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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憑的意圖失敗了。
拓拔叡沒有采納高允的建議,將拓拔泓過繼給她,而是採納了侍臣李益的建議,將拓拔泓交由太后撫養。
李益建議拓拔叡的理由是“皇后年紀尚輕,沒有撫養過幼子,恐怕不能勝任。”又說:“太后是一宮之主,先前撫養皇上,而今作為祖母,撫養孫子,也是名正言順,皇后娘娘怕不妥。”
拓拔叡思想了一下,認為此言得當,便採納了他的提議。過了幾日,常太后便將拓拔泓接到了永壽宮。
馮憑聞到訊息,失望之餘,倒是也清醒了一下。
她沒有生氣。
李益的話點醒了她。
常太后冒著得罪皇帝的風險殺了李夫人,可不是為她做嫁衣裳的。
常太后想得到拓拔泓,為此殺了李夫人,她若是橫一腳□□去,勢必要得罪太后了。她先前只想著要拓拔泓,卻忘了這個關鍵。
幸好,她自知力量有限,雖有此想法,但動作謹慎,並沒有向任何人表露過想要撫養拓拔泓的意思。太后應該不知道她的心思,不至於因此生嫌隙。
只是有些不相干的人跟拓拔叡提過,不會跟她扯上關係。
失敗了。
不過這也是沒法的事。她不可能跟常太后爭,雖然沒能得償所願,但好處是她和常太后親近,常太后撫養拓拔泓,也間接的算是成了自己人了。
“這李益怎麼最近老在宮中?皇上怎麼跟他親近起來了?”
皇家的事,竟然輪到他說話了。
馮憑對李益此人的印象還停留在好幾年前。她和李益在宮中第一次見面,是她在貞順門下,被梁得厚那狗東西羞辱,李益和南安王經過,開口解救了她。那會她才七八歲,看李益是個成年男人,還是個貴公子。李益和拓拔餘站在一起審視她的時候,她就感到很羞恥。她很狼狽,因為最屈辱不堪的樣子被人看見了,還是個富貴時曾經認識的人,她感到非常羞恥,抬不起頭。
有好幾次,她見到李益,在南安王身邊,她就非常難堪,非常尷尬。
馮李兩家,舊交情了。
她馮家有個姑姑,曾經嫁給李益的伯父。她長姐起初還和李益定過親,雖然後來退了,但兩家早年淵源很深。
她一直認得李益,李益也一直認得她。
第一次在貞順門下就認出來了,但是他們很默契地假裝不認識。李益在南安王身邊時,他們至少見過三次面,但是從來沒有說過話。
從李益身上,她真切地感受到了什麼是人情冷暖,世態炎涼,以及什麼是命運無常。曾經的家族姻親成了陌路人,腦袋兒一偏,互相裝作沒見過。
落魄的人落魄了,富貴的人繼續富貴,分道揚鑣,誰也別說認識誰。
人都是這樣的。
她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幾年前,她對李益或許還有點羞愧。不過現在她已經十四五歲了,她已經成了皇后,再想當年的事,再提起李益這個人,就沒什麼感覺了。她坐在皇后位上,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眼光再看那些人,心態就從容平和多了,有種類似錦衣還香的得志。
李益?那李家這些年不是早就失了皇恩了嗎,這人怎麼跑拓拔叡面前蹦躥了?
竟然還議論起皇后來了。
韓林兒說:“之前皇上不是讓他進宮,給太后繪壽像嗎?前陣皇上又想起恭皇后,讓他為恭皇后寫一幅小像,所以他這些日子都在宮中。皇上最近好像挺寵信他的,給他封了個侍郎官。”
馮憑說:“當年可是皇子傅,李大傅,現在改當畫畫兒的了?”
韓林兒笑說:“李大傅人物肖像寫的好,哪日讓他給娘娘也寫一幅。”
快入冬的時候,恭皇后的肖像成了。這幅畫畫了大概有兩個月,中途拓拔叡日日來看繪寫的進度。等到人物漸漸成型,恭皇后的衣裳髮飾,眉眼神態一點一點地在紙上活現出來,拓拔叡的眼睛裡,便流露出喜悅的光芒。
皇帝每次來,都會在這畫前佇立許久。
他盯著恭皇后的相貌看,眉眼,髮膚,都和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樣,他盯的出神,讚道:“畫的真像啊,朕只見過恭皇后一面,都要記不清什麼樣了。看到你的畫,朕又想起來了。”他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李益,笑:“你為恭皇后畫過三幅像,你對她的瞭解,應該比朕對她的瞭解多。所以畫起畫來,才能這樣栩栩如生,神態鮮活如在眼前。可以先前的兩幅,一幅隨了葬,一幅宮中失火被火燒了。”
李益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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