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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裡也止不住打了冷顫。各種招式間能夠斂著殺氣,不嚇著在場的女眷,又不乏濃郁的冷冽肅殺之意,避免了動作綿軟毫無力道。對每招每式能夠做到如此精準的掌控,果然不負聆昐的誇讚。
一套劍法舞完,廳裡響起掌聲來,眾人紛紛道,“好劍法!”
慕容亭雲笑著誇讚,“劍術委實進步不小,看來平日裡是有好好練習的。”瞄了一臉菜色的大兒子一眼,使得對方越發如坐針氈,又道“不過你這劍不行,倒叫你的招式凝滯了。馮梵英,取宵練來。本想明日送你,今夜氣氛頗佳,就現在給你吧。”
聆曉想那宵練寶劍已非一日兩日,此番慕容亭雲直接給了他,如何不高興,喜得叩了個頭,“謝父親!”
四公子聆晗和酈清妍一樣,寫的作畫,不過他畫的是竹,與酈清妍的大篇幅水墨山水又有不同。作畫很需要時間,接下來的聆暉是吹笛子,暶四娘昕六娘合奏,六公子聆曄回去換衣裳沒在場。酈清妍與聆晗商議先在廳裡偏角畫著,不至得一會兒輪到自己兩個了讓大家等上太久。聆晗欣然同意。
聆暉吹的笛子就是他常帶在身邊的那支,選的一首《六麼令》,是首舊曲:
雪殘風信,悠揚春訊息。天涯倚樓新恨,楊柳幾絲碧。還是南雲雁少,錦字無端的。寶釵瑤席。彩絃聲裡,拚作尊前未歸客。遙想疏梅此際,月底香英白。別後誰繞前溪,手揀繁枝摘。莫道傷高恨遠,付與臨風笛。盡堪愁寂。花時往事,更有多情個人憶。
大廳裡靜的落針可聞,只見那聆暉坐在場中央,神色自若,呵氣如蘭,笛聲清越悠遠,繞樑不絕,端的是翩翩佳公子,陌上人如玉。
昕六娘聽的都痴了,忍不住讚歎,“五哥哥真是風姿卓絕。”後頭那句“只可惜了他的腿”幾乎不可聽聞,倒也沒教旁人注意。
這首曲子酈清妍聽過,不過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初時聽聞驚若天人,覺得這世間天上地下唯有此人能夠入眼,其他的都沒了顏色風采。而此刻她卻聽的心平氣和,只當了自己作畫的背景樂來聽,筆下一絲停滯也無。倒是四公子聆晗,從未聽過聆暉吹曲,驚訝的回了好幾回頭去看他,彷彿以前從不認識對方一樣。
聆暉精湛的演奏讓溫闌也動容了,止不住柔聲誇了他幾句,賞了許多東西,又問了幾句他腿腳的恢復情況。
聆暉看向正在作畫的酈清妍,聲音裡雖然有笑,卻不見得有什麼開心的意思。“多虧了酈七小姐為我配了藥來,孩兒的腿已經好了許多,實在應該好好感謝七小姐一番。”
在場諸人聽到這樣的話,都驚訝地在聆暉與酈清妍兩人身上來回看,溫闌也很是有些意外,“妍兒,你何時給的暉兒藥?這件事怎麼從沒和我說起過?”
酈清妍懶得去猜聆暉在這種場合把這樣的事說出來的意圖,後悔死了自己一時不忍給了他藥,平靜地轉過身,也不去看聆暉,只回溫闌的話,“一次巧遇,見五公子腿疾辛苦,所以給了一副止疼藥方。舉手之勞,當不起五公子一個謝字。”
溫闌笑著點頭,“你就是心善。”輕輕鬆鬆揭過了聆暉刻意挑起的事情。不知為何,酈清妍覺得場下有好幾個人大鬆了一口氣,不由心中暗想,這王府,果真不能多待了。按照溫闌對自己的寵溺,真不知要冒出多少事情來。
聆晗分了心,一幅風竹圖才起了頭,酈清妍這邊都快畫好一半了。待到聆暶聆昕姐妹演奏完,大家又飲過一輪酒,聆晗和酈清妍一前一後,幾乎同時完成畫作。
大家先去看了聆晗的畫,風骨矯健的一副竹子,寥寥幾筆便將竹子的神/韻描繪得淋漓盡致,說是大家之作怕也是有人深信不疑的。慕容亭雲看得連連點頭,又領著眾人轉過來看酈清妍的畫。
酈清妍畫的《臨渚秋色圖》,仿了《富春山居圖》的佈局和畫法,因為時間倉促,畫的自然比不上後者的精緻,還好筆法間不乏大氣,畫完時酈清妍自己退後一步細細看了看,尚能滿意,只不知能否入得了在場看過無數珍品的人的眼。
眾人的反應有些出乎酈清妍的預料,大家都盯著畫,一臉不可思議,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轉頭去看溫闌,對方目不轉睛看著畫紙,而後突然開口道,“還應題字,妍兒,我說,你來寫。”
酈清妍不知溫闌此言何意,乖乖拿起筆,等著她說話。
“心空道亦空,風靜林還靜。卷盡浮雲月自明,中有山河影。”溫闌如此說道。
盛讚之詞,莫過如此。
“娘娘,這幅畫當不起這樣的題詞。”酈清妍不敢落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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