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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方城雄踞乾州之北,與浮玉山南的雲鶴山莊南北相望。無人知曉這座通體黑色高聳入雲的城池始建於何時,也有人說這是上古之時遺留的神蹟,在浮方城之下隱藏著驚世的秘密。
這座城池屹立於乾州之北的飄浮之海上,整座城以巨型的天然玄石堆砌而成,周圍環繞著七座高聳入雲的瞭望塔,主城位於飄浮之海的中心。要進入主城只能竟有瞭望塔與主城之間的鐵鏈鎖橋,索橋之下的海水終年奔湧不息,每百年中會有一夜,隨著月力對潮汐的作用,海水褪去之時飄浮之海中會浮現出另外一座海底之城。不過這只是傳說,並沒有人親眼證實。
許南風他們趕到浮方城時,在天樞塔前迎接他們的正是二閣主段聞雪。此人在君疏月掌權之時只是無名小輩,這兩年卻深得池寒初的重用。他與天閣的其他閣主不同,他沒有絕世武功傍身亦沒有顯赫的身世,但是他卻是最得池寒初信賴之人。池寒初掌權的這兩年醉心武學,一心想要練就超越君疏月的絕世武功,所以浮方城中大小事宜皆是段聞雪在打理,而他代管浮方城的這兩年,對外勢力不斷擴張,令南北江湖聞浮方城而色變,對內手段更是血腥,短短兩年將君疏月的殘部盡皆掃除,一個不留,使得池寒初的地位日漸穩固。而這樣一個人物,在兩年前只是天閣之中一個無名弟子,甚至連許南風這個通天曉地手握天下人命脈的地坊坊主都不曾注意到他。可見其蟄伏和隱忍的功力之深。
從浮玉山趕來這裡的一路上,連日的風雪已經將乾州的整個北疆覆上了一層厚重的雪色。這座飄浮在海上的巨大城池也猶如一座冰雪之城,白皚皚的積雪掩蓋了原本黑色的城磚,主城聳立於海天之間,讓人不禁望而生畏。
段聞雪乘坐的白色肩輿停在天樞塔前,肩輿裡的人一身素淡的水色長衫,眼眉間一股疏淡之氣,像是從水墨之間走出的人。
但凡是第一眼看到他的人,絕難相信這就是那個讓乾州武林天翻地覆的男人,他看上去更像是茶社或者書坊裡安度餘生的世外人,一手聖賢書,不沾世間塵,飄然欲去,獨自逍遙。可就是這個男人讓整個乾州武林為之變色,更讓怪癖多疑的池寒初對他言聽計從。他到底有什麼神能?
許南風的車在天樞塔前的石坊停了下來,段聞雪從石坊中緩緩步出。他身上披著一件雪白的裘襖,白襖之下露出水色單衫的一角。他走在雪中讓人莫名有種乾淨而且純粹的感覺。可是許南風知道他也許是一個比池寒初更加可怕的角色,因為他的每一個微笑裡都藏著淬毒的心機。
“許先生遠道而來,尊主特命我恭候在此處為先生洗塵。”
許南風一介布衣竟能讓浮方城天閣的二閣主屈尊等候,這足以說明池寒初對他的重視。許南風走上前笑著拱了拱手,道:“不敢不敢,尊主的盛情許某愧不敢受。”
段聞雪笑而不語地將目光從許南風的身上移向君疏月,此刻他正低著頭逗弄懷裡懶洋洋的小黑,完全是一副置身事外懵懂無害的模樣。
“段閣主,我們現在是否可以入城了?我這小廝身子不好,來的路上已病了多日,受不得凍。”
許南風說著向後退了兩步,走到君疏月面前伸手摟住他的腰把人攬在懷裡。段聞雪聞言忙道:
“這是自然,請許先生上車。”
浮方城的索橋非尋常人可走,皆因此橋並無橋面,只有三根手腕粗細的鐵索與主城連線,鐵索遇火則灼,遇寒則冰,眼下北疆已入冬,索橋受寒氣侵襲,血肉之軀若是沾上這鐵索,只要停留片刻再想掙開必會皮開肉綻。如果遇到強敵來襲,七座輔塔便會同時燃起烽火,不僅可以相互示警,而且這黑鐵鎖鏈一經燒灼炙熱如火,若無精深高絕的武功斷難透過。
段聞雪和許南風君疏月三人各自乘上一頂肩輿便要過橋。那轎伕皆是輕功絕頂之人,他們留在浮方城終年只做一件事,就是來往於輔塔與主城之間。所以即便走在這鐵索之上亦穩如平地。
這些轎伕的本事許南風是清楚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和君疏月分開之後他的心開始惴惴不安。一路上他總是情不自禁地轉頭去看身後的那頂肩輿。君疏月的面孔在那轎簾之後若隱若現,讓許南風莫名的有些焦慮。
那晚在客棧之中,他分明感受到了君疏月的殺氣,可是當他趕回房間的時候卻發現君疏月與他離開之時並不什麼不同,甚至好像連睡姿都沒變過。而且如果真的是君疏月出手傷了白舒夜,守在客棧外的紅袖紅拂還有鬼侍也一定會發現。但是既然他們都沒有任何動靜,也許真的只是自己太過緊張產生了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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