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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直到一股刺痛湧上心口才恍然回過神來,這時已經有血順著他的唇角滴落下來,他茫然地望著掌心裡那片刺目的血紅,腦中反覆迴響著曲靈溪的話。
萬念俱灰,生不如死,你說這會有多痛呢?
南風,我不想讓你繼續等下去了,沒關係,我們可以試一試。
試一試……
真的僅僅是試一試那麼簡單嗎?
許南風身子猛地搖晃了一下,他抬手擦去唇邊的血,目光不捨地望向那扇緊閉的門,然後轉身狼狽而去。
此時的屋中,君疏月坐在一片昏暗之中,窗外蒼白的月色落在他的肩上和發上,他看上去單薄得像一陣風就能吹走。
早在曲靈溪和許南風在門外時他就已經察覺了,失去了雙眼之後他的聽力比從前更加敏銳,稍微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引起他的注意。
他甚至還聽到了許南風顫抖著聲音向曲靈溪詢問移魂之事。
“你為什麼要對他說那麼多,你答應過我不會說出這件事的。”
曲靈溪把藥湯遞到他的唇邊,但君疏月卻抿著唇不願配合。
“移魂之術萬不可再嘗試,老頭子會想辦法幫你續命,續不了十年八年,起碼保你個三年五載總可以的。”
“師伯,我真的很愛南風。我想和他在一起。”
“當初在南山草廬的時候你就說過這樣的話,疏月,你真不愧是師弟的徒兒,學他什麼不好,偏偏學他痴心到死。現在你知道君家和聶家的恩怨還能接受他?”
“我不能面對的不是他,而是我自己。”
君疏月說話間緊緊攥住自己的衣袖,他像是冷極了,把自己緊緊抱成一團。曲靈溪心疼地把他攬進懷裡,溫聲安慰道:“這不能怪你,要放下這一切心無芥蒂地和仇人之後在一起,太難了。”
曲靈溪說到這兒,君疏月忽然悶聲打斷了他:“但這不是他的錯,師伯,我知道這不是他的錯。”
“是啊,所以這也不是你的錯。”
曲靈溪抱著君疏月,輕輕撫著他微微顫抖的後背:“你連他都能原諒,為什麼不能原諒自己?還是你覺得自己是君家一脈唯一的傳人,所以理應揹負起這段恩怨?”
“師伯,或許是因為我還不夠愛他,我以為我能夠為他真正拋棄一切……”
所以我信誓旦旦對他說不論發生什麼事都會與他一起面對,他信了我的話才會將一切坦誠相告。
他那麼相信我,而我卻辜負了他。
“兩個傻孩子。”
曲靈溪搖頭長長嘆息了一聲:“眼下究竟是去是留,你自己要考慮清楚。”
而他話音剛落,只聽到那門被人碰的一聲撞開,擋在床前的屏風應聲而倒,君疏月感覺到那股狂亂的氣息,驚得心頭一跳。
他上一次感受到這種氣息,還是許南風被玉飛塵中毒走火入魔的時候,難道……
“阿疏!”
許南風神色倉惶地衝上來抓住君疏月的手,他的力道大得像能把君疏月的手摺斷,這讓君疏月都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
“南風,你……”
“我不敢奢求其他,只求你在我身邊多留三個月,不,或許一個月就夠了,到那時,無論你去哪裡我都不會再強留。”
“你說什麼?”
君疏月不可置信地反問道:“你,你再說一遍。”
許南風低下頭,顫抖著雙唇艱難地說道:“聶衡告訴過我,君家的瘋症並非不可治癒,但是你們需要一個身負聶氏龍氣之人一起雙修玉髓經,唯有如此方能成事。阿疏,你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一定能修成玉髓經的最高一重,到那時你就再也……”
許南風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迎面而來的一道掌風狠狠打在了臉上,他不敢用內力抵抗,被君疏月那一掌打得重重摔在一邊,他來來不及爬起來就被君疏月一把拽住衣領,他本以為還要再挨一掌,但君疏月抬起了手卻許久不曾落下。
君疏月何等慶幸自己的雙眼不能視物,這樣他就不必親眼看到許南風絕望的樣子。他的痛苦,君疏月全都感同身受。他把自己的心碾碎了捧到自己面前,不求白頭到老,只求他一世安好。這樣的人,他怎能辜負?
“阿疏,阿疏,我求你,你不要哭,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你不要哭……”
許南風甫一睜眼就被君疏月面頰上的淚水嚇得方寸大亂,他伸手胡亂地撫著君疏月的面孔,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君疏月,他寧可再挨一巴掌也不要他這樣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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