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不想洗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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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下的主題是什麼？”

千緒微微彎起唇角：“畢業季——分手快樂。”這是她和黃瀨分手那段時間她決定定下的主題，當時每天在醫院無所事事，心裡面空蕩蕩的，就像有什麼被硬生生從生命中抽離了一樣。在黑子和火神面前還能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但是一個人看著窗外遼遠有空曠的天空時，那種像是要把所有的熱情都從血脈裡剝奪的孤獨感真的很讓人絕望。

真正喜歡過，又不得不失去。這樣的痛苦，想要傳達給每一個經歷過，也終究要經歷的人。

然而千緒此刻彎起的唇角絕對不是強顏歡笑或者釋懷，更不是對現下這種歷經曲折後還在一起的心滿意足，而是實打實地，帶著對這個社會深深的惡意的幸災樂禍的笑容。

“高跟鞋蠢貨……你這一臉打算報復社會的表情是我的錯覺麼？”若葉被深深地震撼到了，被千緒的笑容。

千緒歪著頭笑得清純無害：“怎麼會呢？”

誰信啊，鬼畜！腹黑！若葉淡定地扭過頭不看她，只看著那張臉的話說不定真的會信。

“而且第一刊要在官網上刊登出來，時間就在明年四月的畢業季，想想看少年少女們被各奔東西的未來折磨地累不愛的時候看到我們的雜誌然後覺得生無可戀繼而哭成傻逼，真的是相當愉快的畫面呢。”千緒笑容不變。

若葉覺得她背後有一大片的黑色百合花在盛開。

*

兩個人就雜誌的第一期交流了一下之後，籃球部的訓練結束了。千緒沒上前去，黃瀨大概會在裡面洗了澡再出來。她還可以繼續和若葉說一會兒，不過讓人意外的是，黃瀨還沒過來，赤司就先過來了。

千緒正覺得不可思議，忽然又意識到赤司應該是來找若葉的。

“小鬼，上次說的事情考慮地怎麼樣了？”赤司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若葉。

雖然對“上次說的事情”挺感興趣，但是赤司此刻臉上微妙的表情讓千緒自由地腦補成他心中某些想法比如“啊這個看人的角度好爽啊再也不用為隊友們的身高感到鴨梨甚大而時常產生再也不能愉快地看他們灌籃再也不用每天想著拿剪刀剪掉他們膝蓋以下的部分再也不用為抑制這種想法感到苦惱了真是太愉快了”的體現。

千緒只能扭過頭免得自己笑出來，這個時候笑場真的太詭異了。

“小剪刀蠢貨我說了不要叫我小鬼。”若葉白了他一眼，然後仰起臉很不爽地道，“都說了在考慮，而且不還有一天的時間麼？你急什麼？還是說你已經喜歡上我了？”

赤司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然後道：“如果你再長高十公分收起你那驕傲的表情然後跪下來哭著求我的話，還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我都沒辦法看到你啊，小鬼。”

“小剪刀蠢貨你用剪刀剪掉了你的智商和情商麼？我再長十公分就能俯視你了吧？跪下來哭著求你？你每天都在腦補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啊？誰會哭還不一定呢。”若葉針鋒相對地回答道，然後她直視著赤司的雙眸，淡定地道：“現在你不是正看著我麼？”

千緒聽著兩人高階大氣上檔次的對話覺得有點接受不動，在她每天無所事事的時候，這兩人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關係怎麼會忽然變得這麼好？不僅能商量重要的事情還能這樣開著玩笑，這是要在一起的節奏麼？不過到底是誰攻略誰還不好說啊……而且那句“現在你不是正看著我麼”真的很有強強的感覺啊。

摸著下巴，千緒百思不得其解。正當她在想著要不要繼續當閃光電燈泡的時候，黃瀨從更衣室那邊奔過來了：“小千緒！”

“喲~”千緒朝他揮了揮手，然後微笑著看向赤司和若葉，“那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雜誌的事情下次再說，祝愉快~”

若葉被千緒最後那個盪漾的語氣驚出了雞皮疙瘩。

不過千緒走了，若葉和赤司也不用拐彎抹角地去說商議的事情了。赤司斂眸看著她：“我並不認為你是那種喜歡用拖延戰術的人，為了避開那些老頭子策劃的商業聯姻，裝成在交往的樣子有利無害。”

若葉看了他一眼，作為分家的孩子，她在家族裡的價值也就是去聯姻。之所以選擇伊月千緒，一是因為自己喜歡這個，但主要還是為了逃避長輩們為她設定好的未來。從這個層面來考慮，答應赤司無疑是個不錯的選擇。

但赤司總有一天會不再需要這樣的偽裝，而那個時候，她又該拿什麼去和家族抗衡呢？她沒有繼承權，也無意於家族裡的那些爭端。

“那就合作愉快吧，小剪刀蠢貨。”若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