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雙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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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它不下，肯定是下面有什麼不好的東西，她也不是怕死，就怕沒意義的死。 羅漢仙鱗一定得拿到手，這東西來自於神域，對於其他靈器來說靈力更充沛，如果拿到，必定事半功倍。 但這下面有沒有都不一定，如果連雙鏡都不下去，她自己一個人也不可能知道準確的位置。 而且，牧荑篤定，明面上雙鏡對長翎的渴求絕對大於她對羅漢仙鱗的渴求，所以現在她要等的就是雙鏡先鬆口。 雙鏡心裡同樣在噼裡啪啦響。 這個女人絕情程度它不過一天就瞭解了個七七八八，她說不幫是真的就不會伸手的。 見牧荑抬腳就要走，雙鏡趕緊開口：“我下！” 牧荑腳步不停，雙鏡又補充道：“但是我現在這副身體不能載你，你得自己跳下去。” 牧荑轉身，“之前那副身體不是載得好好的嗎？” “之前那個是拿毛化的假身，堅持不長久。” 牧荑眉毛上挑，嘴角勾起一股詭異的弧度看向雙鏡，“既然如此，那再拔幾根不就行了。” 牧荑笑得陰森，雙鏡心裡直發毛，兩翅膀護在胸前，嘴角哆嗦：“你……你別過來——啊！！” 抓住空中漂浮的那兩根羽毛穩穩落地，看著成色不錯，牧荑滿意地點點頭，轉身看向角落裡埋頭啜泣的小公雞。 “我是神獸……我是大霧嶺的守護山神，你不能這麼對我，你會遭報應的……” 牧荑：“……” 她之前怎麼沒發現，這破鳥竟然還有這副小媳婦的面孔。 所以它到底哪裡像個神獸了？又是怎麼當上的守護山神？ 手中攥著羽毛，牧荑朝雙鏡伸手，“別嚎了，毛都拔下來了，你先化個假身出來，把東西拿到手再說。” “哼！”雙鏡扭頭。 牧荑心累，無奈道：“你往好處想，這細毛換長翎，它不香嗎？” 雙鏡冷哼一聲，繼續不理人。 牧荑聳聳肩，將那兩片羽毛丟還給雙鏡，語氣欠揍道：“行吧，反正這毛拔下來，長是長不回去了的，你不化形，估計也沒用了，就自己留著玩兒吧，我先出去嘍，拜拜！” 一、二、三！ “站住！” 牧荑背對著雙鏡，唇角勾起。 “你去哪兒？” 牧荑背起雙手，悠哉遊哉往外走。 “餓了，出去打只鳥烤肉吃。”說罷又補充道：“這山這麼大，我出去先看看，哪隻鳥不順眼就吃哪隻。” 似乎感覺牧荑要吃的那鳥是自己，雙鏡抖動全身羽毛，打了個寒戰。 隨後痛心疾首將那幾片羽毛丟上半空，當即金光一閃，幻化出之前那副樣子，朝牧荑大喝一聲：“拔都拔了，不能白遭罪，上來！” …… 乘著重明鳥一路往下，最開始道路十分狹窄，牧荑一路膽戰心驚，前車之鑑，她兩手直接死死鎖住雙鏡脖子，生怕它再給自己甩出去。 越往下，道路愈發開闊，牧荑懸著的心卻沒鬆懈半分。 穿過層層石壁之後，雙鏡終於在一處看起來極其開闊的空地上停了下來。 有驚無險落地，牧荑抬眼掃視周圍，赫然發現，這地洞上方，竟然有個可以看清楚天空的口！ 雖然是夜晚，卻仍有月光照射進來。 透過月光，她看見了滿洞的金銀財寶，在月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所以，你說的羅漢仙鱗在哪兒？” 雙鏡揮舞著翅膀指著正中央那堆聖元幣，“那下面。” 看著堆積成山的山丘，再看雙鏡身體掩飾不住的興奮，牧荑臉色冷淡，道：“那些東西是不是不能碰？” 雙鏡原本想看好戲的身體突然一愣。 “你怎麼知道？” 察覺自己說錯話，隨即又雙翅捂嘴。 牧荑白了它一眼，果然這死公雞沒安好心。 她指著金幣旁邊的白骨堆和上面的洞口，冷聲道：“我不瞎，說吧，怎麼把這些東西撥開？” 雙鏡縮了縮腦袋，“只要不用手觸碰就行。” 堆砌的森森白骨，都是因為那些人貪財，看見金子就下手，哪裡有人會想到這金子是帶有詛咒的，碰之必死無疑。 “不能用手碰啊？”牧荑摸著光潔的下巴，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雙鏡。 後者對上她那赤裸裸的眼神，哆嗦著兩爪子不斷往後退，邊退邊說：“你……你別過來啊，我告訴你，老子死了，這山可是要塌的，到時候你也跑不了。” “啊！” 預料之中的事情沒發生，雙鏡顫顫巍巍的睜開雙眼，卻見牧荑早已繞過它拿了它身後的一截樹枝離開。 站在成山的金幣前，對上雙鏡的眼睛，牧荑鄙夷道：“傻鳥，想什麼呢，還不過來幫忙！” 這麼多東西，靠她拿著這破樹枝，得弄到什麼時候？ 雙鏡在她身後對著空氣拳打腳踢，見牧荑轉過身又老老實實帶在一旁，舉起雙翼，道：“我拿不起棍子的。” 牧荑上下打量一番，忽然開口問：“只要自己的身體不觸碰到這些錢就行了是嗎？” 大鳥點點頭：“理論上是這樣，但是——唉、唉、唉，你幹什麼！你住手！” 一頓鼓搗，看著雙鏡包裹成粽子的雙手，牧荑滿意的拍手點頭，“行了，弄吧，現在不會有事了。” 在牧荑的威逼利誘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