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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夕歌覺出那羅盤正在害怕瑟縮,就不輕不緩撫了它一下。那羅盤倒也頗為乖覺,只如小貓一般蹭了蹭顧夕歌的手指,又重新鑽回他衣袖之中。
果然,玄衣劍修毫不掩飾的殺意隔空而來,幾欲將空氣亦凍結成冰。
生氣,紀鈞又如何不生氣?自他六百餘年前得知顧夕歌與陸重光平分了耀光之境的訊息後,就心緒浮動不能自持。
什麼商劍影與熾麟仙君的傳人,當真刺耳無比叫人不想聽第二遍。練虛修士誰都知道那兩位大能當年的故事,偏偏陸重光又對那孩子懷著如此想法,真是恨人又討厭。
在紀鈞得知顧夕歌與陸重光一同失蹤下落不明之後,所有不滿擔心與怒火終於一併爆發出來,由此方有那心魔驟生無法壓抑。一切好似是宿命,又好似種種偶然導致的猝然鉅變。
直至今日,紀鈞一想起當年的事情依舊心緒如波不曾平靜。他的無情道雖已超脫藩籬,對此卻仍然不能忘懷。
天知道這六百年間,易弦那不懷好意的弟子又會怎樣撩撥顧夕歌。縱然他現今已與那孩子在一起,依舊心中不安隱隱作痛。如今一瞧見這金色羅盤,更將所有前應後果想了個清楚明白。
什麼天命加身什麼無可奈何,紀鈞簡直不想再多說第二個字。然而若真論起來,一切事情還不是都得歸結到那可恨又殘忍的天道上?那孩子又何錯之有?
玄衣劍修只合了閤眼,就勉力平復了所有心緒。他睜開眼後,依舊是先前那個高冷出塵萬事不掛懷的沖霄劍修。
隨後顧夕歌的舉動卻讓紀鈞錯愕了。他全然不顧金色羅盤的奮力掙扎,將其直接遞到了紀鈞面前,直截了當道:“拿去。”
眼見紀鈞怔住了,白衣魔修又重複了一遍:“既然這東西惹得師尊不開心,我也不想要。我將它轉贈給師尊,只為博師尊一笑。”
沒有誰比顧夕歌更清楚這羅盤價值何在,只要有了此物,整個虛空界他們大可去得,但他卻只想讓紀鈞更安心些。先前紀鈞望著這羅盤的眼神,亦讓顧夕歌的心也跟著微微生疼。
尚未生出器靈的金色羅盤簡直有些委屈了。它在耀光之境中百無聊賴地躺了上萬年,剛遇上命中註定的下一任主人能夠出來透口氣,就遭遇此等災劫,簡直不能更可悲。它竭力討好主人全都全然無用,主人竟要將它轉贈給這劍光銳利不懷好意的修士。它雖未生出靈識,卻也知曉何為善意何為殺意。那人得到它後定會一道劍光將它劈個粉碎,想都不用想。
於是金色羅盤在顧夕歌掌心如一尾魚般彈跳躍動,幾欲掙脫縷縷劍氣的束縛,最後卻只能頹然地倒了回去。
紀鈞既未接過羅盤亦不開口。他墨黑眼珠一瞬不瞬,好似他從未看透顧夕歌一般直直打量著他。但那白衣魔修依舊固執地伸手向前,似在等待一個約定般模樣執著。
於是玄衣劍修微微嘆了一口氣,他伸出手一分分合攏了顧夕歌的手指,輕聲道:“不必如此,這羅盤對你至關重要,放在我身邊並無太大用處。”
眼見顧夕歌還想說話,紀鈞又一字一句道:“我可從未教過你,將這般重要的東西轉手相送,縱然那人是我亦不可。即便我不喜歡它,但那是你費盡心力得到的東西,只為了此點,我就不能收。”
顧夕歌聽聞此言之後依舊沒開心多少,他長睫微垂神情低落:“師尊總是這般替我著想,有什麼好東西都想著給我。可我卻無從回報……”
“有你在身邊就是對我最大的回報,我已然別無他求。”玄衣劍修說情話時卻微微轉過頭去,他並不敢看顧夕歌的眼睛。
那白衣魔修卻固執地板正了紀鈞的面容,他眸中似有火焰在烈烈燃燒。
“我方才也曾想過,若是盧若澄活下來又會如何。思來想去,我定會直接殺了那人替師尊報仇,再將所有虛空界中的上三界修士屠個一乾二淨。我不會死,我要好好活著。真到那時我卻與妖獸並無區別,但我絕不後悔。”
此言一出,紀鈞立時知道顧夕歌說得是實話。他並不知那孩子的固執與執著從何而來,有時亦讓自己也暗暗心驚。但不管怎樣那都是他的孩子他的徒弟,即便神智全無如妖獸一般亦是如此。
玄衣劍修不善言語,他只輕輕握住了顧夕歌的手,十指交疊無比親密。顧夕歌只牢牢握住了那隻手,就彷彿挽住了他前世所有的宿命與後悔一般,別無所求再無所求。
一位紫衣修士自雲端俯視著一片茂盛草原,神情高傲目光俾睨。他周身亦有幾十位同樣衣著打扮的修士將他層層環繞,眾星拱月十分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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