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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佩掏出手機,給哥哥打了電話,他還沒起床,先是吃驚,接著在佩佩的哭聲裡沉默了,沒錯,他也被媽媽無數次從家裡趕出來過,這個場景,他熟。
“你打個車,來我家,我等你。”
到哥哥家的時候他什麼也沒說,只是掏出一把鑰匙遞給妹妹。
嫂子給侄子穿好鞋背上書包,一邊催促著一邊扭頭對佩佩說:“你給單位打個電話,今天就別去了,在這住著,住多久都行!”
嫂子不是天生的善人,不過這次對佩佩還是很支援,因為4年前為了一點小事,嫂子跟雙喜、也就是她婆婆大打出手,4年過去了,他們夫妻倆無數次上門認錯,都被雙喜趕了出來,所以對這個同樣遭遇的小姑子,嫂子頗感同仇敵愾。
離開嫂子家的時候,佩佩只拎著一隻小包,一個月過去了,媽媽不但沒有好轉,還去她單位大鬧了一場,那一天她剛好聽嫂子話沒去上班。
幾乎哭了整整一個月,除了在離婚最艱難的時候離開過孩子,這兩年陪在孩子身邊,她剛剛忘卻了的那種撕心裂肺的痛,終於因為母親無名的暴怒而復發。這是她理解不了的生活,沒有尊嚴、無依無靠。現在她連這份在小公司做文員的工作也丟了。
這一個月的日子過得像阿慶嫂一樣,逢人便說,一說便哭,跟大院裡好幾個阿姨說過,她願意回家認錯,她想見孩子。阿姨們也陪著哭,唉聲嘆氣,佩佩小的時候她們抱過她,佩佩的女兒她們也抱過,可這家人的事誰都管不了,那個她們曾經熟悉的、曾經一起工作的雙喜早就不見了。
離婚的時候佩佩體會過喪家犬的生活,那一次,她的同事陪著她,告訴她否極泰來,將來一定會好起來的。
現在,她以為的“泰”還是沒出現,爸爸死了、媽媽瘋了、孩子也弄丟了。
她發現,除了自己的爛命一條,實在是再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了。當她孤獨的踏上北去的列車 ,沒有恐懼也不再有悲傷,她的心理浮上一個故事,一個關於人這輩子註定要去尋找自己精神故鄉的故事。不過終其一生,佩佩的追尋都始終沒有離開母親的陰影:她是怎樣的一個人?她的心、她的整個生命究竟是為誰所影響?那個不斷的緊緊攥住自己命運的人,究竟失去了什麼又想抓住什麼?
團聚
北京,一個母親當年努力或者說是盡了全力才離開的地方,如今,我來了。
佩佩站在繁忙的火車站,母親離開的地方。
佩佩覺得自己的故事開始展現出天才編劇故意留給她的線索了。她一直被命運推著,霎那間擁有、霎那間失去。初一的時候她在自己的第一本日記本的扉頁上寫下: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這一切我都經歷過了,老天,你自管放馬過來,想叫我做什麼事,你現在可以說了!
佩佩沒有發現自己越來越像母親了,憋著一口氣,只是為了做出一番成績,讓那些看扁自己的人後悔。她放棄了自己曾經追求的幸福與寧靜:“必須要承認那種追求的錯誤,那些是從小看的書裡著名的哲學家、文學家們教她的生活,所謂的美德、所謂的價值根本不為這個混亂的世界所容,我的寬容只被看作軟弱、我的善良被所有人踐踏,當我一無所有的時候我才知道寬容和善良只是強者的時裝,在我弱小的時候,穿著善良的外衣,會讓人當做小偷被釘上恥辱的十字架!”
正是因為踏上北京的這一刻佩佩修訂了人生的目標,所以在與蘇的博弈中佩佩選擇了決不服輸。
是蘇把她推上了那條路,雖然在別人的眼裡她早就是那樣的人。當她倔強的扛著20萬現金和她的新經紀人一起出現在蘇的辦公室裡時,蘇意識到了,自己留不住這條自己養大的魚了。他臉上堆著笑,希望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而佩佩用她那迷人的微笑回敬了他,一字一句的說:這永遠都不可能!
接下來的事眾所周知,沒演過主角的佩佩越來越紅,關於她的傳聞由文字變成了圖片,一切都無可否認,也沒人否認,但這也是一種商業價值。
短短兩年,她從剛來北京時300塊一個月的的地下室裡走進了名人聚集的豪宅區,雖然這個時候還要還些貸款,但眼前的生活的確是她沒有想象過的。過去她埋沒自己,為一個窮困潦倒的男人買菜做飯生孩子……然後她被他們當作垃圾扔了出來;她還是不曾醒悟,她回到父母身邊,把敬養父母當作自己人生最終的追求,可是,在目睹了父親的慘死之後,她又一次被當成垃圾扔了出來。
誰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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