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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遠的臟腑已然重傷,恐有性命之憂。
盧雲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過了良久,伍定遠這才悠悠轉醒,他睜開眼來,待見盧雲面色憂急,當下微微一笑,嘶啞地道:“盧兄弟,怎麼這幅慌張模樣?”說話間氣喘咻咻,有如哮喘病人。
盧雲忙道:“你傷勢沈重,可千萬別要亂動,我想辦法給你弄幾服藥來。”
伍定遠喘道:“這點傷算得了什麼,想我以前在西涼的時候,哼!那可是整日在刀口裡度日啊!”他乾笑了兩聲,又道:“這陣子咱們先在此處養傷,等我身子好些了,咱們再做打算不遲。”盧雲點頭稱是。
當天盧雲便爬出洞去,攀回懸崖之旁,只見上頭已有大隊人馬到來,竟將來往道路封住,盧雲一愣,想不到連官兵也都出動了,只不知是錦衣衛還是東廠的人馬。
盧雲心道:“這伍兄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各方高手都在找他?”他不敢在外頭久留,便回洞與伍定遠商量。
伍定遠聽說下山道路已被封鎖,更顯愁容,知道山洞裡也不穩固,只是此刻身上傷重,若要硬闖,絕無逃脫之機,兩人只好過一日算一日了。
又過兩日,洞外大雨依然不止,稀哩哩地濺進洞來。伍定遠大半時候都躺著不動,有時睜開眼來,只說了一兩句話,便沒了力氣。
盧雲見伍定遠傷勢日重,全身高燒,胸前傷口更是發出陣陣腐臭,他心下焦急,想要替他診治,卻又苦無藥石。盧雲脫下外衣,給他蓋在身上,又去接了雨水過來,喂著伍定遠喝下,但伍定遠昏昏沈沈,雨水入口,又全都嘔了出來。
盧雲又慌又急,道:“咱們要怎麼辦?便這樣等死麼?”伍定遠緩緩睜眼,卻不打話,過不多時,又沈沈睡著。
盧雲望著洞外,大雨仍然傾盆而落,他明白前無去路,後有追兵,情勢極為險峻,不由得心煩無比,此時伍定遠早已昏迷不醒,呼吸時呼咻咻地,看來肺部真的破孔甚深。
連著三日,雨勢都不曾止歇,盧雲幾次爬出探看,崖上崖下仍有人盤查把守,實在脫身不得,這夜他不敢再睡,只守護著伍定遠,深怕他病情有變,突然死去。
到得第四日早,盧雲正在洞口小寐,忽聽背後傳來異聲,盧雲驚醒,連忙轉過頭去,只見伍定遠雙手掙扎,便要坐起,盧雲趕忙搶上,將他扶了起來。
伍定遠睜著空洞的雙眼,撫著胸口傷處,喘道:“盧兄弟,我……我好難過……”
盧雲大驚,急忙握住伍定遠的雙手,大聲叫道:“咱們衝出洞去,我定有辦法救你!”
伍定遠搖了搖頭,喘息道:“我……我實在走不動了,你好好保重,自己去吧。”
盧雲這幾日與他朝夕相處,心中早把他當作親人一般,聽他說話這般消沈,忍不住心頭一痛,只是搖頭不語。
伍定遠看著洞頂,怔怔地道:“想我本是西涼城的一名捕快,為了一樁滅門血案,這才千里流亡,逃到此地。一路上多少艱險危難,唉……誰知命運乖離,看來今日我也難逃毒手……”說著想起齊潤翔、齊伯川父子,心中更感悲痛,幾欲流下淚來。
盧雲急勸道:“伍兄別急,等你病好之後,咱們再做打算吧!”
伍定遠自知命在旦夕,他眼眶微紅,只緩緩搖了搖頭,跟著從懷中掏出羊皮,交在盧雲手裡,低聲囑咐道:“盧兄弟,這塊羊皮涉及八十幾條人命,乃是苦主所託之物,哥哥現下性命不保,只求你好好收著,日後為我申冤報仇……”他說著說,一口氣喘不過來,只不住大聲咳嗽。
盧雲心中慌張,急忙替他撫背,就怕他忽地死去。
伍定遠定了定神,低聲道:“這塊羊皮牽動天下氣運,乃是奸臣江充賣國的罪證,只要……只要交給有良心的大臣,就不愁推不倒這個奸臣……盧兄弟,這宗血案能否得雪,全看你一人了……”他正待要說,猛地心中一醒,想到那夜齊伯川死前的情景,當時齊伯川重託於己,哪知自己現下也要不成了,卻要再將這樁重擔託給一個素昧平生的人,他心下一悲,熱淚盈眶間,竟是淚灑當場。
盧雲見他悲傷,也是淚如雨下,他緊緊握住伍定遠的手掌,哭道:“伍兄,快別這樣了,咱們一塊兒逃吧!”
伍定遠慘然一笑,他看著眼前寒愴的盧雲,這人與自己道上相逢,不過是個面販而已,眼下自己不成了,便硬要把這個重責大任派在人家身上,卻是憑什麼?他嘆息一聲,垂淚道:“算了,沒用的,這羊皮只會害死你,你鬥不過他們的……”
盧雲正待要說,卻見伍定遠大聲狂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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