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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大人的執意像是一去不返的過往。
他帶著傷痛和破碎的軀體,衝入混沌的邪息,義無反顧。
看魔尊大人陷入自己的氣息範圍,越來越近,而且只有前進,沒有後退的意思,混沌也不客氣,冷眼凝視,“你死了。”
只可惜魔尊大人死意已決……
“那便拉你陪葬!”
混沌:“……”
隨著怒吼,魔尊大人燃燒自身魂魄,整個身體在熊熊的黑炎中滋滋作響,零落成塵埃,蒸發成虛無的氣息,付出這樣的代價,魔尊大人得到最後的魔力。
雖然是一身黑暗的魔能,但那時正義去的氣息……
魔尊大人帶著他最後的能量撲向混沌,生存或是死亡,悲壯抑或悲涼,總之,扶搖看到的,她趕不及,也阻止不了。
扶搖看見,混沌幾乎一動不動,正面對著魔尊大人,說道:“螻蟻爬蟲也想和我同歸於盡?!”
又說:“你不配!”
說完,魔尊大人也恰好衝上來。
混沌把魔尊大人的心臟放在一邊,空出手來,緩緩往前推。
陰冷的原始邪息隨著混沌的手翻卷出去。
陰冷之息將魔尊大人燃燒生命獲得的魔能盡數覆滅,在混沌的邪息之前,除了阿瑾師孃的玉靈氣,萬事萬物都被剋制,都會湮滅。
驅除了魔尊大人的魔能,混沌的手慢慢伸向魔尊擔任。
這一次,混沌沒有摁住魔尊大人的胸口,而是托住了魔尊大人的額頭。
魔尊大人整個定住,似乎遭到冰封。
那是混沌的陰冷所致,冰凍了他的軀體,冰封了他的魂魄……
到了這一步,混沌最後告訴魔尊:“以為你死了我就沒辦法?沒有你,我照樣操控妖魔兩界跟天宮作對,六界必亂!”
魔尊大人已經說不出話,只有後面的扶搖喊了一聲,“住手!”
扶搖的喝止是混沌的開始,是魔尊大人生命的終結。
混沌托住魔尊大人額頭的手離開一小段距離,而後輕輕一點,正中眉心。
或者是扶搖的錯覺,又或者是真實的聲音,總之,如夢似幻,亦真亦假,扶搖聽到“叮”的清脆聲響。
聲音戛然而止,猶如古琴絃斷。
那聲音之後……
魔尊大人的身體開始消散。
一層一層,化成黑色的粉末,風吹來,被驅散,進而消失成虛無之物。
魔尊大人就那樣風化消失。
在混沌手中,在扶搖眼裡,在稍縱即逝之間。
之前還豪氣干雲的魔界之主,轉眼就遍體鱗傷,此時更身死魂滅,消失殆盡,就像世事無常,命運無情。
扶搖看著魔尊大人死去,一點點,她所能做的一切都是無能為力。
在她心裡,魔尊大人到底是善不是惡,是通曉大義,寧死不屈的魔界之主,還是死前囑託她的人,更是淵流和淵虹的父親……
看著魔尊大人消失,扶搖的心情只有剛才向混沌吶喊的“住手”能表達一部分。
可是啊,可是……
混沌從來不會憐憫,也不允許憐憫!
驅散魔尊大人最後一絲氣息,帶著魔尊大人唯一剩下的已經停止跳動的心向扶搖緩步走來。
站在扶搖面前,居高臨下,冷眼俯視,也不說話,直接抓住扶搖的手。
要把扶搖帶走。
扶搖別說反抗,就是逃跑的力氣都沒有。
而在這時,混沌整個身體和麵容開始改變,他在變化著什麼,或者說模仿著什麼。
當他把扶搖牽走的時候,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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