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來一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7部分,蘭亭箋紙桃花色,閒來一看,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的意思,君羽氣的跺腳:“你是無所謂,讓別人看見堂堂桓將軍在對頭家門口,不算以為你是鬧事,還懷疑你是不是來抄人家的家呢。”
一語如醍醐灌頂,桓玄心中感慨:妄我謹慎多年,竟還不如她考慮的周全,真是關心則亂啊。一種異樣的暖流滑過心頭,望著君羽跳下馬車,他才收起笑容,依著車廂緩緩滑下去。
黑暗中響起另一個低沉的聲音:“公子,你剛才為何不趁機殺了她?”
桓玄冷哼一聲:“這麼做未免太惹眼,鱉已入甕還怕想不出宰燉的法子。何不好好享受,磨刀時那份煎熬的快感。我已經想到了一個比殺了她還好的法子。”
那聲音停頓了一下:“屬下不懂,請公子明示。”
男子並不答話,濃墨般的眸子如化不開的夜,深邃無底。許久,他嘲諷地盯著簾外的背影冷笑:“司馬君羽,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誰寄魚雁書(中)
轉彎到了一處偏門,君羽見牌匾上鐫著鎏金燙字,扣雲板,有人從門縫裡探頭問:“誰呀,大晌午的敲什麼敲?”
“敢問,這可是蕭楷所居的府邸?”
小廝朝她翻了一個白眼,不耐煩道:“抱歉,我家公子在會客,今日不便相見。”說完就要插閂,君羽連忙抵住門檻,從袖裡摸出一隻玉鐲不動聲色地塞到他手裡:“噯,我就見他一面,不用很久,麻煩小哥借個方便。”
摩挲著光滑鐲面,小廝立即換了副嘴臉,賠笑道:“那好吧,你隨我來。”
瞻園的角門開在隱處,雨過天晴,綠野蔥蔥郁郁。放眼望去,一派微雨初霽的明朗。一路沿著夕陽小徑,君羽信步走著,揮手拂開撲面的飛絮。
柳堤、竹溪,精緻古雅的庭院倒映在瀲灩水光中,像極了古捲上描繪的景緻。一泓清泉從石澗裡湧出來,池裡養著幾隻白鷺。繞過假山,便到了榭臺,一川煙水繞著亭下的嶙峋石引入幽潭。
水榭四面都懸著浮紗,透過細竹簾子,依稀聽見笙蕭幾許,令人心曠神怡。
亭中,蕭楷俯在案上練字。蘸了墨的筆落在繭紙上,慢慢氤氳出淺涼。寫到中途,他頹然收住筆,一揮手,將半晌的傑作揉作一團。
“寫膩了就歇歇,這功夫急不得。”另個男子斜倚在廊柱上,閒然搖著一柄團扇。
蕭楷偏過頭,切切地問:“子混,我怎麼總寫不好?”
“那是你沒用心。” 男子一語道破,閉著眼淡淡地說,“字,不應侷限於行次章法,而是求索曠練神達。你的筆不過是手段,寫心寫情才是真。待到你堪破了自身的束縛,才能有所大乘。”
“可這《快雪時晴帖》都摹了幾十遍,能不能換一幅?”蕭楷扔下筆,彷彿十分煩悶。
“換不換帖無妨,重要的是你的心不在字上。”
蕭楷沉默片刻,一抬手將案上筆墨全部掀翻到地上,怒道:“她都快進宮了,你叫我怎樣靜下心?”
男子轉動著點漆般的眸子,含笑問他:“急有什麼用,難道你真打算和太子搶女人?”
“王家若是真在乎神愛,將她許給個正經人家,我也就認了。可他們為了攀附權貴,居然將她賣給了一個傻子!子敬大人泉下有知,只怕也閉不上眼睛。”
男子默然道:“其實何止王家,你我何嘗不是受制於皇權,一輩子聽人擺佈。男女那些俗事,都是過眼雲煙,你也早一天看開才是。”
蕭楷搖頭苦笑:“子混,你沒有愛過人,不知道那種滋味。我是想忘掉她,最好喝的酩酊大醉,一覺醒來就當從不認識這個人。可是不行,我做不到。有時常羨慕你和練之,能生在侯門世家,而我一輩子只能當個小小的校隸。”
男子輕笑起來:“你說這話可真稀罕,世家又如何,早晚有豔絕人寰的一天。朝廷現在局勢未明,桓玄、殷仲堪那邊蓄勢待發,你要在這結骨眼上出事,才真遂了他們的意。”
“可我顧不了那麼多,你若是我,難道能忍受自己心愛的女人嫁給一個傻子?”蕭楷以手撐額,淡淡苦笑起來,“我比不了太子,如何能比?他們只要一道詔書,就能輕易毀了我苦心營算的一切,還憑什麼和太子去爭?”
“誰說不能爭?”
一聲清亮的笑意打斷他,蕭楷驀然回首,只見君羽從假山後悠然走出來。他不禁蹙起長眉,面無表情地冷視著她:“誰允你進來的?”
對這毫不遮掩的態度,君羽反不生氣,坦然一步步走上石階,掀開竹簾在亭裡坐下。“蕭兄,我可是特意來看你,不好拒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