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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培志慢條斯理地“趕”到港口。港口外聚集了一群不請自來的媒體人, 一見他出現,就“□□短炮”地對準。
有些不耐煩地暗示警衛擋人,他帶著幾個幕僚大步走向停機坪。
港口的負責人跟在他的身邊小聲彙報,飛船已經到了,人卻還沒有下來。
朱培志腳步一頓, 有些不安。
總統出事之後, 整個國家已經陷入了極度的焦躁和恐慌當中, 要是七星上將再出點兒事,局面就不好控制了。他問身邊負責國防安全的顧問:“有什麼風聲嗎?”
顧問說:“收到的訊息是, 一切順利。”
朱培志抬頭向停靠的飛船望去,飛船門突然開了,一排士兵率先走下來,列隊排開。緊接著是程岫的警衛,最後才是程岫、曹琋一夥人。
朱培志堆起笑容, 上前握手:“歡迎上將平安歸來。”
程岫熱情地回握,嘴巴小聲又含糊地應道:“從你的表情來看, 這句話說得有點言不由衷啊。”
朱培志笑容微僵, 忙道:“您誤會了。”
“是啊, 恭喜恭喜!”程岫哈哈笑著鬆開了手。
朱培志愣了一下,覺得他說話前言不搭後語,沒頭沒尾地恭喜什麼,猛然就回過味來。星國接二連三的出事, 哪裡有“喜”?勉強說有, 也就是他越過交通部長成為代總統的事情了。可是這個“喜”建立在那麼多人的慘禍上, 哪是能“恭”?想一想都是罪過。
他轉頭看了眼身後的人,暗暗慶幸程岫這個下馬威給得早,要是晚說幾分鐘,捅給等在外面的媒體,自己才真是渾身長嘴都說不清楚。
吃了一個暗虧之後,他老實了許多,被幕僚提醒兩人所處的位置差距也不理,安安靜靜地跟在程岫後面。
這幅畫面免不了被門口等待的記者捕獲,傳到網上。
朱培志這個總統當得不久,卻很快有了自己的綽號——跟班總統。
當然,這是後話。出港口之後,兩人原本要分開上車,但程岫硬是拉著朱培志坐了一輛,還肩並肩地擠在後面。
朱培志突然就同情起生死不知的秦凱來。被人綁架的感覺的確不好受!
“說說最近的情況吧。有什麼總統的救援方案?”程岫開門見山地說。
朱培志斟酌道:“您才剛回來,舟車勞頓……”
程岫不耐煩地打斷:“這是實打實地要打仗,除了我,你還能信任誰,找誰商量?”
朱培志被問住了,想了想才說:“也不一定會打仗。”
程岫說:“難不成你打算以理服人,用唾沫星子淹死馬哈人?”
朱培志說:“狄福拉國要求派兵救援安多總理和使團,我已經答應了。他們應該已經去了馬哈星系。”
有那麼一剎那,程岫想一腳踹開門,將朱培志用力地、狠狠地丟出去。
和一個蠢貨共乘一車,連空氣都讓人作嘔。
朱培志見程岫臉色不佳,識趣地讓話題自然終結,沒有去觸黴頭。
車沒有到總統府,半路就開始丟人——真的是丟。
程岫讓朱培志下車後,當著他呆若木雞的臉,用力地、狠狠地關上門,揚長而去。
警衛們慌里慌張地衝出來,將他團團圍住。幕僚們更是生氣地抱怨程岫脾氣陰晴不定,簡直腦子有病!
朱培志回想著程岫近乎鐵青的難看臉色,心中有些不安:“有些事,我們要回去討論討論。”
程岫也沒有回家,直接去了利利黨的總部。
路上,曹琋遞了塊手帕給他。
程岫說:“你怎麼知道我想哭鼻子?”
曹琋說:“我只是讓你擦一擦肩膀。”
程岫低頭檢查肩膀:“怎麼了?”
“剛才和他碰到了。”
“……”程岫直接將外套脫下來,丟在一邊,“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
到了總部,趙遠矚竟然不在。湯悅然一邊為他們倒茶,一邊解釋道:“最近國政議會的會議很多,議員都在國會大廈二十四小時待命。趙主席也脫不開身。”
曹琋問:“國內局勢怎麼樣?”
湯悅然嘆氣道:“不太好。國政議會意見分歧很大,很多議案連最低票數都達不到。朱部長能起到的作用很有限。”
程岫冷哼道:“他不是剛剛給狄福拉開啟了國門嗎?”
“為了這件事,軍事議會差點掀了國政議會,副總統辦公室差點掀了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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