。還刻著字,花紋似有某種規律。那自稱富商家的妻女,不管是那女君,還是小娘子,氣質都比我們以往見到的人好很多。恐怕真不是什麼富商。”
玉佩被人傳著看,上面刻著好幾個字,但這個屋子的人,也就是普通的平民百姓。此年代的平凡民眾,根本沒有識字的機會。眾人大眼瞪小眼半天,茫然中,問道,“阿信,你知道這寫的什麼字嗎?”
“我認識‘舞陽’二字。其他字不認得。”
李信認得簡單的字,但他常對人說的,直接就是不識字。
他讓人去找紅漆,又在玉佩傳回手中時,刺啦一聲,撕下袖上一塊布條,用玉佩重重壓上紅漆,把紅漆上烙出的刻痕,印在了撕下的布條上。眾位圍觀下,看到李信已經在布條上印下了幾個篆文大字,聽他道,“阿南拿著這個布條,明天下山,找識字的人問一下,這玉佩上寫的到底是什麼字。”
他語調清晰,邏輯分明,一屋子的人都聽他說話,紛紛點頭。
有不解的問,“那‘舞陽’又是什麼意思?”
李信笑一下,“一個縣名。”
眾人繼續疑惑討論,不懂為什麼要把一個縣名刻玉佩上。
一人突想起,“對了,我從這些人手裡,搜出好多竹簡來。”
李信“嗯”一聲,“那把有字的都帶下山,讓人看看寫的是什麼。”
陳朗是所有人裡,書讀的最多的一個青年了。原想考取功名,然父親糊塗,迷上賭-博,輸了家業。二老去後,家徒四壁,陳朗家中卻還有一妻一女等著養活。陳朗走投無路,只好偶爾做做劫匪,接濟接濟自己的家室。在所有大老粗中,陳朗一直是軍師型人物,此時便感嘆,“之前阿木看到那行車馬,非說咱們一個多月沒遇上肥羊,想高興高興。沒想到等來的,也許不是羊,而是狼。”
屋中眾人交談,呆頭呆腦的阿木津津有味地聽著各位兄長的吩咐。陳朗一批評他,阿木便不高興道,“劫都劫了,阿信還找了老婆呢,你事後抱怨什麼啊?”
李信靠牆,聞言漫不經心道,“是啊,劫了就劫了。會稽郡中又能有多大的人物呢,兄長不必憂心。”
一眾愣頭青中,陳朗就覺得李信稍有頭腦。然聽少年此心不在焉的話,陳朗搖頭:未曾讀過書的人,果然見識少很多,想事情也是大大咧咧,什麼都不怕,真不是好事啊。
他憂心忡忡問,“阿信你既然已經猜到咱們劫的人身份恐怕高,要不要裝作故意,現在就放了他們啊?”
李信不動聲色地觀察一屋子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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