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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驚道:“館中出事了?”

那人虛弱地點了點頭,掙扎著道了句:“鬼......鬼......”

鬼?

什麼鬼?

閻浩還欲再問,可這人已然氣息全無,死在了他面前。

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這毋庸置疑,而且很有可能比自己預料的還要糟糕。

閻浩這時終於確信,整件事情確然有第三方在其中暗布棋局。但江湖紛爭,本就要靠拼才有機會。事已至此,也是自己的決斷使然。

一戰剛勝,南堂館的人雖都疲憊,卻士氣大好。聽說館中有異,便都自信滿滿地跟著閻浩一路浩浩蕩蕩地回了本家,大有一副氣吞山河的架勢。

只是當他們大張旗鼓地到了館中時,卻驀地一怔。

館內竟沒有絲毫混亂,更沒有他們所想的危機四伏、鳩佔鵲巢。

館中,只有三個人。

當中的一名少女一身如火紅衣,正坐在門口的石獅上笑眯眯地看向他們。她神情中沒有一點緊張或是戒備,就像是個鄰家路過的妹妹,見到他們時甚至還愉悅地晃了晃腳尖。

少女左側,則站了一名白衣少年。少年腕系白綾,眉目冷清,站的筆直不動。看見他們就跟沒看見一樣、神色不變,眼中亦波瀾不驚。

最後一個人,則是個二十多歲的男子。這男子一身青色長衫,嘴角含笑,看上去像是個書生般溫潤儒雅。見他們浩浩蕩蕩一行人趕過來,這男子似乎有些無奈,低頭淺笑道:“你們派來這麼多人,莫不是害怕我們了?”

閻榕飛聞言,冷哼道:“是你殺了我們的人?”

青衣男子抬頭微哂:“人是殺了。但是不是你們的人,我可就不知道了。”他笑得溫和極了,就像是在與好友辯解書中的一段句詞般從容,“畢竟他身上也沒刻著你們南堂館的名字呀!”

這話簡直堪稱厚顏無恥!

南堂館以運鏢起家,館中很多兄弟都共同出生入死過。更何況經過這幾日的血戰,他們之間情誼更是增添了幾分厚重。現在聽這男子不僅殺了自家兄弟,還做如此嘲諷,當即俱是怒火騰起,紛紛握住了自己的武器。

面對著面前眾人排山倒海的殺氣,青衣男子卻只是輕笑著搖了搖頭,淡淡道:“分明求生有路,卻偏要求死。奈何,奈何!”

他話音剛落,人已離開了原地。

閻榕飛只覺耳側有利劍出鞘之聲,剛想看個究竟,卻忽覺頸間一痛。

他不由自主地想要握住自己墜於身側的長劍,卻發現劍已離主,此時正被那青衣男子握在手中細細打量。而劍上,鮮血簇簇滴落。

那是誰的血?他伸出手摸了摸脖子,卻只摸到了滿手血汙和一道深深的血痕。

這青衣男子的速度實在太快!眾人還未反應過來,閻榕飛便已趴倒在了一片血汙之中。

閻浩呆呆地看著這場變故,直到閻榕飛的整個屍身都已被粘稠的血液包裹起來,他才徹底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跪在地上哭嚎出聲。

“好吵!”李紅袖撇撇嘴,摸了摸石獅的耳朵,對白七悠道:“七悠,你讓他安靜下。”

白七悠看也不看她,人卻已離了原地,走到了閻浩身前,居高臨下地望著閻浩。

閻浩抬起頭,雙目赤紅,狂怒道:“我與你們有何仇怨!竟殺我獨子!”

白七悠聞言竟輕輕點了點頭,認真回道:“無仇無怨,但你有錯。”

“什麼?”閻浩被他這突然一句說得一怔,不自覺反問道。

白七悠從懷中拿出了一枚精巧的樹葉。

這葉子粗略一看並無什麼奇特之處,然而仔細琢磨卻能發現,這上面居然用銀線繡了字!

樹葉何其脆弱,輕捻即可破碎,竟有人能將其施以針線,還做得如此精巧!

閻浩從白七悠手中接過樹葉,仔細打量。

這枚葉子他確實是見過的,就在不久之前,他的書桌之上。

可那時他哪裡想到薄薄一片樹葉竟有這樣的玄機,隨意一拂,便將其擲於桌下未在問津。

而他現在再看著這個樹葉才發現,這上面竟是有字的——

“半月之內,讓出南堂館。違者,死。”

閻浩抖著手,一時無言,片刻後竟仰天大笑起來。

他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自己這是被人選做了踏腳石啊!

這樣的心機、這樣的手段,哪裡是他能逃脫的了的呢?

閻浩沉下雙眸,握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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