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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調,銀箏已變了徽調,她還沉浸在方才的驚鴻一瞥,還沒站穩,仰面從高臺上跌了下去。
“啊——”還未反應過來,她已經在眾人的驚呼中墜落。惶恐排山倒海而來,耳邊風聲呼嘯,君羽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心想完了完了,這回非死不可。僅瞬間的功夫,她就落到一個安穩的懷抱中,聞到淡淡的衣料香,君羽睜開眼,碰到那人堅硬的下頜。仰頭看去,只見桓玄正將她攔腰抱在懷裡。
惟恐暴露身份,君羽急忙推開他,轉身退開一步。桓玄也察覺出什麼,盯著她的背影說:“姑娘,覺得你好生眼熟,咱們可曾在哪裡見過?”
君羽掩了掩面紗,故意壓細嗓音道:“將軍說笑了,奴婢只是瓊華苑的一個小角色,哪裡有幸見您。”不等他追問,她已經慌忙插進舞伴們的隊伍,朝臺幕後走去。
“慢著!”一聲威嚴的喝止從背後傳來,不用猜也知道,那聲音發自孝武帝。帝位上的男人捋著頜邊的鬚髯,漫不經心道:“那個穿紅衣的留下,朕有話問你。”
真是禍不單行,剛才擺脫了桓玄,這會又引得孝武帝的注意。君羽只得尷尬停住腳步,任那些舞伴們從身邊魚貫而過,紛紛留下豔羨地目光。
見她紋絲不動,孝武帝彷彿來了興致,繼續命令道:“轉過身,朝這邊來,快!”
君羽猶疑著,回身一步步向前走去。每經過那些臣僚眼前,都惹得一陣竊竊私語。她不由放緩了腳步,經過大殿中央,最終走到了帝座腳邊。伏膝跪下,她將頭埋的更低,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是誰,朕怎麼從來沒見過?”武帝盯著她脊上優美的弧線,笑裡多了一絲玩味。
君羽顫聲答道:“奴……奴婢出身瓊華苑的教坊,自然無緣得見陛下天顏。”
武帝挑了挑眉:“來,你到朕身邊來。”
君羽愈發緊張,心想他不會有什麼別的企圖吧。提起闊長裙裾,緩緩走了過去。武帝指著她臉上遮面的罩紗,和聲道:“你不用害怕,朕又不是老虎,還能吞了你不成,把它給朕摘下來。”
君羽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然而除了從命,再沒有別的辦法。她抬手,扯開面上輕薄如煙的紗綃,纖長的濃睫一寸寸揚了起來。
武帝終於看清了少女的面容,眉宇間神色動搖,脫口喚了一聲:“君羽?”
連旁邊伺立的內侍都變了臉色,驚愕地無以復加。只有司馬道子與王恭不明內因,詫異地互望了一眼,不約而同將目光投向跪著少女。君羽垂下頭,不敢看武帝暴額的青筋,支支吾吾道:“父…父皇,兒臣只是一時好奇,想給您個驚喜。”
驚喜?武帝攥緊了拳頭,剛想抬手摑她,被王恭悄然按住了袖子。“陛下,這位大概就是含章殿的晉陵公主吧?”他將聲調揚的極高,重音放在“公主”兩字上,使得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這句話像投進平湖裡的巨石,一時漣漪四起,驚得滿殿喧譁。也正好贏得了王恭的目的。礙於顏面,武帝只好緩和了臉色,點頭答道:“不錯,她就是朕的七女,晉陵公主。”
臺下的殷仲堪等人紛紛嚷道:“既然來了,公主何不回過身來,讓我等一睹芳容!”
如今已是騎虎難下,武帝衝她擺擺手道:“轉過去,讓諸卿好好認一認你。”
君羽僵硬地挪動步子,旋身面對臺下。瞬間,大殿裡一片高呼,百官驚豔喧譁。她不知所措地站著,俯望層層跪拜的人群,山呼聲一浪接著一浪,像是永不停歇的潮水,逐漸撕裂耳膜。
“晉陵公主?”裴紹不由自主地張大嘴,舌尖打顫,推著身邊的蕭楷說,“我是不是眼花了,這不是在煙雨樓遇見的那個‘君玉’麼?”
蕭楷也困惑道:“我說她怎麼知道瞻園的宅址,原來是身份所殊。”
就連熟知她身份的王練之都吃驚不小,自從東華門一別,數月未見。本以為她在宮中安穩度日,想不到竟在這種場合下撞見,真是又驚又喜。
眾人都興奮莫明,有人慶幸公主未嫁,有人惋惜不敢高攀,只有謝混卻是出乎尋常的冷靜。他唇角噙笑,不動聲色地瞥了眼王練之:“練之,你早知道她是公主了罷,為何要瞞著我們大家。”
王練之窘迫地張了張口:“公…公主清譽重要,我怎敢隨便亂說。”
假鳳配虛凰(上)
謝混聽罷,低頭撫弄著自己細長的手指,自顧自地笑了。
轉眼午時已到,婚禮繼續進行。
司馬德宗身著喜服,待在正殿中央,看著新娘款款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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