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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做不了假的。
玉羅剎欣賞了一陣葉英越發冷的臉,這才聳了聳肩,冷笑道:“我哪知道這臭小子在搞什麼鬼?平時以一敵百的人物,怎麼就被人抽兩鞭子就能吐血了?”
宮九隨意拍了拍身上的血,任由那些猩紅粘在自己白皙的手掌上,看的葉且歌連忙上前扣住了他的手腕,斥道:“亂動什麼!還嫌傷的不夠重是不是?”
“就知道娘……咳,阿葉疼我。”宮九心滿意足的笑了笑,這才將太平王府發生的事娓娓道來。
新皇還是太子的時候,便已經鬥倒了南王父子,其中南王世子的下場尤為悽慘。因為安慶皇家有不殺同宗的祖訓,所以太子並不能殺了這個和自己面容相似的堂弟。可是這樣的一個人和一些太子蒐集的南王謀逆的證據一同擺到皇帝面前的時候,事情難道還有什麼迴旋的餘地麼?
更何況老皇帝本就不怎麼待見南王一家,既然他們犯到自己兒子手裡,老皇帝自然就順勢處置了他們——南王一家都被罰去給安慶列祖列宗守陵,每天勞役,苦不堪言。而南王世子則被太子親手刮花了臉,淨身沒入宮闈,成為東宮最卑微的一個掃灑太監。
新皇本就想要整治藩王,所以哪怕太平王自覺忠心耿耿,可是他這個深受先皇倚重,手握盛京防衛軍軍權的王爺,也實在是新皇的肉中釘骨中刺,不除之恐不能後快。
所以,在南王倒下之後,太平王這個權力最盛的親王成為新皇的下一個目標,彷彿就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了。
說來這新登基的小皇帝用來對付太平王的也不是什麼稀奇的手段,他只是啟用了埋在太平王府的一顆釘子,讓那人將所謂的“龍袍”放到了太平王的私庫之中。
若說小皇帝的手段有什麼高明之處,那大概就是他的這顆釘子,是太平王的側妃的乳孃了吧。這個太平王的側妃是宮九“病重”的訊息接連傳出的時候,由老皇帝做主親自為太平王納的,當時說的是“好歹有個把庶子,總不至於中年喪子,膝下荒蕪。”
先帝都已經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太平王縱然和王妃感情再好,也不好推脫了。太平王當時只覺得是皇恩浩蕩,體恤臣下,可是如今想想,他卻只覺得齒冷——這哪裡是什麼為他著想,分明是給他的兒子留下一柄刺向他們太平王府的刀!
偏生如今太平王含冤入獄,小皇帝卻來跟他講了一通大道理,說什麼“藩王勢大,國將難安”,說什麼“民族大義,為國為民”。一番話聽得太平王老淚縱橫,最終居然同意了小皇帝的做法。
“明年一開春,太平王一家都要被流放隴西,終無還日。”宮九捧著葉且歌的一隻手,貼近自己的臉,對太平王一家的結局渾不在意,只是微微皺眉道:“阿葉的手怎生這樣涼了?”
原來是天家骨肉傾軋。葉且歌嘆了一口氣,正聽得入神,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手被宮九握在了手裡。
葉英卻是聽見了宮九的動作,他微微皺眉,伸手不著痕跡的奪回了自家小徒弟的手,放在手心裡暖著。
已經能夠聽見外面外面依稀傳來的獄卒的腳步聲,葉英對宮九說道:“時間不多,便閒言少敘。如今你有什麼打算,何時從這裡出去?”
葉且歌也知道如今不是敘舊的好時機,於是她對宮九道:“是了,阿九你打算什麼時候從這裡出去?”
宮九狀若無意,實際上有些控訴的瞥了一眼玉羅剎,故作可憐的對葉且歌道:“雖然太平王不是我的生父,卻到底養我多年,比之某人……呵。”
想也知道那“某人”是誰,更毋論宮九的唇邊還勾起了三分嘲諷的弧度。玉羅剎卻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只撫弄著自己腰間的雙刀,讓人看不清他眸底的顏色。
宮九也只是不刺玉羅剎幾句就難受,這會兒見他沒有反應,也不以為意,反而繼續道:“如今這新皇手段有餘,仁厚不足,太平王又是認死理的性子,恐怕就是新皇在路上對他下手,他也是沒有防範的。”
“所以,你這是要跟著他們去隴西?”
葉且歌大概知道了宮九的打算,只是再出言確認一下罷了。
宮九點了點頭,道:“太平王府人員簡單,除卻太平王以外,幾乎全是婦孺,若是沒有人照撫一二,恐怕這一家老小都要折在路上。”
葉且歌看了一眼宮九身上深深淺淺的傷口,並沒有說話,卻已經咬住了唇瓣。
葉英就站在她的身側,他們相伴數載,葉英如何能夠不知道葉且歌心中所想?他摸了摸葉且歌的頭,白髮的男子俯下身去,低醇的男聲便在葉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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