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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子時,萬籟俱寂。平定街祥福樓二樓臨街的窗前,一盞孤燈,還有一個女子,一直未眠。
正廳間的門被人緩緩推開,白衣女子聞聲回首,一個身著夜行衣,體態穩正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面前。黑衣男子退下遮去了幾乎全部面容的衣帽,疾步來到白衣女子面前,霍然撩開長衣下襬,單膝跪地,“屬下‘暗流’晉陵副首杜修,拜見首主!”
白衣女子上前一步,俯身雙手扶起黑衣男子,“辛苦你了!杜修。自你潛入晉陵助我成事,至今已有六年餘,這六年,晉陵這裡的一切都是你在打理,若不是有你的得力之助,我要想走到今天,怕是還不知道要等上多久。”
“首主言重了!杜修這些年所行之事,並非只為了首主,更是為了我自己,為我枉故的父親和兄長,所以杜修,不曾辛苦!”
白衣女子就著窗邊的椅子坐下,指了指對面空置的椅子,示意杜修坐下,杜修也未推辭,拱手謝過,便在白衣女子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隨即問道,“首主現在,可是已有了什麼打算?”
白衣女子微微搖頭,面具之下,她神色難以看清,“如今棋盤雖已置好,但是先行那一步,還需要再細細斟酌之後,方可決定。時勢是隨時在變的,一步行差踏錯,結果可能就是萬劫不復!杜修,你先給我詳細講講這晉陵中的局勢吧!”
“是!”黑衣男子應道,“從現是下的局勢來說,不論從手中權勢還是朝中地位,代王爺所處的位置都可說是岌岌可危,雖然代王爺他……”
白衣女子微微抬眸,帶著幾分慍色的目光泠然掃向杜修,“我要聽的是全域性,而不是代王!”
黑衣男子微微一怔,顯然這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的,原本他以為,這會是她最重要也最先想要了解的,關於代王。可白衣女子的出言打斷以及那凜然的目光都已經告訴他不是,雖然這其中,也的確有他的刻意。
黑衣男子重整了神色,繼言道,“現在晉陵之中最大的幾方權勢,首居慶王鍾哲與慶王妃之父,御軍大將軍趙林崇一派,慶王與陳皇同出於姜太后膝下,深得陳皇信任與重用,手握京畿巡防營八千軍衛的排程權,再加上執掌著三十萬御軍兵權的趙林崇一系,朝中地位基本上無人可比。”
“其次是吏部尚書高永義,他的長女便是當今的國母,皇后高氏!他的三女婿又是戶部侍郎王同之,而且作為掌管著朝堂上下所有官員的任免的吏部尚書,高永義在朝中的人脈亦是不可小覷;再次便是昭安長公主鍾嫦的丈夫,身兼御軍監御史的義國公李慎!其次女宜嘉郡主嫁給了禮部尚書劉止素的幼子,他們在朝堂上的政見也基本一致,而且相互推崇,不論是從姻親關係上還是從朝中利益上,他們都已經成為一個共同體。”
“還有刑部尚書齊賀,齊長女為後宮名望和地位都僅次於高皇后的宸貴妃;而兵部尚書許長貞的幼女則是現陳皇最為榮寵的妙淑妃。以上幾方勢力基本都相互聯絡也相互獨立,但並不是對立,一直都是保持相安無事的,不過這中間還有兩位,就比相對較特殊了!”
“你是指戶部尚書曲文新和工部尚書張雍對吧!”白衣女子淺笑道,“戶部尚書曲文新為陳皇去年破例直接提拔,行事穩重低調但又十分圓滑,左右不傾也左右不拒;而工部尚書張雍,為人率真,不善逢迎,而且脾性頑固,得罪朝臣無數,在朝中不論人緣還是口碑,都可以說是最差的,與吏部尚書高永義尤不對頭,卻因總得陳皇庇護,至今仍未被排擠出朝。”
“首主說的對,整個朝堂中,只有這兩個人是例外。現今朝中最大也最穩固的勢力就當屬這幾方了,明王鍾啟雖然身在晉陵,但他自陳皇繼位後,十一年來一直靜居於東郊外的靈嶽山上,從來不問朝政,早已是有名無實的輔政親王。”
“你,漏了一人!”白衣女子淡聲道。
黑衣男子陡然一怔,她說,漏了一人!他自然知道是漏了誰,因為他是刻意跳過的:代王鍾岸。
“關於他的事,我並不是不想知道,只是不必刻意而已。你只要記住我現在的身份而不要顧及我過去的身份,所以你即不必刻意提起,也不必刻意隱瞞。”
杜修頷首,“屬下知錯,不會再犯!”
“那就,說說吧!”
“代王爺雖然也是輔政親王,但實際權力與慶王較之卻可說是差之千里,除了外地一些民情災禍或是暴亂陳皇會派權與代王爺前去處理外,在朝中代王爺便只有入朝參議政事的權力了。而且原本正常親王府兵都是有五千的,就比如慶王府!但陳皇卻刻意將代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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