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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盡黑暗裡,有人漂浮於半空之中。

自從那把長劍穿胸而過後,這人便被困進了這股稠密的黑暗。沒有聲音,沒有光亮,也沒有別人。

只有他自己。

但是他連眼睛都睜不開。他只能感覺到自己處於一種漂浮狀態,過往的一世竟就在這時光磋磨中慢慢被消磨地模糊起來。

那些愛恨情仇、那個他深愛的妻子、那個被他背叛了的好友,甚至最後那一劍帶來的劇痛。

都漸漸模糊。

直到,突然有光出現。

他也從這漂浮的半空被放了下來。身邊仍是虛無無一物的世界,卻開始有聲音同他說話。這個聲音教他謀略,教他武功,教他撿起那些快被自己忘記的、足以致他人於死地的手段。

又這樣不知過了多久,眼前的一切驀地轟然破碎。他本該驚慌,卻因這漫長歲月的磨鍊而顯得淡定極了。他冷靜地看著這個在適才呼喚了自己、終於將自己從這個空間中召喚出來的人。

這人穿了一身藍色勁裝,未被銀白麵具掩蓋的另一半面容,是令他心生震驚的精緻。這眉目好像不是一個“人”所能達到的美麗,那雙流光溢彩的眼瞳中,似乎也沒有一點屬於“人”的溫度。

見到他,這人微微莞爾,對他招了招手,輕輕叫了聲他的名字——

這人的聲音很熟悉,正是這長久歲月中,他唯一能聽到的那個聲音。

他於這人身前俯身,單膝跪地:“公子。”

對方卻不再應了,就像漫天的空寂又席捲而來,就像他世界裡唯一的光亮要離開他。

闊別已久的慌張竟突然迴歸,他想呼喚那人,卻一個字也喊不出。

——直到耳邊有聲音響起。

“顧堂主?”

這聲音清冷極了,雖與那個勁裝之人的聲音不盡相同,氣質卻很有幾分類似。他聽到這個聲音便瞬時清醒了過來。

眼前是畫了一半的山水,手中的毛筆早已落下墨色、染汙了這一副心血。

自己竟睡著了?而且,居然又夢到了過往。

他揉揉眉心,看向面前站著的少年。

這少年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穿了一身極為素淨的白衣,左手腕上還綁了一條紋了回殤花的白綾。少年看著他,面無表情,就像一個被精心雕琢的玩偶。

“可是公子有什麼安排?”

“然。”少年遞過一張信箋。

這封淡黃色信箋上染著清淺的鬱金香氣息,信上的筆跡端正清秀,筆尾卻很是狷狂有力。

男子見到這熟悉的字便不自覺勾起了嘴角。然而當看到這信箋右下角的一隻貌似老虎又更像是貓的隨意畫作時,那笑容中又不由自主地帶了點無奈。

他放下信箋,指尖點了點這幅畫,對少年道:“甜兒又胡鬧!”

少年聞言面色不變,聲音中卻也帶了點笑意:“她總是如此。”

門下弟子如斯之多,但敢這樣在公子的信箋上亂塗亂畫的,也就只有她了。

信上寥寥數語,男子掃了一遍,指尖一捻。一張上好的信箋竟瞬間化為了飛灰。

他起身行到書架旁,從中取下了一本書。這書邊角有些泛黃卷皺,顯然已被其主人翻看了不知多少次。男子開啟這書,拿出了一張夾在書頁間的既帶著鬱金香香氣、又已染了書香的信紙來。

揮墨於紙上,他每一筆都落得小心翼翼。四字寫完,男子輕輕吹乾墨跡,仔細端詳了片刻,就像是在端詳一件盛滿了自己心血的作品——

“必不辱命。”

你放心,我必不辱命。

***

陸南,秋寧劍谷。

梁則換下練劍時著的勁裝,接過婢女遞來的帕子簡單擦拭了一下。

“公子,午飯已備好,您是到偏殿去用,還是由下婢為您端到房間去?”婢女接回帕子,恭敬道。

梁則換好長衫,微微沉吟了一瞬,忽然笑道:“都不。我今天要和我寶貝徒弟一起吃!”

言畢,他已掛好佩劍、披上外袍出了門,步履輕盈地行到了演武場東側的“離風閣”。

這“離風閣”雖名字風雅,但其實就是個簡單的飯堂。每日按時按點來這邊練劍、習劍的都是谷中輩分稍小的弟子,練完劍後便會直接在這裡用午餐。

梁則除了偶爾客串教習,甚少來這邊閒逛,也從沒來過這離風閣。只是今日他心血來潮,竟十分想來看看。而且他和自家徒弟也已有三天未見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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