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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涵在等。
他在等顧夕歌神情恍惚眸光脆弱,只要趁此機會一舉撬開那魔修的心魂縫隙,餘涵便可成事。
人的心就是此般古怪的東西,它可以冰寒如鐵絕不動搖,亦會因些微相似而驟然化為一池春水。即便是大乘仙君,亦不敢說他能真正掌控自己的內心。
喜怒嗔痴,愛憎分明,求不得舍不下忘不掉。修士也是人,亦有凡人的七情六慾種種不甘。心魔災來時,那不甘與渴求卻會千百倍地加諸其身,只要被其撬開一絲縫隙,那心魔便會膨脹滋生絕難剷除。
顧夕歌因心魔墮魔,因而他的一顆心便格外脆弱又格外堅硬。那喜怒不定與殺氣頗重,都是顧夕歌未能徹底掌控心魔的表現。溫銳正是算準了這點,才將餘涵派往顧夕歌身邊。
溫銳在賭,餘涵亦在賭。只要顧夕歌見到餘涵的第一眼不勃然大怒直接殺掉他,他們的計謀便成功了三分。好在他們賭贏了,隨後的一切自然水到渠成順利之際。
乍一聽聞那聲呼喚,顧夕歌卻不由眸光一軟。餘涵終於盼到了他一直等待的時機,他剛要開口,就讓那白衣魔修一個眼神盯得啞口無言。
那是怎樣的一種眼神,極平靜又極森然,好似蒼穹遼闊全無遮掩,又似萬魔咆哮陰風怒號。只一眼就彷彿看穿了餘涵所有打算,讓他不由自主驚詫了一瞬。
顧夕歌漫不經心嗤笑一聲:“我還想瞧瞧你的能耐,看來是我期望過高。也是,溫銳□□出的人又哪能有什麼本事?”
餘涵卻不慌,他依舊冷淡無比道:“顧魔尊若是瞧不上我,我自會離去,這般羞辱著實過分。”
“我說你沒本事,是說你至多學到那人一成氣質。你與紀鈞的差距,便如塵埃浮土硬要強裝萬仞之山,著實不自量力。”
紀鈞,這人終究說出了那兩字。
剎那間,餘涵卻有一分錯愕。他本以為,那個名字會被顧夕歌一直深藏於心絕不提起。
事已至此,餘涵反而微微眯起了眼,他淡聲道:“顧魔尊自重,我雖是爐鼎修士,卻也並不卑賤。”
“溫銳既將你送入我洞府,你就合該有些以色侍人的自覺。”顧夕歌平靜地屈了屈手指道,“平白無故裝什麼冰山美人,也得看你配得配不上那四個字。”
餘涵簡直有幾分惱怒了,他生平何時受過此般輕視?
即便在溫銳處,那些僕役也都將他當做正經主人,不敢怠慢分毫,他恨不能撲上去狠狠咬顧夕歌兩口。這人一張嘴著實可惡,只三言兩語就將他所有尊嚴一層層剝去,只留那蒼白又脆弱的核心。
然而他依然要忍,只有忍才有一線生機。
“區區百十來歲的愣頭青,也敢假裝我師尊,真是可笑至極。”一剎那,顧夕歌的話語中簡直帶著幾分憐憫,“你自己回去吧,我懶得見到你。”
“那是因為你的心亂了。”餘涵忽然挺直了脊背,他一字一句道,“你一見到我就方寸大亂,故意冷言冷語諷刺我,就想看我是否與你那記憶之人一模一樣。我明明白白告訴你,我是餘涵而非紀鈞。”
一切均未出乎溫銳的預料,他知顧夕歌戒心極重斷難接近,便教給餘涵一個聰明至極的點子。先前他與紀鈞種種相似之處不過是略作鋪墊,關鍵時刻餘涵卻會主動揭破他與紀鈞的區別。
只此一點,就能讓顧夕歌對餘涵印象深刻。這一剎那的驚豔,足以抵過餘涵先前的千言萬語。
移情有之破而後立亦有之。兩相疊加之下,即便是再心神淡薄的修士也會因此方寸大亂不能自持,更何況是魔念極重的顧夕歌。
顧夕歌忽然沉默了,餘涵卻心知這計謀終於奏效。他只微微躬了躬身,淡然無比道:“既然顧魔尊不喜歡我,我自會告退。”
餘涵毫不猶豫地徑自離去。
一,二,三。他默默地計算自己的步數,料定顧夕歌定會在他數到三十之前叫住他。
那白衣魔修當真遙遙喚了一句:“你且等一等。”
果然不出溫魔尊所料。餘涵卻並不回頭,只冷聲道:“顧魔尊有何指教?”
“我又想了想,你可以暫時待在琉雪峰。”顧夕歌清冷聲線自他背後遙遙傳來,依舊語氣輕慢高高在上。
上鉤了,此人的性格當真讓溫銳揣摩得一清二楚。餘涵驟然回頭,眸中卻有三分怒火:“顧魔尊再三戲弄於我,只當爐鼎便沒有尊嚴麼?誰不想身為正常修士紮紮實實修煉,但我生而為爐鼎便是無可奈何,顧魔尊不該因此瞧不起我。”
都說翻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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