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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仲永在柴麟的助攻下,剛剛將腦袋露出院牆。腦袋後面就是一吃痛,雙手一鬆,只坐著柴麟落了地。
摔一個眼冒金星之際,定定神一看。
剛剛那位大胸相撲辣妹,已經穿戴回了平日的衣裳。
健康的身材,包裹在衣衫下,別有一種禁慾系的美感,她手中牽著的那匹白馬,直戳戳支愣著眼睛,蔑視的看一眼地上,倒成一片的柴麟和方仲永。
“我要漂亮姐姐。”這是柴麟內心的呼聲。
“我要給她設計個豪華內衣。”這是方仲永由衷的聲音。
然並卵,現實的畫面是,不等他們二人說話,這大胸相撲辣妹,已經將他二人,一手一個拎起來,拿麻繩反把二人手捆住,往馬上一栓,向裡面敲開了門。
方仲永近距離的,看到了那隻,在前世的時代,已經滅絕的翡翠鳥兒。
這鳥兒不大,但毛色極為豔麗,因著捉到這種鳥兒十分難,因此一根翡翠鳥的羽毛,在各個時代,皆是價同黃金。
這些羽毛,經過能工巧匠之手,就可以製成華麗而貴重的飾品——“點翠”。
記得前世在微博上,京劇程派大青衣劉桂娟,曬點翠頭飾的微博時,曾說:1933年,中國最後一家點翠工廠關閉,因著滿清對點翠的濫用,翡翠鳥滅絕,點翠工藝自此失傳。
於是,那一頭點翠頭面,已經是後世幾十成百萬人民幣,也買不到的罕物,八十隻翠鳥翅膀下的一點點羽毛,經過點翠師傅加工後,變成流動光澤的頭面,永不褪色。
方仲永想到這裡,不禁感嘆:
如若每個朝代的天子,都能向大宋一樣,控制點翠的使用,而不是滿清那樣,暴發戶習慣的胡濫捕殺,那麼或許,前世的方仲永,還能如若今生在大宋這樣,與翡翠鳥兒,近距離的,來個互相打量。
關於大宋禁用點翠的規矩,成於開國帝王的自律和自省。太祖時,深受寵愛的永慶公主,一日,帶著一件點翠飾品前往拜見宋太祖,宋太祖看了,卻對她進行了一番老幹部式的思想教育:
“你身為公主,用上這點翠,宮內宮外,必然爭相效仿。京城翠羽價高,小民逐利,輾轉販賣,傷生之廣,都是你如今,用這點翠飾品的過錯。你生在富貴之鄉,當念惜福,豈可造此惡業之端?”
單單這段歷史,或者有人還會很有異議的感嘆,宋太祖怎麼可以對前世小情人的女兒,如此嚴苛呢?這是不是上綱上線了點兒?
然而,滅絕了的翡翠鳥兒,和滅絕了的點翠工藝告訴我們,絕非如此。
據歷史學家考證,一隻翠鳥身上可供採用的羽毛,只有十二根,而且要活鳥取毛,才能保證,所取下的翠羽顏色鮮豔。
一枚光彩照人的點翠飾品背後,是無數只翡翠鳥,被生生活剝的血跡。
而以公主的身份,佩戴點翠飾品,難免有示範效果,如若現在呼籲明星環保出行,帶頭拒絕穿皮草一樣。
於是,宋太祖在開寶五年六月,下詔“禁鋪翠”:“仁及草木禽獸,皆在所治。不可取其羽毛,傷生害性,令有司立法聞奏。”
而這會子,這玩鳥人,和相撲辣妹的宅院內,卻琳琅滿目養了這許多翡翠鳥兒,顯然,就是一處,違法違規,捕獵、販賣、甚至培育翡翠鳥兒的黑窩點。
那辣妹相撲手,將他二人拋到一邊,就徑自進了院子,衝著屋內高呼:“爹,這裡有倆毛賊,在爬咱家院牆,被我逮住了。”
不料那玩鳥老頭,慌慌張張出來,滿臉烏雲,對這辣妹相撲小娘子,皺了皺眉:“逮住,直接扔到開封府不得了?誰讓你把外人,扔我們院子來的?姣兒,你最近也越發的沒規矩了!”
那被喚作嬌兒的相撲辣妹,挺一挺胸,老大不自在道:“是了是了,我將他們,重新帶去開封府便是了。爹您就別嘮叨了。”
玩鳥老兒,再不多言,只翻個白眼,那姿態儼然是“對方表示不想和你說話,並向你扔出了一隻鞋。”
這絕壁不是親爹吧?方仲永看得目瞪口呆。
柴麟忽閃兩隻袖子,再次用口型和方仲永交流道:“是被她帶走,還是現在坐下來,先談生意。”
方仲永內心無比感嘆豬隊友,也只得“近豬者痴”的回了一串列埠型:“廢話,你沒看這陣仗,搞不好,是脫不了身的,先去開封府,如今范仲淹範大人坐堂,解釋清楚,沒那麼難。”
柴麟正打算,再做出一個恍然大悟的神態。卻已經被那相撲辣妹,身前身後,拉著二人上了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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