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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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直接拒絕了梁靖乾，但謝瀧西還是防著他用別的辦法達到目的，提前了一天回家。 梁靖乾信心滿滿，準備請親媽出馬，拜託謝瀧西給梁靖坤送點東西，自己再“順路”送謝瀧西的。 結果到謝瀧西宿舍才知道，謝瀧西昨天就已經走了。 “小西不是說今天的火車嗎？”梁靖乾眉頭微擰，他又看了梁母一眼，“媽，我沒有記錯吧，今天臘月二十一。” 梁母點頭，表示他沒有記錯。 方小苗也輕輕點頭，“梁大哥，你沒記錯，小西是工作提前做完，答應年頭提前來值班，跟同事換了假，昨天一早去火車站退票改簽的。” 人已經走了，梁靖乾也沒辦法了。 他總不能去追火車，把人抓回來，再按他的劇本演一遍，送謝瀧西離開。 “可惜了，我看她東西多，還想給她幫幫忙的。”梁靖乾道了聲可惜，沒有多說什麼，把手裡的兩兜子草莓都遞給給方小苗。 說是梁靖坤以前就愛吃這個，這東西沒法寄，本來想著託謝瀧西捎過去，能勉強吃個新鮮的。 “靖坤沒口福了，小苗幫著嚐嚐鮮吧。” 梁母也是這個意思，家裡親戚送來不少，提都提來了，也沒有拿回去的道理。 “拿著吧，本來就有你一份的，不過這東西寒涼，吃多了下火，吃不完就跟同事分著吃。”梁母溫和道。 方小苗這才謝過，把東西接下來。 …… 謝瀧西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跑到謝奶奶屋裡看謝奶奶。 人老人，摔一跤感冒一回，都是要大傷元氣的，謝奶奶病這一場，整個人都縮成一團，越發老態了。 謝瀧西一看謝奶奶乾巴的手，淚眼就啪啪往下掉。 “怎麼當時不跟我說呢？”謝瀧西心疼得不行，握著謝奶奶的手輕輕地摸著。 對謝奶奶來講，北京那位老人沒了，就跟天塌下來似的，去年就已經經歷過一次大悲大痛了，又來一回，謝瀧西真擔心老人撐不住。 當時她就打電話回家問了情況，但家裡人都瞞著她，只說吃飯沒什麼胃口，人還是精神的。 等奶奶病好了，才跟她說了這事。 “我不讓說的，跟你說你不耽誤工作了？可不興這樣。”謝奶奶明明先前還是有點肉的老太太，現在一下就乾癟了。 眼睛也更加渾濁，謝瀧西哭得一時收不住。 她的一切都可以為了家人讓步，區區工作而已，可這話她不能說，老太太非得被她氣著。 “多虧了小裴，特意跑了趟京市取藥。”老太太精神不濟，起來沒一會又睡著了，出了門，劉春華拉著謝瀧西的手細細說。 也多虧了裴老爺子不時配點養身的草藥燉到湯裡，做到菜裡，老太太底子好，熬住了。 公社好多老人大悲大痛之下沒熬過去的。 “裴老爺子說要是能熬過這個冬天，就沒有大礙了，後面好好養著就好，這回是傷神傷狠了。”劉春華說著也抹眼睛。 她這一輩子，最得意的就是嫁到了謝家，碰著個好婆婆。 好婆婆才能教育出兩個好兒子，他們兄弟感情好，婆婆不偏不倚，她們妯娌也處得和睦。 娘倆感情好著呢，謝奶奶這回生病受罪，劉春華也跟著傷了不少心。 正好趕上謝二嬸生潤中，劉春華是兩邊照顧，也跟著瘦了一大圈。 “我這回在家裡好好陪著奶奶。”謝瀧西把眼淚憋回去，現在最重要的是要讓奶奶心情好。 劉春華點頭，“趁你奶奶睡著，趕緊去你二嬸家看看。” 二嬸最終也還是沒能如願，痛了兩天才生下小兒子，但孩子生下來哪有不愛的，現在小潤中是全家的寶。 就是謝奶奶看著小孫子，每頓也能多吃兩口飯。 只是老太太一般不讓把孩子抱過來，擔心孩子太小，怕過了病氣給孩子。 謝瀧西去謝二叔家裡，二嬸剛從菜園子裡摘了菜出來，看到謝瀧西就笑，拉著她先看了一圈，又問她有沒有去看奶奶，才領她進裡屋看奶娃娃。 小娃娃已經四個月了，大眼睛咕嚕轉著，嘴裡還吐著泡泡。 “好漂亮啊！”謝瀧西戳了戳肉乎乎的腮幫子，就見嘴邊的小泡泡一鼓一鼓。 謝二嬸就笑，“是吧，漂亮得跟個女娃娃似的，偏偏是個兒。” 抱出去要是碰著外村的人，個個都問是不是閨女，二嬸是又心酸又好笑。 “兒女都好，兒子教育得好，一樣是小棉襖，二嬸可別再當著我們潤中的面說喜歡閨女了。”謝瀧西把手指遞過去，小娃娃一下就抓住了，還抓得緊緊的。 謝二嬸就笑，“我可從來沒說過，淙北倒是沒少唸叨，他在醫院的時候，還想跟隔壁床的妹妹換了呢。” 隔壁床也是可憐，一家子追生兒子，前頭四個女兒了，又生一個，一家子都不上心，孩子餓得哭得都沒力氣了，也沒人當回事。 只想著趕緊斷奶養養身子再生。 是那家的小姐姐心疼小妹妹，抱著孩子求謝二嬸給餵了幾頓，孩子臉上有稍有點肉。 謝二嬸可不想換孩子，倒是想把那娃娃要回家。 同一天生產的，大不了對外說自己生了對龍鳳胎嘛。 但那家人一看她有這意思，就獅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