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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月喚的這個是溫家次子,名鳳樓,年紀不過二十四歲,生的一表人才。溫家在城內有錢莊綢緞鋪子許多處,銀錢多得無處堆放,若是聘給他,她鍾家一家子都能跟著吃香的喝辣的云云。
但鍾家兩公婆卻都是老實人,只說自家女兒已經許了人家,斷無悔親改聘的道理;再則,嫁給羅家是正妻,聘給溫家是姨娘,當咱們傻麼?當咱們是那一等見錢眼開、沒有良心的人麼?因此當場就將那媒人趕出了家門。誰料那媒人並不氣餒,還是天天往她家跑,翻來覆去地跟她家人說那溫家是多少多少的富貴,溫家二少溫鳳樓是怎麼怎麼的風流倜儻、孝順體貼,溫家大少在京中是如何如何的吃得開。
她就納了悶,心道這媒人臉皮厚成這個地步,這般的不怕羞恥,也真是不容易,也不知道收了溫家多少銀子。
她爹孃哥哥都是死腦筋,總沒有個好臉色對那媒人,媒人跑了許多趟後便漸漸地不來了,她一家就跟著漸漸地放下了心。
不想過兩日羅秀才竟獨自上了門。羅秀才他被人打了,臉腫得豬頭一般,臉上的顏色倒像是開了顏料鋪。他此番上門是來退親的。
她爹孃還不知曉未過門的女婿的來意,正忙裡忙外燒水泡茶上點心,對女婿的傷問東問西,恰好這時候她出門去東頭的水塘洗衣裳,才洗好,碰著五斤老奶奶拄著柺杖出來遛彎。五斤老奶奶順手塞給她幾隻桂圓,她一手圈著木盆,一手往嘴裡塞桂圓,牙齒咬破桂圓殼,勾出桂圓肉,“呸”地一聲把殼吐掉,一面吃一面慢慢地往家走。
羅秀才整張臉都腫了,在衚衕裡被人套了布口袋按在地上毒打時,一時痛極,舌頭也被自己的牙齒給咬破了,現在嘴都張不大開,一口熱茶喝得煎熬無比。鍾家他本來是不用親自來的,但趙媒婆前兩天摔斷了腿,被女兒女婿接去養傷去了,他實在忍不得這口氣,沒辦法,只好親自來了。
正心不在焉地敷衍著鍾家人,思索著怎樣說話才不至於傷了鍾家兩公婆的臉面時,忽地瞧見一個端著木盆,吃著零嘴兒的女孩兒從院門外跨進來。她大概是發覺家中突然多了個面生的男子出來,初初嚇了一跳,幾乎要被嘴裡的果核給嗆到,轉眼又看到這男子的臉,忍不住“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女孩兒並沒有嬌美豔麗得驚天動地,然而她臉頰上的一對淺淺的小酒窩卻使得羅秀才心中重重地跳了一跳。看這女孩兒的年紀,再略一思索,便曉得這個女孩兒必定就是自己定了五六年的親、即將要退親的、還未過門的媳婦兒月喚了。
羅秀才也是頭一回才見著這個未過門的媳婦兒月喚,這個媳婦兒怎麼形容呢?他搜腸刮肚,口水嚥了好幾口,讀了一肚子的詩書,存了二十年的詩句卻突然都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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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神了?”表姐碾滅菸頭,從包裡掏出一瓶依雲,往嘴裡倒一口,慢慢在嘴裡打了個轉,再用胳膊肘碰了碰五月,“馬上到你了,等會面試時可要打起精神。”
其實說起來,這兩家的官司也沒什麼難打的,就是被告家的大黃狗咬死了原告家的蘆花雞,原告去找被告賠,被告起先不承認,後在鄰居的調停下賠了一隻掉毛的老公雞。原告自然不滿意,兩家便又吵鬧了起來,末了,原告給被告放狗咬傷了腿。原告一怒之下,這才去縣衙打官司的。這下好了,一場官司打下來,非但原告與被告傾家蕩產,便是連族裡的人也都無端端地遭了秧。
她爹給她兩個哥哥講這番大道理的時候,她娘與兩個嫂子摸著箱籠裡亮瞎人眼的綾羅綢緞,口中喃喃自語,也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麼。
至於她,她顧不得聽她爹那番的道理,也無暇去看院中堆放的那些東西啦。她跑到後院,從井裡打了新鮮冰涼的井水上來,把臉浸進去,洗了又洗,泡了又泡。
她家人著實愁了好幾天,後見溫家二少沒有來作怪,竟然又都漸漸地放了心。她一家子人膽兒小,心卻大。你一句“不打緊,皇天菩薩在上,姓溫的敢大白天日的來搶人?咱家兩個兒子是白養的?”我一句“咱們這小燈鎮是個沒王法的地兒麼?怕他怎地?”車軲轆話翻來覆去地說。
最後她爹又總結說:好在女兒即將要與羅秀才成親,等神不知鬼不覺地嫁到了羅家,待那鳳樓察覺時,只怕女兒與羅秀才連小娃娃都抱上了,姓溫的也就只好撒手撂開了。至於這些聘禮,到時一文不少地還給他便是。
如此相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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