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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陽普照龍虎關大大小小的山嶺。鍾阿滿的墳上依然沒有雜草。

李阿滿點上蠟燭和香,肅穆地跪在墳頭磕了三個響頭。這裡長眠著他的親身父親。一對從未見的父子陰陽相隔,其中的悲哀和無奈到底有多深?

老錢和老三肅靜地站在旁邊。老三的臉上看不到半點玩世不恭。

李阿滿端起墳前的供酒,舉過頭頂,然後慢慢灑在墳頭,一杯又一杯……祭拜不止是懷念,還是一種敬畏和提示。

祭拜之後,老三點燃了鞭炮。清脆的鞭炮聲在山谷裡迴響,久久不散。

下山的路上,老三跟李阿滿講述當年與鍾老頭相處的往事:“義父很愛喝酒,泡了好多藥酒,有時弄把炒蠶豆也要喝幾口。”他舔著舌頭,“那次,我記得是十一月六號,下午四點多。因為天要下雨,我們提前收工了。我在路上摘了一捧糖罐子,就是那種有刺的野果……”

“我知道。我們那叫蜂糖罐,補腎的。”李阿滿打斷他的介紹。

“嗯,對,就那玩意。回來,義父看到,酒癮就上來了,問我要。我就跟他談交易,一顆換一杯酒。”老三惟妙惟肖講述這樁買賣,“義父不肯,說我心太黑,早上還偷偷灌了他一壺酒跑了。我說,那是你昨晚答應的。義父不承認說自己昨晚喝醉回屋躺下了。我說,我扶你回屋時跟你說的,你嗯了聲同意了。義父一聽,跳腳要來彈我爆栗子,罵我搞陰謀詭計。我視死如歸地看著他……”

柱柺杖跟在後頭的老錢聽得直搖頭。這個小賴皮說的沒錯,頭晚上,他買了寨里人逮的一隻野兔,費了好一番勁炒得香噴噴的,饞的鐘老頭圍著灶臺繞了幾圈,最後咬牙去開了那壇碩果僅存的虎骨酒。那壇虎骨酒真材實料,虎骨是華南虎骨,早年民兵用步槍打死的,寨裡不少人分了虎肉,鍾老頭不要肉,只撿了幾根腿骨泡了一罈酒。四十多年裡只兌了三次酒進去,藥勁大得很。小賴皮一直惦記著那壇酒。經常是香辣辣的野味或雞鴨炒好,勾起鍾老頭肚裡的酒蟲,倒了酒入夥,沒多少日子,三個人就把幾壇藥酒給喝了精光。鍾老頭喝得興起就會同小賴皮划拳。一個頭發花白的八旬老頭跟一個臭小子面紅耳赤地喊哥倆好,真讓人無語。

老錢幾次提醒鍾老頭看好那壇虎骨酒,鍾老頭直晃腦袋,說不信那小鬼頭敢動,最後還是中招了。

到了山下,李阿滿差不多聽明白了,為什麼父親會與眼前這個年輕人結為忘年交,這傢伙外圓內方,心底十分善良。上汽車前,他再次回望身後那座山,眼裡閃著淚光。

回錢家吃了中飯,老三抱了老錢最得意的“運交華蓋”黃楊木盆栽,扔下一句“等發財了給你三萬八”就跑了,氣得老錢追出半里地。

泡一噸藥酒,大酒缸就要好幾個。幹體力活唐兵最拿手,老三回到星城第二天打電話叫他來,那廝以為又叫他來喝酒,打了雞血似的興奮,立馬屁顛屁顛過來了。他剃個板寸頭,配合他那大猩猩的體形,看上去極富挑戰性。

唐兵到了才知道是叫他來賣苦力的,伸長腦袋四下看了看,沒看見那兩丫頭的身影,叫屈道:“老三,沒有像你這樣拖人下水的吧?那倆丫頭指手畫腳,你就指鹿為馬,是吧?”這廝胡亂套用成語的老毛病沒治了。

“少囉嗦,你以後還想不想來混吃混喝?”老三懶得聽他唧唧歪歪,開美美的車,帶唐兵去街上買酒、買藥、買酒缸。

“這酒真那麼生猛?”唐兵習慣性地懷疑,“你不會是摻了獸用******吧?我跟你說,這種事你別拉我下水,你不能殃及池魚啊!”

“你再囉嗦,我弄把狼毒花讓你閉嘴一星期。”老三扭頭瞪他一眼。

“狼毒花是什麼鬼東西?這名字聽上去很邪惡。”唐兵彎腰縮在副駕座上,“你狗東西現在越來越邪門了!小心天打五雷轟。”

汽車嗖地竄了出去,唐兵猝不及防,後腦勺撞了下,他揉著後腦勺惱恨地叫嚷:“要殺人滅口啊?忠言逆耳是不是?”

老三想起悶在心裡好久的一件事,“我問你,你上次給我弄那個心臟起搏跟誰學的?”

“什麼心臟起搏?”唐兵愣了幾秒鐘,想起在鬼子寨的事,得意洋洋地,“哦,沒跟誰學,我無師自通。”

老三掐死他的心都有了,你無師自通不是不可以,可你得有個譜啊!你得考慮心臟的承受力不是?

“算了,事情過去那麼久了,你也不用道謝了。”唐兵非常大度地說,“我那也是靈機一動,想起在哪本雜誌上看到過心臟起復這個詞,借花獻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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