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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實是最硬的骨頭,也是最難辯解的旁白,季橙這樣想著回到家,幫忙撤了桌子,又從院子裡打了水拎到水池子邊上刷碗,夏夜的涼風襲來,四合院就跟天然的空調房一樣涼爽,季明看著季橙的背影“閨女,我都不知道你換工作了,去什麼單位了?”
季橙手下忙活著,嘴裡應答著“還是做會務。”
“原來那家公司不是乾的好好的嘛,過年的時候你還拿了分紅回來給我,怎麼想到跳槽?”
“你甭管了,換個環境,沒什麼想法。”
季明嘆口氣“唉,你們這些孩子啊,一個個都算上,沒一個願意跟父母多聊聊工作上的事,連大海家的兒子都算上,在外頭三年了,一年到頭就過年打通電話報平安。”
季橙想起小蔥頭,他倆從小玩到大,倆家門挨著門,馮姨又跟自己家相處的甚是融洽,自然季橙跟小蔥頭也打小好得就差一個腦袋,但高中畢業後小蔥頭就沒繼續念下去,倒不是沒錢供他,而是考不上,報了師專聽說花錢就能念,可小蔥頭說了,將來當老師都是教育孩子的大事,他這種地痞流氓小混混怎麼能迫害祖國的花朵,他毅然決然的窩在家裡,錢來伸手飯來張口,過得優哉遊哉。
季橙考上大學後就一直住校,畢業了之後也沒想著回來住,租了莉莉的房子,她跟小蔥頭也就漸漸沒了聯絡,聽說前幾年幾個經狐朋狗友介紹他出國打工,走之前也沒給季橙信兒,現在父親提起來,季橙倒是有點上心。
“他還在外面打工?”
“新加坡,給人刷盤子,賺的倒是不少,聽說一個月小一萬塊錢,但你海叔也見不著現錢,蔥頭也不往家裡寄錢,三年沒回家了,你馮姨那天來給我送艾窩窩的時候跟我訴苦了半天,養這麼大個兒子都是白養。”
季橙默默回頭看父親“爸,我以後常回來,你別絮叨我就行。”
季明坐在椅子裡腳懸在半截的橫樑上朝季橙笑了笑“我說不是給你聽的,你有自己的工作,好好在外面做事,不幹作奸犯科的事,爸心裡就是安慰,知道你忙,但閨女,我還是覺得女孩子一生最重要的就是找個好人家,嫁個好人相夫教子,不必要太拼搏。”
季橙笑了笑“我就不能養家餬口,讓老公相妻教子啊,誰規定女人就必須待在家裡。”
“誒,瞧你說的,男人必須有自己的事業,哪怕微薄,但他肩上的擔子也許是無形的,可是必須扛起來,這個女人扛不來,再說了能在家相夫教子的男人最可怕,你不知道他心裡埋怨了多少事,突然爆發了,你攔都攔不住。”
季橙又回頭看看父親,父親這話倒沒注意對映了自我,季明又窩囊又沒個像樣的事業,她想著父親不體面的工作,想著父親的唯唯諾諾,那些嘲笑的話差點就脫口而出。
可是她又想到父親肩上的擔子,那被稱為無形的擔子,扛起的是一個家庭,一想到家庭季橙就望而卻步,再想到養個孩子更是難上加難,養不好教育不好都是自己的責任,可是那個小小的父親卻靠配鑰匙的一雙手扛起一個家,再苦再累季橙從來沒聽過父親的抱怨。
他兜裡總是揣著糖,偶爾在路邊配鑰匙的時候見到可心的小孩就慈祥得遞過去一顆,季橙這一刻突然覺得,幸福這種東西不是別人定義的,窮酸、不體面、逼仄的陋巷或者殘缺的身體,若這些都擊垮不了一個人,他還幸福的執著的有自己的追求,那一定是有種力量支撐著他,這種力量可能驅使著一個人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舔舐傷口,卻在周遭充滿諷刺聲音的時候異常包容,季橙以往不明瞭,現在突然懂了父親。
愛絕對不是將就,愛也絕對不是金錢交易,像教科書上寫得或許也不對,愛怎麼會是包容呢?愛一個人怎麼會遷就呢?若是包容了那證明自己的委屈,若是遷就了證明你對另一半思想上的改造,愛都不是這些,愛是我樂意,愛是我願意,誰也說不得,誰也怨不得,親情友情愛情都算上,除非我樂意,誰還能左右我?
季橙擦乾了手默默坐到父親邊上“等我買套大房子,咱們搬出去住,不在這了。”
季明搖搖頭“住慣了,街坊四鄰的都是老鄰居,熟識的很,到了大房子裡我反倒拘謹,你千萬別有這個目標,爸也不強求住個大房子,這地方挺好的,街道也照顧我,還有你媽媽若是想回來看看,也只認這個地兒,我走遠了她該不高興了。”
季橙突然有點鼻酸,母親有輕微智障,人家都說父親是因為身體有殘缺才娶了個弱智的媳婦,這些年也很少聽父親提及母親,她現在才知道不是父親不想,而是他怕自己多心,季橙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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