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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顧暖暖忍不住輕聲喚了小九一聲。
“嗯？”小九抬起頭，眨巴著溼漉漉的大眼睛，懵懵懂懂的看著顧暖暖。
顧暖暖忽的又不想告訴小九了，一開始就不知道，以後也就不知道的話，會不會好一點。
可是，她沒有幫別人選擇未來的權利。
就像小姨媽咪說過的那樣，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未來的權利，無論現實有多殘忍，每個人都必須從必經之路經過，哪怕劈荊斬棘鮮血淋漓。
只要走過去了，未來就有無限可能。
小九見顧暖暖只是看著她不吭聲，有些不知所措，“暖暖姐姐，是小九做錯了什麼嗎？”
“不，你沒有做錯什麼。”顧暖暖溫柔的笑著搖了搖頭。
孩子能有什麼錯，大人一開始做錯了，孩子則是替大人承擔了錯誤的後果。
小九點點頭，朝著顧暖暖甜甜一笑。
左左和右右心眼兒自然是比小九多，看著顧暖暖的眼神就知道顧暖暖心裡有事，而事情還是跟小九有關的。
雙胞胎默默對視一眼，決定要好好問問顧暖暖。當然，這個好好問問是在小九不知道的情況下。
※※※
慕容青玉得知組織網路被侵入是在蘇酥和程安回到國內以後，此時她正站在花園裡看著和貓兒一起嬉戲的小女兒。
確切的說，這個女兒實際上不是她的，連同小九一樣也不是她的女兒。
她曾經也是個影子，或在自己妹妹背後的影子。
沒有人知道她是什麼時候替代的妹妹。
她替代妹妹替代的很成功，她那麼多年守著妹妹，模仿她的言行，就如同翻版。
在那次襲擊中，本應該她替妹妹擋槍。
可，她遲疑了。
她恨透了做影子的暗無天日。
她明明存在可卻要做如同影子一樣的東西。
當時是怎麼回事呢？
她記不大清楚的，這些年，她的記憶力總是不好。
可她清楚的記得妹妹當時的苦笑，然後呢？然後就是妹妹忽然暴起衝了過去，再然後，所有人都以為妹妹是她，她是妹妹。
沒有一個主位上的人會心甘情願的為一個影子擋槍鋪路。
最後，她成了妹妹。
妹妹死了，埋在了為她準備的墳墓裡，用著她的名字。
現在呢？
妹妹的兩個孩子面臨著和她和妹妹同樣的命運。
或許，這個組織該被粉碎掉。
可是，組織粉碎了，家規還會在。
那麼，就讓這個家族和組織一樣被粉碎，不就可以了麼！
慕容青玉嘴角勾起深深的笑意，很多事情缺少的都是一個契機，現在，這個契機被老天爺送到了她的面前。
她需要做什麼呢？
她需要做的就是做好準備，當一切來臨的時候，帶著妹妹的小女兒離開。
至於小九……
從小九逃離研究院開始，小九的人生就屬於小九自己了。
慕容無雙捧著捉到的蝴蝶小心翼翼的跑到慕容青玉面前，笑著舉起手來，“母親，你看，我捉住了蝴蝶。”
聲音雀躍，笑容可愛甜美，就如同每一個被精心保護的小公主一樣不知人間愁苦。
慕容青玉微微一笑，揉了揉慕容無雙柔軟的發，“無雙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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