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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陽面無表情,一板一眼道:“酒席過半,遊大人不勝酒力醉倒,他主要告訴我們關押在巡撫衙門監獄的十九個涉事商販均已‘意外身亡’。”
“假如時間充裕的話,我們會停留一兩天,但實在太趕了,思前想後,只能從事發地查起。”容佑棠無奈表明。
“留下也沒用,那十九人上月中旬就死了,大熱的天,屍首多半已腐爛得沒了人樣,需要經驗豐富的仵作花時間才查得出死因,可眼下您們最缺的就是時間。”孫騏輕聲道。
“哪怕有時間,我們也很難找到敢於盡心盡力的仵作。”容佑棠坦言。
“正是啊。”孫騏苦笑,沉默半晌,他艱難開口道:
“不瞞二位大人說,退堂後,下官在二門外的花木裡蹲了半個時辰,好不容易才悄悄進來。”
“……”容佑棠愣住,旋即反應過來,鄭重其事道:“今夜之行請孫大人放心,我們會為你保密的!”
“禁衛辦完皇差就回京,他們有規矩的,不該說的絕不會說。”齊志陽嚴肅道。
“這就好,這就好。”孫騏訥訥點頭。
“倘若孫兄有立功行為,我們會上奏為你請求嘉獎,不枉咱們共事一場。”容佑棠誠摯道。
齊志陽更是直言:“孫大人,欽差不是年年有的,我們辦完事就回去了。”
“沒錯,機會難得。”孫騏怔愣出神,端起茶杯,久久地沒喝一口。
容齊二人也不催促:一個專心致志擺弄茶具,另一個拿帕子全神貫注地擦拭尚方劍,愛惜非常。
足足一刻鐘後,顧慮重重的孫騏才下定決心,他咬咬牙,“砰”的一頓茶杯,豁然起身,快步走到主位下首,撩袍雙膝跪地,悲憤低聲道:
“下官關州同知孫騏,求二位欽差大人為河間深陷水深火熱的千千萬黎民百姓做主!”語畢,重重磕頭。
“孫大人快起來!”容佑棠嚇了一跳,忙起身攙扶。
“孫大人這是何故?有話直說即可。”齊志陽愕然。
孫騏熱淚盈眶,執意不肯起身,舉袖掩面低泣,他飽受排擠打壓十餘年,幾次三番憤懣得臥病在床,消沉頹喪。
“我早就不想做官了!”孫騏跪坐在地,哽咽道:“可我不能對不起我讀過的聖賢書、考取的功名、陛下的隆恩、師長的厚望,若負氣一撒手了之,成什麼人了?”
老派讀書人清高堅韌,孫騏能先後被欽點二甲與庶吉士,必有過人之處。他家境富裕,胸懷坦蕩,不屑與奸邪同流合汙。但河間官場歪風邪氣盛行,他難免處處碰壁,抑鬱半生不得志。
“孫大人有話慢慢說,起來吧。”容佑棠好聲好氣地攙扶,齊志陽直接抓起其肩膀、將人按進椅子裡。
“這兩年,我屢次有心揭發,卻苦於沒有上奏的資格,也沒有傳遞密信的門路,導致一拖再拖。”
孫騏抬袖按眼睛,扼腕道:“年初本是極好的機會,我暗中觀察後,覺得慶王殿下很可能願意援手,可惜殿下軍務繁忙,我身邊又跟著大群官差,您別看我像是領頭的,其實身邊大部分是季平的耳報神!唉,痛失良機啊!”
此刻,按律,禁衛長已帶領兩名手下,鋪紙研墨,旁聽並快速記錄地方官的密報。
“說起來,季平到底是怎麼當上知府的?”容佑棠皺眉問:“我看過他的檔冊,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政績啊,他只是比孫兄早入仕幾年,二甲賜進士後直接派了縣令。”
“買的!”
孫騏豁出去了,忿忿不平道:“有錢能使鬼推磨,遊冠英貪得無厭,收了季家的好處。季家是瓜州豪富,陛下當年把季平派去關中當縣令,政績平平,後平調到此地。遊冠英當年是關州知府,挖鑿延河河道時,季家捐了大筆銀子,河道暢通後,他們便一個升了巡撫、一個升了知府。”
“原來是捐官。”齊志陽點頭。
“不僅如此。”孫騏竹筒倒豆子般透露:“開鑿修整河道工程龐大,耗資鉅額,算是遊冠英做的一件實事。當年鼎力支援他的,除了季家,還有何家,他們三家一個鼻孔出氣的!”
“何家?”容佑棠心念一動。
“何爍,關州人士,原河間漕運府佐,曾是關州第一豪富。”孫騏簡要介紹。
“何仲雄?!”容佑棠脫口而出,眼皮直跳。
“正是。”孫騏有些尷尬,不自在地換了個坐姿,輕聲道:“何仲雄當初一起押糧去順縣,咱們同桌吃了好幾頓飯。”
——明白了!看來當時不止我一人試探何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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