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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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靖乾在你們連隊，是萬人迷是不是？唐曉晴也和其他女知青一樣，暗戀他，所以梁靖乾稍對她示好，是不是她就陷進去了？”謝瀧西雖然是在問，但語氣卻前所未有的肯定。 “在一起後，梁靖乾說關係公開不好，唐曉晴就從不作聲，甚至會主動拉開和梁靖乾的距離，保護她的愛情，甚至可能因能怕梁靖乾不高興，會和所有男知青都保持距離。” 這應該也是兵團所有人都說唐曉晴沒有物件的原因。 許淑娟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是！” 當年在兵團，她和唐曉晴，段青蘭關係最好，三個人形影不離，生活上互相幫扶著，一起憧憬未來的生活。 直到她發現，唐曉晴跟梁靖乾悄悄處了物件。 “你不會猜我是不同意唐曉晴跟梁靖乾處物件才跟她鬧掰的吧？”許淑娟嘴角苦意更重。 謝瀧西沒說話，聽她說。 “我是嫉妒。”那時候梁靖乾就是個發光體，整個連隊，除了本身有物件的，誰不喜歡他？ 許淑娟也不例外，發現暗戀的人和好朋友在一起，她痛苦又吃味。 而且，唐曉晴內向，從來不說自己的心事，她是三個好朋友裡比較外放的一個，總跟她和段青蘭說梁靖乾，說自己要找機會表白。 唐曉晴和梁靖乾偷偷在一起，對當時的許淑娟來說，同背叛沒什麼兩樣。 那時候許淑娟特別不理解，明明唐曉晴知道自己有多喜歡梁靖乾，明明知道的，為什麼還要跟梁靖乾在一起。 最可恨的是，她還是偷偷在一起的。 哪怕提前跟她說一聲，問問她，或許那種背叛感都不會那麼重。 許淑娟沒跟唐曉晴鬧掰，就是單方面地遠離了她。 唐曉晴意識到不對，主動買東西給她，做東西給她來求和，但所有吃的用的，許淑娟都當著唐曉晴，當著其他知青的面扔了。 段青蘭夾在兩個好朋友中間，最痛苦，勸誰都不管用。 許淑娟不想看她難做，乾脆自己獨來獨往，直到段青蘭發瘋，沒隔幾天唐曉晴自殺。 “有時候我都會想，我現在是不是當時的報應。”許淑娟衝謝瀧西一笑。 “她們兩個接連出事，我幾乎傻了，那時我才意識到，她們兩個遠比那見鬼的暗戀更重要。” 唐曉晴死的第二天，就被兵團安排火化，本來許淑娟是想把遺物收起來，等唐父唐母來取的。 但還沒等她動手，就有同住的知青說害怕。 這事一彙報到梁靖乾那裡，他就帶人來把唐曉晴的東西都收走，拿去燒掉。 也就是在這時候，許淑娟才像被雷劈一樣，徹底清醒過來。 “梁靖乾太冷靜太可怕了，曉晴是他物件啊！她那麼愛她，唐爸寄的錢和物，曉晴幾乎都花在了他的身上，他穿的還是曉晴親手給他做的衣服，他怎麼可以像個沒事人一樣，平靜地處理那些事情。” 許淑娟現在回想來，還是有股涼意從脊背竄上來。 或許就是因為她來不及反應去整理遺物，讓梁靖乾以為她是真跟唐曉晴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鬧掰。 遺物焚燒的時候，所有知青都在。 雖然破四舊了，但誰心裡不信點鬼神，大家一起看著，心裡也是想說幾句話，送送唐曉晴。 許淑娟跟著去了，等大家都說完，起身回宿舍的時候，趁人不注意，把邊邊上的日記本掏了出來。 那就是本普通的塑膠殼本子，梁靖乾應該不知道唐曉晴有寫日記的習慣，所以那本日記本沒被丟在火堆中央。 到現在她手上還留了當時燒傷的疤痕。 雖然拿到了日記本，但許淑娟一點不敢冒頭，唐曉晴留下的遺書許淑娟看過，他們連隊所有知青都看了。 但許淑娟一個字不信，因為唐曉晴死的時候，身上根本連片紙都沒有。 她在宿舍自殺，最先發現的，自然也是她們這群下工回來的女知青，許淑娟當時不信，第一反應也是找遺書，想知道為什麼。 沒有。 但等梁靖乾帶著人來一趟，唐曉晴的遺書就放在了她的口袋裡，有人模仿了她的字跡。 許淑娟悄悄把日記放到了唐父門口，期待著唐父唐母能為唐曉晴討來公道。 “是我的錯，如果我當初不放，唐爸就不會死了。”許淑娟眼裡多了迷茫和痛苦，還有濃濃的後悔。 唐父查不到，許淑娟留在兵團那麼多年，同樣也沒搞唐曉晴真正的死因，但她有自己的猜測。 “曉晴和青蘭一死一瘋，跟工農兵推薦入學這個名額肯定有關係。” 一個團的名額有限，並不是每個連隊都有，梁靖乾只是名聲好，卻並沒有做什麼實事。 兵團英勇事蹟不多，但每年總有幾例，未必會輪到梁靖乾頭上。 “梁靖乾肯定知情，如果他是兇手，但蘇芙蓉肯定是幫兇。”看提到蘇芙蓉的名字，謝瀧西露出疑惑的神情，許淑娟輕聲道，“她就是拿到讓出去名額的那個人。” 說完，許淑娟臉上自嘲之色浮起，“但只怕你也沒有什麼辦法，人家是高官之女，手眼通天著呢。” 說到這裡，許淑娟停了停，看向謝瀧西，鄭重地道。 “我勸你，還是就此打住吧，唐爸已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