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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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去了人間很多年,開了間小花店,遇上相愛的人就送他們一束月季花,施了法術幫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雖說這樣違背仙法規矩,但到我這個年歲,規矩已經不成束縛,千百前我是守規矩的人,千百年後卻成了定規矩的人。
阿業喜歡撮合人,師兄和楚桔就是一對兒,所以我也想試試當媒人的感覺。
大概是因為自己這一生何其漫長,卻再也找不到深愛如他般的人,所以才想要看見有情人最後能在一起,好像從他們相依偎的背影中看見自己和阿業的影子。這樣也不失為一種補償。
我的花店開在鬧市,但只有有情人能看見;我的花店只賣一種花,但每一朵都象徵一段過往;我的花店成了另一座月老廟,但卻牽不回阿業手上的那條紅線。
我在人間輾轉多年,在每個中秋的花燈節都會去到那個夜市的客棧,老闆已經換了好幾個,但是那家店生意依舊好得出奇。我在那裡找到了我第二根白髮絲,藏在一盞花燈的燈芯裡。
我也沒有拿走,那盞燈常年不滅,就掛在客棧的樓腳,上面寫著一首詩,“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從我不來,子寧不嗣音。”
這是我當年無意中寫下的詩句,看見穿著紫色長裙的阿業,心裡癢癢的,就從萬里之外的長白峰趕了過來,買了一盞再普通不過的花燈,寫了幾句詩,託人送給他。原本也是一時起意,卻不想他真的赴約了。
這是他今生為數不多的幾次衝動,卻是記憶裡關於阿業為數不多珍藏的回憶。
我在那盞燈上畫了一朵月季花,附上靈氣的花燈會守護這條街——阿業曾經跌跌撞撞走過的地方。
河邊的第九棵垂楊柳下,我找到了第三根白髮。那是一個小匣子,埋得挺深,裡頭只放了一串紫檀木的佛珠手串。
我把手串套在手腕上,就像把阿業藏得極深的愛意也帶在身上。
我不知道這種捉迷藏的尋寶還有多久,因為我不知道阿業那個小淘氣到底剪了我多少根頭髮。不過,沒關係,只要他還在就好,重新走一遍他們相知相愛的那條路,那些白髮裡有歲月悠久卻待他如初的愛意,他會知道的。
瑤臺大比我年年都會去,卻再也不會坐在那高臺上,我只是化作再普通不過的弟子,站在臺下看著每年不一樣的新面孔。長白的人再也沒有出現在這個臺上。那些每年說著討厭長白的人,後來我也曾無數次聽到有人說現在一代不如一代,不像百年前的長白董離,那種睥睨眾人的新起之秀再也看不見了。
去了瑤臺好幾次,終於找到了第四根白髮,只是一面藍紫相間的紗布,就飄在那個常年留給長白的高座上。
我跟人間最出名的繡娘學了女紅。很難相信自己有一天也會變成女子的模樣,只是為了去學女紅。我把那面紗布做成了一條手帕,一針一線繡上一朵嬌豔的月季花。
其實我本不必這麼多事,只需隨手一指,什麼樣的樣式做不成。只是有些事我願意不費力氣只靠仙法,但是有些事我不想假手於人。又或者是時間過去太久了,我太無聊了吧。
當年阿業說他喜歡的那個瑤焰,已經被自己一手促成了婚事,當年千般不願,現在卻也和和美美,還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她也早已從嬌媚少女變成成熟少婦,只是她再也不記得年少時愛慕過的風華絕代的少年。
沒關係,只要我一個人記得阿業就好了。
終於還是去了那座山谷,漫天的月季花飛舞,這是我最後能想到的阿業會藏身的地方。
只是就像我擔心害怕的那樣,他不在。
月季花深處只要兩座墓碑,我的大弟子董離,還有那個幫阿業擋了一刀的少年。
我從來都知道阿業是個重情義的孩子,所以才會有那麼些人願意為他奮不顧身。
說到愧疚,我對董離也是不夠負責的。也許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好師傅吧。總以為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說到底不過是為自己的不負責找藉口罷了。
董離這孩子從來沒有要我費過心思,甚至一直是他搭理著長白上下一應的大小事宜,所以阿業才會和他親近一點吧。想起最後他的祝福,才會越發覺得愧疚,他犧牲自己希望換來阿業的平安,但是自己卻辜負了他,也辜負了阿業。
直到現在,衡蕪上下的弟子還是會記得自己有一個很出色的大師兄叫董離,只是沒有人記著阿業了。
多好,終於如他所願,阿業只屬於他一個人了。
我在月季花叢的深處泣不成聲,只是我終於知道,阿業再也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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