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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儼離開了晉陵,去距離並不算太遠的棣安拜訪一位故友。
事情毫無徵兆,那時候蘇錦還沒有回來,蘇儼也沒有等,連託碧兮或者荊玉給蘇錦帶幾句話都沒有。他只是一如往常的笑侃了幾句碧月,再臨行欺負了一把荊玉,又囑咐了些話讓碧兮好好照顧蘇錦,然後便騎上已經備好的鐵蹄馬,揮鞭揚塵而去。
但是以他們所認知的蘇儼,不會這樣,而他們所瞭解的蘇儼與蘇錦兩個人之間深厚的感情,更不應該是這樣。
然而那一個上午在清風樓的天字十一號到底發生了什麼,荊玉碧兮不知道,秦明杜修也不知道,除了蘇錦蘇儼,以及江褚時,再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
天真如碧月都感覺得到,蘇儼離開錦宅時的樣子,太反常了。
但是很奇怪,這件事情竟然沒有任何一個人在蘇錦面前提起,連碧月都沒有,就好像這大半月以來蘇儼從來就沒有來過晉陵一般。
事實上這是碧兮的功勞,如果說除了蘇儼以及江褚時,蘇錦身邊還有一個對她瞭解比較深一些的人,那麼這個人大概就是碧兮了,她或許充當不了蘇錦的智囊,因為蘇錦的智慧,遠比她高出太多太多,她也從來不敢把自己與蘇錦用在同一水平線上比較,她只比蘇錦小一歲,然而她便是極盡她這一生,也不可能比得上蘇錦的二分之一。不只是她,這世界上絕大多數女子,但凡在親身接觸過蘇錦之後,都會有這樣的自知之明,這樣的女子,世界上很難再有第二個。
如果有一個很尋常很尋常的人,他說他要改變一個國家的命運,聽到這句話的人肯定都會哈哈大笑,如果說出這句話的還是一個身染重疾,體弱多病,毫無權勢甚至連生存都要靠隱姓埋名的女子,那聽起來更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但這,就是當初‘暗流’建立起來時的蘇錦,對著當時連十個都不足的下屬所說的話。
那個冬天應該是她的寒疾病發的最頻繁和嚴重的時候,她披著厚厚的狐裘,也是帶著一張銀質雕花面具,就那麼隻身站在蘇府的後庭中央,面對著地上跪著的屈指可數的幾個舊人,寒風將她的長髮吹得有些凌亂,南方的冬天不會下雪,但是畏寒無比再加上常年瘦弱多病的她依舊冷得面色蒼白如紙,彷彿如果那風再大一點點,她就會被吹倒下去。
那時候她已經是蘇家三小姐的身份,碧兮碧月以及荊玉也都已經出現在她身邊,蘇儼當然更不用說,但是卻沒有人扶著她,因為她不允許。
她說的話很簡潔,也很明確:
大陳,不應該是今天的大陳。活著的人不應該是現在這樣活著,死去的人,也不應該是那樣的死去。世若無正義,便由我來自生正義;天若不與公道,便有我去自尋其公。但此路道阻且長,生死難料,成敗不知。願者留之,不願者離,諸位,慎思,慎擇!
這樣簡短的一段話,呈現出來的卻是一種怎樣的氣概。不要說她只是一個首主,便是一位君臨天下的女皇,他們也覺得沒什麼不可以的,他們面前這個女子,有這個資格。
最後的結果是,彼時一共九個人,沒有任何一個離開。此後進入‘暗流’的每一個人,也沒有一個離開的。
但凡是瞭解了這樣的一個蘇錦,是沒有任何一個女子敢把自己與她相比的。
是啊,她們又哪裡能比得上呢?
至於蘇錦與蘇儼,碧兮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和默契有多麼深厚,他們是彼此最親近的朋友,更是最瞭解對方的知己。以前碧兮沒有想過其他的什麼,因為她覺得,對蘇錦和蘇儼他們兩個人的任何猜測,都是很大的褻瀆。
然而蘇儼此次反常的離開,碧兮覺得,或許自己能猜得到一點點的原因。
但是她不敢去驗證自己這種毫無根據的猜測,因為就算是猜對了,但是蘇儼的反常離開也已經告訴她,這個原因,最好不要被證實出來,連提都不能提起。
她不會提但是不代表其他人也不會提,比如荊玉杜修他們,尤其是碧月,所以在不驚動蘇錦的情況下,她近乎是下命令一般,告訴其他每一個人,在蘇錦面前,不允許問任何有關那日蘇儼離開的任何事情。
彼時過得最平靜無異的人,大概也就只有蘇錦自己。
在蘇儼去了棣安的第五日,陳皇聖駕回宮。
然後便是新晉的寧良人以區區從六品之妃位,入住了六主宮之一的念心宮。
蘇錦安排的那場刺殺雖然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倒也還不算白費,事後負責審查處理這場刺殺的分別是大理寺卿原質和兵部尚書許長貞,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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