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嚴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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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言聽著伏在自己肩頭失聲痛哭的嚴語，那麼堅強，那麼從容的女子，伏在自己的肩頭，疲憊的宣洩著痛苦，她的心頭扯出一片細密的疼痛，就好像，當初她被人綁石沉入海底，心臟彷彿要爆炸般的疼痛。

她在失去嚴語後的五年，早已流乾了眼淚，如今，漲紅的眼眶，沒有絲毫淚水流出，但那乾涸的眼眶，血絲寸寸，漆黑的瞳孔透著無邊的痛色和不甘。輕輕拍打嚴語的後背，不斷安撫她的情緒，同時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以便能更好的講述事情。

等到嚴語哭聲漸停，嚴言拉她坐好，遞了水杯讓她潤潤嘶啞的嗓子，看著已經冷掉的食物，端起來便轉身進了廚房，當她加熱出來，嚴語也收拾好了情緒，怔怔的坐在桌子邊發呆。

“姐，你先吃點東西，剩下的事情，我們吃完再談。”

“言言，你——不，我不吃，你說你怎麼回來的，是出什麼事情了嗎？我。。。我現在不餓，我有很多問題問你——”

“姐，你先吃東西好嗎？我保證，等吃完東西，我會全部一絲不漏的告訴你，而且，我現在也餓了，你聽，我肚子都叫了”

聽著嚴言五臟廟傳出來的咕嚕咕嚕聲，嚴語暫時忘掉了剛才情緒的大起大落，嘴角微微抿出一個不算笑容的笑容。

“姐，我們先吃。”

“好。”

安靜的吃飯的兩姐妹，誰也沒說話。

嚴言低垂著眼睛，打斷嚴語讓她吃飯也是為了照顧她的身體。

嚴語如今的身體就像一個定時炸彈，隨時都能引爆，這樣大的情緒起伏帶來的後果——

她不動聲色的掃過嚴語蒼白的面容和有些急促的呼吸，是大腦神經元開始衰退的跡象，r基因片段缺失帶來的就是身體不斷衰退直到死亡。這次，一定不會讓嚴語就這麼香消玉殞。想到這裡，a區的jjs研究所。。。還是儘快把她送到那裡。

嚴言嚥下最後一口難吃的人工食物，收拾好碗筷後，坐在嚴語身邊。

毫無起伏的聲線，冷靜地講述道：

“姐，你之後五年，不顧自己的身體狀況堅持工作，我們微薄的經濟收入不能償還鉅額債務反而令你的身體不堪支付，加上與那女人一家官司失敗，沒能爭回父母的房子和賠款。

你在生理心理雙重打擊下，最後留下我一個人走了。你走了後，我在一款叫零點的遊戲中，獲得了一些實力，為了搶回爸媽的東西，我帶著零點中積聚的財力和人脈打算與仇人”嚥下口中原本同歸於盡的話，改口道：

“最後被。。。最後卻失敗了”，不著痕跡的隱瞞了季陽對嚴語做的事情，以及自己最後被季陽綁石沉海死掉的經過，“然後我就回來。我睜開眼，就看到你還躺在我身邊，我真的很高興，姐，你還在我身邊，你不知道，失去你的五年，我過的好辛苦。”

她苦澀的聲音令嚴語心頭疼痛更甚。

簡單的講述了大致的過程後，嚴言又說道：

“姐，你可能也發現了，那個女人一家子”提起劉玉鳳那個女人的時候，語氣中盡是冷然與諷刺，“爸媽的公司破產就是他們和季陽聯手做的。那筆債務，完全是捏造的，所以我剛才說，我現在能解決這些問題，我都是有把握，姐，你不要擔心我，我知道捏造的債務憑證在哪裡，我也知道，那個女人在爸媽公司動手腳的時候留下的把柄在哪裡。我會讓他們把吃進去的都吐出來，他們做的——”

她垂眸壓住眼底翻騰的尖銳恨意，他們在爸爸媽媽車上動的手腳，也會讓他們血債血償。

不想把所有陰暗的情緒都帶給嚴語，她將一半話吞入腹中，繼續說道：

“他們做的事情，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明天我會去找李叔，他被季陽的人追殺，躲在d區的一棟廢棄工業大樓內，他手上的晶片有我們現在需要的資料，只要這些資料公佈出來，那個女人一家和季陽都會被判刑。”

嚴語震驚的聽著嚴言講述的事情，心底對於她的重生，更是確信了幾分，提到目前棘手的問題，又聽到她的打算，嚴語拉住她的手，說道：

“言言，嬸嬸一家子，不——劉玉鳳那個女人，”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又睜開，眼底一片冷然與憤恨，繼續說道：

“我其實有發現，債務的不對勁，最近也在調查，可是總有阻礙，按照你說的，我現在調查遇到的阻礙，肯定是季陽搞的鬼，”想到嚴語之前提到要去d區，眼神焦急的望向自家妹妹，說道：

“你要去d區，可是d區是流鶯街和貧民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