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節 最後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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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心痛江雪雁之餘，周子言也看到一個契機——江百歌等不住了！

公司營運狀態不佳，董事會其他股東經過短暫的平靜之後，幾乎全體採取沉默態度，對抗江百歌，女兒發了瘋一般，幾天幾夜吃住都在錦湖苑的辦公室，拼命用工作自虐，兒子就在面前，卻不能相認，吳美儀也因為勸阻不住女兒自虐，整日裡以淚洗面。

總之，從公司到家庭，沒有一件事情順暢，江百歌還能等得下去，那他江百歌就已經不是人，而是神仙了。

但這對周子言來說，這個形勢，絕對是實施自己計劃的最佳契機。

所以，當江百歌問到周子言現在對總公司的看法時，周子言心裡興奮，但臉上卻異常平靜的答道：“江董，我現在還是在錦湖苑掛職，又很長一段時間沒去公司，所以對總公司整個大局，不甚瞭然，這個時候要說對總公司的看法，一定就會存在著非常促狹的侷限性，如果江董一定要聽，我只能說兩點以供參考，第一，下大力氣整頓公司內部管理結構，著手改善公司運營環境，第二，調整資金結構和流向，支援利潤豐盈的產業專案……”

周子言的說法雖然有些籠統，或者說過於表面化，但是卻跟江百歌的對改善目前形勢的構想卻十分吻合，讓江百歌打心裡有種英雄所見略同的感慨和興慰。

感慨的是，自己是站在百歌集團“董事長”這個角度上制定出來的構想，而周子言，僅僅只是一個專案負責人，又很久沒參加工作，卻能夠隨口說出跟自己構想相吻合，改變全域性的策略，就能力來說，周子言的能力，至少處在他江百歌同一水平面。

讓江百歌更是欣慰的是，擁有這麼超強能力的人，恰恰正是他的親生兒子，對江百歌來說，有子如此，父復何求！

只是江百歌有這樣的構想，卻實施不了，最直接的原因就是手頭沒有自己最親近的人手。

——江百歌從別處挖來的許峻，這應該說對江百歌該忠心不二了吧，但一轉眼，不但狠狠的咬了江百歌一口，還讓江百歌不得不直接面對董事會所有人的責難。

好不容易拉攏一個老龔，並且委以重任，讓他出任錦湖苑專案總經理，老龔庸碌無能也就罷了，眨眼之間，就成了別人的心腹。

當然了，整個百歌集團，可以堪用的人絕不僅僅只是許峻或者老龔兩個人，但是，江百歌拉攏一個，卻又立刻反水的，也絕不僅僅只是區區許峻或者老龔兩個人。

要不然，江百歌早就想要調整管理層結構，卻又遲遲無法下手，最關鍵的原因，也就是無可用之人！

但現在，有了周子言這個能力超強，又是自己親生兒子的人，何止僅僅只是江百歌的左膀右臂，簡直就是江百歌、江家的頂樑柱！

所以，江百歌讚許之餘，又笑著說道：“小周，你能想到這麼多，我非常高興，呵呵，如果你有興趣，有朝一日，能坐上我這個位置，那可就是我百歌集團之幸，我江家之幸，呵呵……”

江百歌明知道周子言是自己的兒子，只是礙於周子言現在不願公開身份，江百歌也就不敢強求，但是這話，也像周子言暗示，江百歌現在的位置，是留給周子言的，而且，江百歌非常高興這麼做。

只是周子言雖然明白江百歌的意思，但是還是故作糊塗，只淡淡的笑道：“江董說笑了，我周子言一介草根，能得江董青睞，是我可以在錦湖苑混吃混喝，我周子言就已經心滿意足了，江董的位置，豈是我周子言敢去覬覦的。”

夏明珠過來替江百歌跟周子言父子兩個添上茶水，這才笑著說道：“江董，我們家子言，並非是個沒有大志向的人，　不過，子言的脾氣就是倔強了些，他就喜歡腳踏實地，一步一步的去完成自己的夢想，急功近利，華而不實，直言反而不容易接受了。”

這話要是在以前，周子言到會認為是夏明珠在幫自己掩蓋，但是到了現在，周子言卻有些明白了，夏明珠這是害怕自己禁不住江百歌的誘惑，直接答應江百歌的要求，進而影響到夏明珠的利益。

周子言雖然不知道自己直接答應江百歌，到底會給夏明珠的利益，造成哪些方面的影響，但出於自身的需要，自然也不會就這麼快答應江百歌。

只是對夏明珠來說，從亮子生病了那一天之後，周子言對她的態度就發生了些細微的改變，以一個女人的直覺，尤其是夏明珠的敏銳，夏明珠不可能不察覺出來。

而且，夏明珠也預感到了周子言是發現了自己的一些東西。

這對夏明珠來說，是一個非常致命的威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