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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噁心!”
史矛革的咆哮響徹意識空間。
“這個世界的巫師的殘酷和變態簡直讓龍大開眼界!”
“就算是那些該死的矮人,也做不出這種事情來!”
“呸!噁心吶!太噁心了!”
史矛革雖然遠遠稱不上正義,甚至稱得上邪惡,但是作為中土大陸最後一條真正的巨龍,它其實是很渴望同族的,對於這種骨肉相殘的事情它天然的感覺不適。
更何況,它雖然不介意殺戮,但是對於折磨實在沒什麼興趣,也不覺得折磨其他的生靈能讓自己得到快感,作為天生就擁有強大的力量的巨龍,女巫這種為了追逐力量而不擇手段的行為實在讓史矛革無法理解且不屑一顧。
“我大概知道該如何找到她的破綻,並且催眠她了。”
史矛革不再去看那片記錄著女巫日記的光幕。
唐森將它從意識空間之中放了出來,它再次站在小女孩的面前。
一股無形的精神力波動再次籠罩住小女孩,這一次,小女孩突然渾身一顫,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驚恐目光望向史矛革。
下一刻,史矛革和小女孩的身體在同一時間陷入了靜止。
精神方面的交鋒唐森並沒有參與的能力,他隨意從箱子裡面找了一本女巫的研究資料,然後找了一塊平坦的石頭等待。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女孩的身體突然微微顫抖起來。
然後突兀的身子一軟,昏倒在地。
此時,史矛革的黃金瞳才重新恢復了神采,罕見的,史矛革的表情顯得有些失神,他再次看了一眼小女孩,然後轉頭望向唐森。
“我沒有見過這麼單純而古怪的心智體在她看來,死亡才是最好的歸宿,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別人。”
“所以,你成功了嗎?”
史矛革伏下了脖頸,道:“沒有我可以輕易的給她種下心理暗示,但是想要扭轉她對於死亡的觀念,恐怕很難。”
它緩緩說道:“她現在以為自己依舊在女巫的掌控之中,一旦讓她發現女巫早已經死亡,我可以肯定,她會毫不猶豫的自毀我是說,不計任何代價的自毀。”
“這種自毀傾向太過於根深蒂固了。”
唐森點了點頭,他在看完女巫的日記之後,早就理解了小女孩的處境。
“所以,沒有辦法透過心理暗示的方式讓她暫時忘卻高塔的記憶,安安穩穩的度過我需要的準備時間?”
史矛革猶豫了一下。
“可以,但是恐怕需要更多的時間,將催眠的程度一點一點的加深,當然,這恐怕只能讓她忘卻高塔的記憶,並且抗拒自殺,但是,卻無法徹底改變她的認知。”
它猶豫了一下,“我是說,對於死亡的認知。”
唐森瞥了一眼昏倒在地上的小女孩。
“所以,即便施加了心理暗示,她對待其他人,也還是會像當初在高塔上面對待我一樣。”
“她會毫不猶豫的想要殺死我,因為那對於她來說,是在幫助我。”
史矛革沉默了片刻:“沒錯,主人。”
“這是無數次的欺騙和絕望所組成的本能,就像是餓了就希望進食一樣以我目前的能力,無法更改生靈的本能。”
唐森凝視著史矛革,看著對方的表情,從中看出了一絲異樣。
他不由嘴角微微勾起。
“史矛革,我沒有想到你居然還有憐憫之心。”
史矛革頓時跳了起來,瞪大了它的黃金瞳。
“我——不,當然不是這樣!”
“我可是偉大的史矛革!孤山的掌控者!我屠戮的生靈比那噁心的女巫要多無數倍!”
它展開雙翼,吼道:“人類對於我來說只是螻蟻一般的存在!”
他飛快的解釋道:“我只是也許是第一次與其他生靈的心智體溝通,我是說,我難免會受到一些影響”
“也許吧。”唐森與史矛革對視,平靜的說道:“即便憐憫也沒有關係,我只是想要提醒你,她的結局已經註定了。”
“即便我放棄她體內的默默然,她也會在不到兩年的時間內死亡,這個過程是不可逆的,我拯救不了她,更沒有理由去拯救她。”
“她是作為武器而生的,我毫不懷疑,如果我將她單獨的放在人群之中,她會想盡辦法,竭盡全力的殺死她所見到的每一個人——出於純粹的善意。”
倫敦郊外,另一個隱蔽的獨棟別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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