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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傕進門的時候,正好與離去的皇貴妃打了個照面。母子倆對了個眼,從皇貴妃的眼裡看到的更多是坦然,沒甚焦急與慌張。
秦傕還未進門,便已心中大定。
進了門,規規矩矩跪在皇帝面前。
“兒臣給父皇請安,父皇身子可好些了?”
皇帝沒理他,吃著宮人送來的藥膳,將他晾了許久。細碎的光線透過窗戶照進來,映在他的頭髮上,原本只是鬢角泛霜的發,恍惚間已成了花白,被光線一照,顯得好生蒼老。
皇帝用完了膳,用玉碗漱口,瞥眼見恆王老老實實跪著一聲不吭的樣子,就驟然生出一團火——還在裝!
一時火大,手中玉碗照他臉上扔去。
秦傕略一偏頭,便就躲開了。玉渣濺了一地,他身著的寶藍錦袍被水灑溼了幾點,卻並沒有顯出半分狼狽。
“你還知道躲開。”皇帝氣道。
“兒臣若傷了,如何未父皇分憂。是故,不敢不躲。”
尚不知二兒子本性如何,皇帝到嘴的責怪,給生生嚥了回去:“好!好!好!好理由,好藉口!朕倒想問問,你要如何為朕分憂!”
秦傕埋頭,依舊跪著:“回父皇,兒臣當盡分內之責,恪守本分,一不結黨*,二不貪婪索取。父皇願我大昭國泰民安,千秋萬代,此亦是兒臣之心願。今父皇封兒臣五珠親王,卻無實權官位封賞,兒臣除卻上朝,說幾句好聽話,自問沒能為父皇做些什麼,此乃兒臣之遺憾。”
“呵,你的意思,還嫌朕給你的權力不夠?”
“兒臣,願為父皇分憂。”
“你要逼宮!”
“兒臣不敢。”秦傕頓了頓,抬頭,眼中眸光柔和,無半分怯意,“兒臣所求與母妃所求不過活命而已,到如今兒臣手中無權無勢,夫人手中更無兵權,對父皇忠心不二。兒臣斗膽敢問父皇,如何逼宮?”
“孽子!”
“有先皇后在一天,有廢太子在一日,兒臣和母妃終逃不過死於非命的下場。父皇若當真疼愛母妃,明斷是非,豈會讓泰安騎到兒臣頭上,數次折辱於我,甚至由著她與太子妃聯手險害我夫人性命!雖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皇的恩賜豈能多求,可兒臣不甘……如果稍作謀劃便可活命,為何要束手就擒。”
“孽子……”皇帝氣得眼紅,鬍鬚微顫,跌坐回椅子,“好一番說辭,你想叫朕氣絕身亡,給你騰出龍椅?!”
“兒臣不敢!”秦傕磕頭,“相反,父皇現在要殺兒臣,只需一道口諭,兒臣無權無勢無死忠簇擁,無法像太子那般豁出去。”
“你以為朕還不知道太子謀反有你的功勞嗎!?”被徐旺好一陣捶背扇風,皇帝終於從震怒中稍稍緩過來,本該大怒質問的話,問得沒什麼力道。
“兒臣知罪。”
“以為朕不敢殺你?”
“兒臣不敢。”
“你不敢,你還有什麼不敢的——來人,伺候筆墨。”
秦傕跪了多時不得起身,御前宮人們都道他要遭受大罪,陛下叫人伺候筆墨,莫不是真的要賜死恆王。
這恆王還沒風光夠幾天,真是令人唏噓。
想當年,這恆王小時候,那可是被譽為神童的皇子,三歲能成詩,七歲能寫策論。可惜後來摔傷了腦袋,書是再也讀不進去了。哪知,經歷了這短短几天動亂,大夥兒才知這哪是真傻,那是藏拙保命。
可誰還不知道皇帝的脾氣,那是最恨欺騙的。恆王在背後煽風點火,促成太子謀反,又令三皇子身陷囹圄,極其叫陛下忌憚,怕是他逃不過一死。
“朕念,你來擬詔。”
“是。”秦傕站起來,順手捶了捶跪麻的腿,臉上並沒有即將赴死的懼怕。
皇帝的聲音蒼老而決絕:“朕之三子秦坤,結黨營私,霍亂百姓,今已釀成滔天大罪。著令廷尉府清查罪狀,涉事官員自首輕判,官官相護者按律重罰,不得徇私。即刻將秦坤收押大牢,府中家眷不得外出,三日後由朕親自審理。”
秦傕下筆有風,字字蒼勁,彷彿刀削斧鑿,力透紙背,哪裡還有隱藏鋒芒時的中庸。他從入殿起,就知道會迎來皇帝的一場盛怒,不管皇帝怎麼罵,但結局已定再不會變。
因為,除了他,皇帝不會有其他選擇。
三皇子的根兒已經爛了,不管是受累於謀反的袁氏一族,還是他自己身負重罪,他都已經不再是皇位的最好人選。而他秦傕,會讓世人看見,他,才是最適合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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