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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久不見秦仲海,便去尋他談心。
韋子壯早知秦仲海給調到文淵閣去,當下便沿路來尋,他到了文淵閣,只見虎林軍門禁森嚴,直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韋子壯心下暗贊:“秦將軍平日裡雖是散漫,其實治軍有方,謹謹有條,絕不在咱們侯爺之下。”他行到門口,向守衛稟明來意,那守衛答應一聲,忙去通告了。韋子壯守候良久,才見秦仲海從頂樓下來,卻是神思不屬的模樣。
韋子壯知道秦仲海負責看管書庫,一見他面色有異,心下便感驚慌,忙問道:“怎麼了?可有什麼東西少了嗎?”秦仲海剛看完怒蒼山名錄,心中自是煩悶,沒好氣地道:“哪少了什麼?你可別自個兒嚇唬自個兒,沒事弄出病來。”韋子壯啐了一口,道:“我是怕你有什麼閃失,你還數落我哪。”
秦仲海乾笑兩聲,他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忽地想起韋子壯出身武當,向來熟知江湖事,脫口便問:“韋護衛,你可曾聽過怒蒼山?”
韋子壯聽得“怒蒼山”三字,忍不住面色大震,身子急急顫抖,秦仲海眼尖,已然看出韋子壯神態非比尋常,他站起身來,沈聲問道:“韋護衛怎麼了,可是這群匪人與你有怨麼?”韋子壯嘆道:“沒事……沒什麼好說的……”即神色放鬆,笑道:“哎呀!不過隨口問個兩句,瞧韋大哥緊張得。不說了……不說了……”
韋子壯噓了一口長氣,道:“沒事別談怒蒼山這群人,那可是犯了忌諱的。”
秦仲海臉上露出一絲狡獪的神情,笑道:“不談怒蒼山,那談談秦霸先總可以吧!”韋子壯胖大的身子彈了起來,驚恐萬狀地道:“你……你為何提……提到這個人?”
秦仲海心下念頭急轉,尋思道:“秦霸先定有些古怪,決計不是普通的一個土匪頭,否則韋護衛絕不會變成這般模樣。”他裝著蠻不在乎的神情,笑道:“秦霸先……秦霸先……這人有什麼了不得的?那日在華山上,寧不凡與方……方子敬不也提到這人的名字麼?”他提到師尊的名字,忍不住便想換上方大俠的稱謂,但此時要套問於人,自不便引人猜疑,也就連名帶姓的叫了。
韋子壯顫聲道:“你……你別公然談論這人……絕沒什麼好處的……”秦仲海側目打量,心中暗暗推想:“咱們韋護衛久歷江湖,實為老練好漢,什麼時候怕得像個鼠輩?不對,這秦霸先定與他有些干係。”他咳了一聲,便道:“到底秦霸先怎麼了?連談論一下也不成,難不成這小子揍過你麼?”說著伸手搭上了韋子壯的肩頭,在那假作親熱。
眼看秦仲海拼命來磨,韋子壯實在耐不住擾,一把將他推開,嘆道:“也罷,反正你一定要問,我這便告訴你吧。”秦仲海把頭湊了過來,滿臉熱切,忙不迭地道:“快說,快說,這老小子究竟是啥來歷,我可等不及聽了。”
韋子壯仰天一嘆,悽然道:“他是我師兄。”
此言一出,反輪到秦仲海吃驚萬狀了,這朝廷視為第一號大反賊的秦霸先,居然是韋子壯的師兄?他張大了口,指著韋子壯,顫聲道:“你……你是朝廷反逆的師弟?”韋子壯輕嘆一聲,道:“秦師兄也不是生下來就造反的。他二十六歲前是個道士,誰知不守清規,竟與一名女子相戀,因而反出武當,成為我武當山的叛徒。”
秦仲海哦地一聲:心道:“原來是個急色鬼,倒和楊家盧家那兩個混蛋一個樣。”他又問道:“那後來呢?這秦霸先反出武當之後,就立刻反叛朝廷了麼?”韋子壯麵露難色,低聲道:“這幾年承蒙侯爺收留,我武當山才保得首領,沒給朝廷查封,這一切全是拜我秦師兄所賜,將軍就別多談了吧!”
秦仲海嘖了一聲,正要出口去問,忽聽一人重重一哼,大聲道:“仲海!你又在胡鬧什麼?”秦仲海聽了這聲音,不必回頭也知道是柳昂天,反身便喚:“侯爺。”
柳昂天面色鐵青,似是極為惱怒,秦仲海久隨身側,極少見他這般生氣,當下咳了一聲,道:“侯爺,難得來文淵閣,坐下歇歇吧。”
柳昂天全不理會,只森然道:“你為何問起怒蒼山之事?”秦仲海心下一凜,尋思道:“看侯爺這模樣,準是氣極了。我可小心點。”他清了清嗓子,道:“偶然聽人提過這群匪人之事,一時好奇,就多問了兩句。”
柳昂天嘿嘿冷笑,戟指罵道:“你這小子根本不知道厲害!這當口情勢危急,你再去翻這筆陳年老帳,有十個腦袋也不夠賠!”秦仲海臉向一旁,沒好氣地道:“侯爺教訓的是。”
韋子壯見柳昂天話說的重了,忙打圓場道:“侯爺快彆氣了,秦將軍只是隨口問起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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