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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6年夏,京城
今年,陳小蘭剛滿十四歲,如今已是窈窕少女的模樣,下半年就要升為六年級畢業班,謝家父母一直叮囑她要好好唸書,一定要考個好中學!
可是,天不從人願!從人民日報在6月1日發了《橫掃一切牛-鬼-蛇-神》這篇社論起,學校就有些不大平靜,五年級的期終考試也是與之前不大相同。當然,陳小蘭是明白為何如此,也不擔心如何如何!謝家只是京城最普通的工人家庭,沒有了魯平這個恩將仇報鄰居在,一切都會改變!
哦,原文裡提過一段關於陳小蘭養父母的悲劇——謝氏父母是善良心軟的老好人!文-革時對知識分子十分打擊,而鄰居魯平是位老師,經常被批-鬥,謝家看不過去,又住在同一屋簷下,起了同情之心,有時候晚上就請他過來吃點好飯好菜。誰知道,魯平不知道在謝家裡看到了什麼,突然有一天就寫了個大字報,說是謝家藏了封建遺留物品,故意躲避破四舊行動,破壞了運動的大好形式之類的話。結果,紅小兵當晚就來謝家裡抄了家,謝家父母都是耿直的人,也可能是當工人當太久了,沒有了危險意識,遇到這種事還一直梗著脖子辯解,最後讓紅小兵們惱羞成怒,把他們直接帶走了。再回來時,就是半死不活。沒過幾日,謝家父母雙雙都去了,只餘下瘸了腳的獨子。
雖然說,這個時代,別說鄰里,就是親戚之間,父子之間都會因為恐懼,或者是因為利益就互相揭發,互寫大字報。這樣的事屢見不鮮。但是,真發生在自己身上,卻完全無法因為常見而消除半分仇恨。
當年,陳小蘭向佟家要報酬時,直接要了兩家屋子,令魯家與徐家都遷走,讓四合院只剩下謝家三口與她,將一切可能都排除在外,這算如此,陳小蘭還是將1966年6月1日的人民日報偷帶回家來,讓徐大誠同學一字一句地念給謝家父母聽。
這一年,是不平靜的一年,開學前陳小蘭就拘著謝大誠,不讓他出門,不像之前的暑期裡,帶著他去游泳去遊湖去爬山去打兔,八月中旬,京城就開始了不尋常的熱鬧,一時間街道、工廠、公社、老字號商店、學校紛紛改名,什麼“反修路”、什麼“東風商店”、什麼“紅衛戰校”等革命名稱,那些‘剪小褲腿’、‘飛機頭’、‘火箭鞋’的等等皆遭了殃,其中這與上海一比,就沒有什麼的啦,上海人可時尚了,十個有五個是這樣子的啦,而北京一百個也只有半個罷了。
‘向四舊猛烈開火’‘什麼佛經,盡放狗屁’——天天鬧來鬧去,中學生個個高昂著頭,就像鬥志昂揚的公雞,學校也遲遲開不了業,還好陳小蘭與謝大誠還是小學生,還好小學是照常開學上課,只不過老師們心不在焉,動不動就讓學生自習,有時還會將哪篇‘毒瘤’‘毒梅’什麼的課文用膠水粘起來,有時還會學習語錄。
這樣一來,陳小蘭陪著謝大誠在家裡的學習時間就加強起來,不想讓這個從小陪在大的弟弟受到外界的影響,從空間中找了一本關於收藏、古玩方面的書讓他背,還悄悄說過陣子一起去尋寶,謝大誠好奇地問什麼寶?陳小蘭眨了眨眼道了聲保密就不說這個話題。
這話,不是哄孩子的,是真的。這時期被查抄的文物,多數被當時的外貿部門作為工藝品“收購”,用於出口換取外匯。以後香港、日本、東南亞等地收藏家,其不少藏品都來自於當時的大陸外貿出口。還有不少珍貴的文物,或被毀壞,或在混亂中丟失。丟失中的一部分是到了廢品收購站,那裡是論聽賣的。能不能尋著寶,就看運氣與眼力。
這一年的春節也是不平靜,這不許貼那不許拜的,整個春節無知無味的,之前的傳統都要拋棄,老一輩人急的老淚縱橫。
紅衛兵自己靜不下心來過年,就開始揪鬥‘學者、文學家、藝術家、科學家’等“資產階級反-動學術權威”……暴力行為成風——抄、燒、偷(個別的會將小件裝衣物帶走)。
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本來就是很衝動,這樣子狂熱的行為,使許多原本置身事外的學生參加到紅衛兵的行列。而新華社對此進行了連續的肯定性、歌頌性報道,人民日報發表社論《好得很》。
這樣子的肯定,因此這股潮流迅湧速向全國,各地紅衛兵競相效仿。這些活動在一些地方引起了反彈,工人、農民、軍人與紅衛兵發生衝突。中-共中-央批准《嚴-禁-出-動-警察鎮壓革-命學生運動》。
後世統計過——京城有11.4萬多戶被抄家,全國上下總共約有一千萬戶人家被抄。還有一句名言——北京的紅衛兵小將前去“破四舊”時,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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