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280,八方美人,吳桑,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堆放,若是聘給他,她鍾家一家子都能跟著吃香的喝辣的云云。
但鍾家兩公婆卻都是老實人,只說自家女兒已經許了人家,斷無悔親改聘的道理;再則,嫁給羅家是正妻,聘給溫家是姨娘,當咱們傻麼?當咱們是那一等見錢眼開、沒有良心的人麼?因此當場就將那媒人趕出了家門。誰料那媒人並不氣餒,還是天天往她家跑,翻來覆去地跟她家人說那溫家是多少多少的富貴,溫家二少溫鳳樓是怎麼怎麼的風流倜儻、孝順體貼,溫家大少在京中是如何如何的吃得開。
她就納了悶,心道這媒人臉皮厚成這個地步,這般的不怕羞恥,也真是不容易,也不知道收了溫家多少銀子。
她爹孃哥哥都是死腦筋,總沒有個好臉色對那媒人,媒人跑了許多趟後便漸漸地不來了,她一家就跟著漸漸地放下了心。
不想過兩日羅秀才竟獨自上了門。羅秀才他被人打了,臉腫得豬頭一般,臉上的顏色倒像是開了顏料鋪。他此番上門是來退親的。
她爹孃還不知曉未過門的女婿的來意,正忙裡忙外燒水泡茶上點心,對女婿的傷問東問西,恰好這時候她出門去東頭的水塘洗衣裳,才洗好,碰著五斤老奶奶拄著柺杖出來遛彎。五斤老奶奶順手塞給她幾隻桂圓,她一手圈著木盆,一手往嘴裡塞桂圓,牙齒咬破桂圓殼,勾出桂圓肉,“呸”地一聲把殼吐掉,一面吃一面慢慢地往家走。
羅秀才整張臉都腫了,在衚衕裡被人套了布口袋按在地上毒打時,一時痛極,舌頭也被自己的牙齒給咬破了,現在嘴都張不大開,一口熱茶喝得煎熬無比。鍾家他本來是不用親自來的,但趙媒婆前兩天摔斷了腿,被女兒女婿接去養傷去了,他實在忍不得這口氣,沒辦法,只好親自來了。
正心不在焉地敷衍著鍾家人,思索著怎樣說話才不至於傷了鍾家兩公婆的臉面時,忽地瞧見一個端著木盆,吃著零嘴兒的女孩兒從院門外跨進來。她大概是發覺家中突然多了個面生的男子出來,初初嚇了一跳,幾乎要被嘴裡的果核給嗆到,轉眼又看到這男子的臉,忍不住“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女孩兒並沒有嬌美豔麗得驚天動地,然而她臉頰上的一對淺淺的小酒窩卻使得羅秀才心中重重地跳了一跳。看這女孩兒的年紀,再略一思索,便曉得這個女孩兒必定就是自己定了五六年的親、即將要退親的、還未過門的媳婦兒月喚了。
羅秀才也是頭一回才見著這個未過門的媳婦兒月喚,這個媳婦兒怎麼形容呢?他搜腸刮肚,口水嚥了好幾口,讀了一肚子的詩書,存了二十年的詩句卻突然都想不起來了。
==========================================================================
“又走神了?”表姐碾滅菸頭,從包裡掏出一瓶依雲,往嘴裡倒一口,慢慢在嘴裡打了個轉,再用胳膊肘碰了碰五月,“馬上到你了,等會面試時可要打起精神。”
她起初不知道筆記本是誰的,隨手翻開看了看,認出是美代的字,上面每一張都寫著些日本人的姓名,諸如:山口,五十歲左右,住友商社取締役,矮胖,雙下巴,下巴上有粒黑痣,痣上有根紅色毛髮。這行文字的旁邊畫著一張人臉,畫像拙劣,猶如出自幼兒園小朋友之手,但是面龐上的特點卻都羅列得一清二楚;還有就是:佐久間英昭,四十二歲,禿頂,四眼,眼球微微凸出,說話有點結巴,不能吃辣,色拉不要千島醬。自然,旁邊也有一副同樣令人不敢恭維的畫像。
五月恍然悟之,心中嘆之服之,於是也找了個小本子,每天把問來的客人的名字特徵都悄悄地記下來。一段時間下來,她也能毫不猶豫地叫出許多客人的名字來了,哪怕客人同她並不熟悉,但既然她能叫得出名字,客人也就報之以微笑,親切之感也就在顧客與小服務員之間油然而生,這樣一來,即便上錯了菜,犯了一點點的小錯,客人也不好意思為難她。偶爾聽她日語說錯,還有人會要來紙筆,給她耐心講解錯在何處,又該如何糾正等。
她發現不但她自己,所有的女孩子們幾乎都有這樣專門用來記客人資訊的工作手冊。對於來到赤羽的客人們來說,一進店家的大門,每一個女孩子都能叫出自己的名字,知道自己的飲食習慣,心裡自然也就生出賓至如歸之感了,再加上美豔的媽媽桑美代,這樣的一家店,想不紅火都難。
赤羽居酒屋會根據當天來店消費的人數發放獎金,十五元至五十元不等。客人越多,獎金越多。獎金不是月結,而是日結。對此五月深感滿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