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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顯寧王身份之崇高,華陽宮主殿是皇宮中第二高的建築,整齊鋪滿琉璃瓦的屋頂上如同寬闊廣場,可容人跑跳。不過幾乎沒有人敢上去,連一副要和房梁過一輩子的秋分也不敢往上爬,這和暗衛們找不到地兒落腳,寧願摔死也不會在紫宸宮和儀瀛宮屋頂上借力的道理是一樣的。
空了許多年的清心殿屋頂,此刻屋脊上卻橫了個人,懷裡抱了個酒罈子,除此之外,屋頂上其他地方還七零八落散了好些個。有的空酒罈因為隨手一扔,順著琉璃瓦滾下去,被從暗處現身的人接住,再穩穩放到地上。不然這個碎裂聲,在這寂靜的深夜裡,會很有些刺耳。
冬至幾乎要提起立冬的耳朵,第無數次問,“是你說的請出長公主就絕對沒事,郡主和主人會恢復如初甜蜜恩愛。你看看那是甜蜜恩愛的模樣?!主人從未這樣消沉過,他快把華陽宮酒窖的酒喝光了!”
立冬的脖子都要縮到衣領裡,委屈道,“我哪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一旁的雨水理了理頭髮,“看來關鍵時刻,還是得我出場才成。”
冬至放開立冬,轉向雨水,“你有辦法哄好郡主和主人?”
“想要恢復這兩個人的關係,讓郡主氣消是不可能的事了,咱們別白費力氣。當務之急,是讓主人明白怎麼哄女人開心才要緊。我算看明白了,這幾次臉面,之所以吵架,完全是因為陷入愛情中的男人都容易犯傻,犯傻了就不會說話。只要主人能和以前一樣哄得郡主開心,還有解決不了的事麼?”
冬至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他。
“我去勸慰主人去了。如果回不來,記得給我準備個好點的棺材,和我的香兒翠兒馨兒說一聲,我出遠門了,讓她們別太想我。”
立冬踹了他一腳,“叨什麼玩意兒,要去就麻利點!”
雨水咳了兩聲,正色道,“這不是學驚蟄,每次都留好遺言,以防萬一嘛。”
立冬又要踹,雨水足尖先起,踩在他腳彎子上,一個借力,輕聲往清心殿頂飛來。
落地前先默唸了一句,“不是有意冒犯天家威嚴,要喊主人回家吃飯,委實沒辦法,皇族饒恕則個。”
棲月身邊擺滿酒罈,開封的沒開封的,加上屋簷下掉落的喝完的,數量委實驚人,看他沒有半點凸起的肚子,也不知那些酒水喝到哪裡去了。
雨水落到離棲月不太遠的地方,對方連抬起眼皮看他一眼都不曾,只抱著那個剛啟封的酒罈,把一杯千金的瓊漿玉液當成涼白開,不要錢似的往嘴裡倒。衣裳為酒水打溼了一半,濡溼的頭髮貼在鬢邊,尾梢搭在瓦片上,目光卻一直朝著紫宸宮主殿的方向,流淌出溼漉漉的情感,形容十分蕭瑟寂寥。
棲月躺著,雨水當然不敢站,單膝跪在屋頂,心中仍在醞釀勸說辭的第一句,必定要一針見血,讓人眼睛一亮,覺得很有道理,千萬不要廢話,不然棲月一掌拍出來,他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她還沒睡。”
“?”雨水精心準備的長篇大論,就這樣被棲月的四個字打得稀巴爛。一聽棲月那個聲音,雨水就知道他醉得狠了,他跟在棲月身邊算長的,之前遇到他醉過,堪稱悲壯的後果歷歷在目,然後發誓這輩子都不要在棲月喝醉時出現。此刻,曾經的誓言也混在長篇大論裡,碎掉了。
雨水心中哀嘆,冬至好姐姐,我的私房都壓在翠兒的床板底下,你拿到錢了,給我買的棺材一定要厚實些啊。
“你說,此刻她是在做什麼?”
走是走不得了,雨水只得硬著頭皮回答,“皇上賜了夏園給郡主,莫約郡主此刻是在收拾行李,等著明天搬出宮去?”
“夏園啊……小曒可真寵她。可是你看她,這麼晚了還收拾行李。”棲月含糊笑了一聲,“果然,能出宮了,她是高興的,能離開小曒,她也是高興的。”
主人,您是在吃皇上的醋麼?雨水暗暗揣測。
“你跟了本王多年,女人最多,你告訴本王,怎麼才能討回一個被你傷害的女人的歡心?”
雨水咋舌,沒想到棲月醉成這樣,還能說這麼長的句子。然後立馬反應過來此刻不是感慨這個的時候,忙將先前準備的勸慰言辭搬出來,“依屬下拙見,面對女人,最講究的就是一個哄字,哄得高興了,就恩怨全了了。”
“哄?一見面,她就刺本王,氣本王,連看本王一眼都覺多餘的樣子,從何哄起?那麼脆弱的人,性子居然那麼倔,那麼狠。以前那麼依賴本王的她,怎麼忍心從此和本王再無關係呢?狠心的女人吶……”已經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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