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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時間是多久,懿旨上沒說,宣旨的宮人也沒說。
老嬤嬤生的格外莊重,為宮廷浸染多年,自帶五分威嚴,聲音聽起來便不是十分柔和。“恭喜莊四小姐能得太妃青眼,馬車已停在郡王府門口,還請四小姐動身,莫讓太妃久等。”
大夫人的面色並不是受寵若驚,反而有些猶豫,“這樣匆忙進宮,需要帶的東西都來不及規整,還望多準一晚,也不會因為儀容不整唐突了太妃,嬤嬤通融則個?”
“大夫人說的原也在理,不過老身不過一傳旨之人,太妃娘娘的旨意明示今晚務必帶四小姐到她跟前。宮裡必不會缺了四小姐所需的東西,至於貼身要用之物,後頭收拾好了,送進宮便是。”說完,又怕對方不信似的添了一句,“興晨郡主每次進宮都如此,總是突然召喚,並不見郡主有何異議。”言外之意就是,連郡主也是接了旨後忙不迭進宮,莊夢玲就別磨磨唧唧了。
躲是躲不過了,莊夢玲輕輕道,“既然嬤嬤如此說,恰好我穿的就是外出的衣裳,現在便動身吧。”
嬤嬤無甚笑意地誇讚了一句,“果然是的太妃娘娘心的,就是通情達理。”
莊夢玲抿嘴對她笑了笑,轉身朝母親行了屈膝禮,“母親,孩兒去了。”
大夫人為這一跪弄得有些懵,她不知道女兒為何會突然如此,怔怔地看著她只帶了大丫頭浣溪,跟著嬤嬤出了門。被太妃喜歡上,降旨宣進宮伺候明明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興晨進宮侍疾,出來時可是得了無數賞賜的,若不是她剛晉正二品郡主不久,怕是又要提位次。可是大夫人偏偏生出一種悲傷來,她覺得自己的女兒這一去,也許就再回不來了。
想要開口把人叫住,想要對方回頭來再讓自己看上一眼,喉間卻像堵了什麼東西,發不出聲音來,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人走遠。等到回過神來追出去的時候,莊夢玲已經上了馬車遠去了。
宣旨的嬤嬤並沒有和莊夢玲坐同一駕馬車,她坐的這輛要奢華許多,車裡燻的龍涎香,若沒有記錯,上回在琉瓔水榭聞到煊太妃身上薰香並不是這個味道。除此之外,這輛馬車似乎是全新的,車裡陳設一切都沒有被用過。可疑之處越來越多,莊夢玲一遍一遍地自我安慰,不會有事,不可能會有事。
浣溪見她實在緊張,動手就著車上有的水和杯子,把壺裝了水放在火爐上燒熱了,倒了一杯給她,“上回進宮,小姐還高高興興,這回同是進宮,小姐怎的這般坐立不安?”
莊夢玲捧著杯子飲了一小口,蒼白的嘴唇染上水潤的晶瑩,“這次不一樣的,浣溪。”
“奴婢伺候小姐這麼多年,小姐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不信鬼神,處事不驚。連上回在玉器鋪子裡遇上歹徒,小姐也是一本冷靜,奴婢還是頭一回見您緊張成這樣。”
“是啊,我不該這樣。”莊夢玲無意識轉著手中的杯子,“我也不想這樣。”可是誰能來告訴她,為什麼心裡這種難受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無論她怎麼放鬆,如何想開心的事,都只增不減。
為了讓她放鬆些,浣溪開始閒扯些有的沒的,分散她的注意力。要是一直這麼緊張,在太妃娘娘面前失儀,可就是大不敬了。“那回在玉器鋪子裡,是第一次遇上鄞公子呢。小姐還記得他那時的模樣麼?奴婢們從欄杆上看著,他飛奔過來接住您的場景,真真和話本子裡寫的一般,沒想到能夠親眼見著。”
“我不記得了,他的胳膊那麼硬,痛得我連話都說不出來,哪裡還有時間關心其他的。”說著倒是笑起來,“他接人的動作也不知緩和一下,半點不懂憐香惜玉,真是塊木頭。”
浣溪揶揄道,“後頭送來了那麼些東西,生生送到小姐心軟,可見鄞公子並不呆的。”
“說起來,連我自己都不知是何時只在乎起他,原以為此生非單駿不可,現在發現,不再心心念念那個永遠得不到的人,我也可以過得很開心,比任何時候都開心。”莊夢玲看著杯子裡的水,水面因為馬車的前行不住晃動,沒有半刻平靜,一雙落在水面上的柔和眸子因此被揉碎。
馬車停下的時候不知磕到了什麼東西,動靜有些大,讓莊夢玲猛然驚醒,她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何時睡著了。之前還緊張到手心冒汗,和丫頭說了會兒話就睡了過去,連自己都有些哭笑不得。
車外有個聲音響起,“請莊四小姐下馬車。”
莊夢玲忙開啟車門跳出去,滿眼的驚喜,“鄞炘,怎麼是你?”看到他的瞬間,只覺得已經懸在半空許久的心終於落到了實處,下一刻又為對方滿臉的疲憊和憔悴而心痛,“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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