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前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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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妖欲自戕，說是遲那是快，只見牧荑一個飛身閃現，操縱手中軟劍朝那花妖舉起的雙手擲去，噗嗤兩下，花妖雙手直直落地。 白冠真人見此，連忙化出鎖妖囊將其收服。 牧荑從遠處走上前，心有餘悸，“差點兒讓她得手。” 楓霞山所學除魔衛道，大多以度化為主、鎮壓為輔，絞殺是無計可施之舉。 基本最後考慮，所馴服妖獸都會被關在山中聖光樓淨化妖氣，助其改過自新。 所以當這花妖欲死之時，牧荑才會衝上前阻止。 白冠真人將鎖妖囊收於袖中，又從袖中掏出解毒丹遞給牧荑，隨後感慨道：“她既然已有悔過之心，我此番將其帶回，入聖光樓中化去妖氣，若能助其一心向善，也不失為妙事一件。” 牧荑吃下丹藥，方覺身上傷口灼痛減輕不少，於是點點頭。 對白冠真人她是放心的，反倒是對他們三人之間的愛恨情仇，八卦之心驟然升起，於是試探性的問道：“真人，您是何時與這雙枝結識的？” 白冠真人若有所思，隨即往前走去，邊走邊說：“一百多年前，我曾下山歷練，路上遇到一對年輕男女，正是虛鏡之中的肖鶴和提到的元霜仙子的凡身，我與肖鶴一見如故，便相邀同行。” “途中，路過一片杏花林，也就是方才十里坡那處，肖鶴被妖風捲走，我與元霜四處尋找無果，兩天後卻見肖鶴攜一年輕女子歸來，肖鶴言是此人救了他，卻也因此無家可歸，索性將其帶在身邊。” “那女子便是雙枝？”或許那場妖風還是雙枝吹起的。 白冠真人點頭，“又過了幾年，兩人情愫暗生，便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起。” 牧荑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問：“幾年時間，期間沒人發現她是妖怪？” 白冠真人嘆了口氣，隨即搖頭：“發現她是妖怪，是在後面一次收妖之中，肖鶴不跌落山崖，雙枝雙手化成藤蔓相救，這才暴露真身。” “肖鶴知道我的脾氣，害怕我傷害雙枝，便有意護著她，見她無害人之心，我也只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牧荑眉頭蹙起，按照事情的發展，也不至於到後面這種地步啊。 “可現在看來，你們之間的關係水深火熱，又是為何？” 白冠真人眼睛看向遠處那座昏暗漆黑、聳入雲端的山峰，“一切起因要從藤山秘境之中說起。” 那時，他本欲回山門覆命，打算繞過藤山之後就與幾人辭行，卻不曾想，途徑藤山深處，恰逢山中秘境大開，便毫無防備的被吸了進去，隨行的，還有另外三人。 藤山秘境放在現在就是個魔窟，但那時候卻還沒有這些傳聞，幾人只以為是個普通的秘境，便大著膽子往裡探，這曾想，越往裡走越古怪，最後一道竣風襲來，徹底將幾人分開。 等他經歷種種磨難找到幾人之時，見到的第一眼便是雙枝赤目癲狂的模樣，而她手中，還禁錮著早已脫力的元霜。 徐南燁大喝一聲，便要上前奪人，奈何之前與境中幻妖輪戰數日，早已力竭，根本擔不起雙枝那一掌，直接被擊退數米。 徐南燁倒地不起，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雙枝掐著元霜脖子將她舉離地面。 眼看著元霜就要氣絕，霎時間，一柄長劍直直逼上雙枝手腕，雙枝大驚，連忙丟掉手中的元霜，閃開避險，待重新抬頭，只見肖鶴一身傷痕站在元霜面前，手中長劍直指雙枝。 “肖鶴那一劍朝雙枝劈去，差點兒害死雙枝。” “為什麼？”為什麼雙枝莫名奇妙朝元霜出手，身為戀人的肖鶴卻選擇站在元霜這邊。 “因為藤山秘境能激發出人心中的慾望，並驅使其臣服於慾望之下。” “所以，雙枝心裡是將元霜看做勁敵？”牧荑聽到此處，瞪大雙眸。 舊時姐妹反目成仇，昔日戀人拔劍相向？ “是也不是。” 白冠真人搖頭，“之前兩人相處並無異常，我也不知道她在秘境之中看到了什麼才會性情大變，但有一點可以確定，朝元霜出手，是她本心。” 因為雙枝對他和肖鶴並沒有下死手，獨獨元霜受到眾創，險些喪命。 “這秘境竟能如此厲害？” 牧荑咋舌。 前世當了掌門之後，她在山中因為齊殷炸燬元明真人的逍遙閣，聽說秘境要開啟，為了止住元明真人的哭嚎，還揚言要隻身前往秘境找秘寶，看來自己當真是無知無畏。 白冠真人繼續回憶，“歷經千幸萬苦，終於走出秘境，雙枝是恢復正常了，可肖鶴同元霜之間卻是走的越來越近，雙枝嫉妒之下，縱火險些將元霜燒死，為了救元霜，肖鶴三跪九叩前往逐鹿山尋仙師，最後散盡修為才堪堪吊住元霜一條命。” “散盡修為？”牧荑猛然驚醒，“所以，方才虛像裡的肖鶴，並不是因為年老才這般模樣！” 白冠真人沒回答他的話，繼續說：“見肖鶴一夜蒼老，雙枝情緒激動之下，將元霜神域仙子身份脫口而出，欲取其仙血換肖鶴長生。正是如此，我才知道，肖鶴也非尋常人。” “和那個神像有關？” 牧荑挑眉，看來四人之中，只有白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